“喔。”她说,又离开了一点:“我听你说要亲近一点。”
“我是说过,可是不能那么亲近。”
“那你应该说靠近一点,不是亲近一点。”
“好,我说错,应该说靠近一点。”
“好,现在我靠近点了,但不是亲近,又该如何?”
“现在,”我说:“我们进车去,该走了。”
“走吧。”她说。
我把她开车送到我们办公室,我们走进去,白莎的门大声打开,她正要讲话,突然看到和我在一起的冷芬达,立即停下来。
我身后的门打开,一个小个子男人溜进门来,他一口气说:“赖唐诺先生,请你向这里看一下。”
我转身,他把一些文件向我手中一塞,说道:“韦先生控告柯赖二氏,这是控诉状和法院开庭的传票,一份是给你本人的,一份是给柯赖二氏中你的一份,再见。”
他转身溜出去,一如他溜进来那么快。
白莎对着冷芬达从头看到脚尖。芬达只是好奇、冷静地看着白莎。
“他奶奶的。”白莎喉咙里咕噜着。
我扬一扬眉毛。
“你想干的话,”白莎说:“你干得很彻底,是吗?唐诺。”
“你说什么?”我问。
白莎转身,走进她私人办公室,一下把门关上。
我把冷芬达带进我自己的办公室,把她介绍给卜爱茜,说道:“爱茜,能不能暂时把她藏起来一下?”
这次轮到爱茜把她从头到脚冷静地看了一个够,好像一个买主在牛棚看他想买的牡牛。
“可以,交给我。”卜爱茜说。
我走去白莎的办公室。
“哪里找到她的?”白莎问。
“我把她租来的。”我说。
“租来的?”她问。
我点点头。
“用什么租?”
“用钱租呀。”
“你付钱给她?”白莎问。
我点点头。
白莎的脾气很明显又来了,“总有一天,”她说:“我要用这把裁纸刀把你喉咙从这边耳朵割到那边耳朵。赖唐诺,你什么意思把她租来的?”
“我把她租来的。”
“用我们公款?”
我点点头。
白莎说:“你真叫我生气,你没有必要租什么女人,让她们看看你,她们就会跟你走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弄的,照我看起来,你只是个小不点。即使我年轻个三十岁,要想找男朋友,也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不过今天的女孩子都没有眼光,你也真会收集这些跟着你不放的女人。现在你又带这个女人回来,说是租来的?”
“这是一个特别的女人呀。”我说。
“怎么特别法?”
“这个女人可以把高劳顿带回到我们办公室来。”
“你疯啦?”白莎说:“送他一百万,姓高的也不会再上门,到我们办公室来,他今天一早还给过我电话。”
“他想要什么?”
“发泄点感情,触触我们霉头。”白莎说:“他说知道有的人和我们一样方法做生意,他说你想叫他多付不该付的钱,他说他要让你受点教训,做人不可以这样做,他说你实在笨得要死。他告诉我,我也不聪明。”
“你告诉他什么?”
白莎说:“我告诉他的才多!我等着他停下来吸口气,而后就轮到我上场了。我告诉他什么?你真该听听,老天!”
“很好!”我说。
“这有什么好?”
“他再来的时候,你可以叫他在地上爬。”我告诉她。
白莎说:“唐诺,你这种胡说八道,我已经听够了。高劳顿要是肯友善地回到这个办公来,我柯白莎愿意亲手剥一颗花生米,把它放地上,用我鼻子把它从这里滚到……”
“滚到哪里?”我问。
白莎突然变得小心了。“不行,”她说:“我以前看过你从帽子里变出过兔子来,我不用鼻子滚花生米了。但是我……我可以……去他的!我滚花生米!你不知道情况的真相,你不知道我在电话里对他讲了些什么话。”
“好,你记住,”我说:“是你自己说要用鼻子滚花生米的。”
“我没有说滚到哪里。”
“那是滚到哪里?”我问。
“从这里一直滚到……从这里一直滚到……”
“说呀。”我催着她。
“从这里一直滚到这浑帐办公室的大门口。”白莎说:“用我的鼻尖来滚!”
“算数,”我告诉她:“我现在要回一下自己的办公室,你不要离开。”
“我曾经警告过你,门口有人鬼鬼崇崇想要给你送达开庭传票。”白莎说:“现在怎么办?”
“别怕,”我告诉她:“坐着不要蠢动就可以了。”
“你能这样想,我就好过多了,那个红头发,你花了多少钱租来的?”
“不必想她,”我告诉她:“多想想高劳顿来的时候,你准备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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