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愚笨至极,为何不能早一些想到呢?”
罗宾轻手轻脚地把绸子解开,定睛一瞧,霎时,让他惊诧得无话可说。
绸子所包裹之物是一个金属烟盒。
把这个烟盒打开,里边空无一物,合上它便发出一声脆响。
罗宾把烟盒在手中看过来看过去,认真地端详,却搞不清楚有什么名堂。
罗宾对于工艺美术物品有着很高的鉴别欣赏能力,因而,他只要瞥上一眼便可判断出此物价值不菲。
此物是由纯金制作而成,以烟盒上精美细致的镌刻手法上看,这个烟盒应系法第一帝国时期的工艺品。
盒子上所刻的图像为一只雄鹰。
“对于它的价值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倘若在外面进行拍卖的话,收藏爱好者必会竞相出高价。比如我便是一个,然而它究竟意味着什么呢?犯罪嫌疑人苦苦找寻之物必定是它,那么他二者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罗宾手中拿着那个烟盒坐在床上,脑中在冥思苦想着。
咣!咣!咣!……
一阵细微轻盈的脚步声从他身后的地板上发出。
这让罗宾大吃一惊,就在他打算回头瞧瞧怎么回事时,颈部猛地遭到致命的一击。
即便是亚森·罗宾,在这样突如其来的袭击之下,也无可奈何地昏倒在地。
“烟盒……案犯又潜回……”
眨眼之间,罗宾便不省人事了,昏倒在地毫不动弹。
“诺拿卢曼,你快醒醒,我是艾伦!”
尽管这呼唤的声音有些耳熟,但罗宾仍反应不出是谁。
罗宾慢慢地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缓缓张开双目。
“艾伦……”诺拿卢曼一边呼喊着,一边想挣扎地坐起身。
“啊呀!痛得真厉害!”
他不由得紧锁双眉,颈部依然很是疼痛。
“真让我担惊受怕。”
“有人袭击了我!这真……”
诺拿卢曼一边自言自语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小伤疼罢了,我还受得了,那个烟盒呢?”
“烟盒……?你说的是什么呀?”艾伦很是迷惑不解地问。
“当我被人偷袭时,手中拿着一个烟盒!”
“你莫着急起来,我拜托你先坐一会儿……让我替你冷敷一下。”
“没什么大碍,烟盒在哪里?”
诺拿卢曼挣扎地从地上起来,环顾一下周围,除了那本孤星泪还有烛台躺在地上外,烟盒已是踪迹全无。
“都是我不好,我放松了警惕。”
诺拿卢曼一边用手揉着痛处,一边自责道:
“你也莫要过分焦虑,我的伤呆一会儿便好了,但是,你是为何要到房内来的?我记着命令过你要在车中等我?”
“很抱歉,刚才我瞧见一黑影从房内窜出,因此我便……”
“那黑影是否身披风衣,头戴帽子?”
“对,和你讲得一模一样。”
“这样的话,他便是今天白天尾随艾蒂·雷若的那个男人了!”
“我害怕房内出了什么事情,因而,赶忙来房间里面瞧一瞧,不料却看到你昏倒在地。”
“非常感谢你,你的胆子很大,那名你刚见到的男人,倘若再见面时能否认出?”
“我估计能够,尽管有着不短的距离,并且光线十分地昏暗,但我依然可以认出他。”
“你是否看清楚他如何进来的?”
“这个倒没有……”
“如此看来,他是从后边潜门而入,我都明白了,眼下让我解释一下烟盒的事吧!”
接下来,诺拿卢曼从地上捡起那本孤星泪,原原本本地把那烟盒的征状,还有如何分析推论的事讲述了一遍。
“可惜,你未能见过那样的烟盒。”
“对,不过,假若见过那个猎鹰的图像,也不会忘掉。但是,那个犯罪嫌疑人挺而走险把那个烟盒抢走,由此可以推断出它必定与奥佛地,还有那个被害的私人侦探的死有关联。”
“显然是这样的。”
“如此一来……奥利贝应当无罪释放了。”
“应当如此。”
诺拿卢曼对着艾伦温柔地笑了笑,便站起身来,接下来望了望壁炉之上的镜子。
然而那张镜中映照出的脸……。
假发差不多快掉了,老年人的乔装改扮已所剩无几。
刹那间屏声敛气的他,突然冲着艾伦放声大笑。
“你眼中的这张面孔,为何不感到可笑?并且一点惊诧之情也没有,……艾伦……”
诺拿卢曼索性取下了假发,将脸上的化妆都抹净:
“让我为你自我介绍一下,我便是腊佛耳·笛·里美节男爵。当然,我们早已见过面,是我把你从塞纳河中搭救上来的。倘若我记忆没出毛病的话,你与男爵之间曾有过一个任何事不加疑问的协定。
“你不要用如此惊诧的神情望着我,两人的力量总要大过一个人的吧?”
诺拿卢曼又非常夸张地吻了吻艾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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