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那样,然而玻璃上那样狭小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一个人从那里通过呢?要不然这案犯是只小猫?”
诺拿卢曼注视着戈罗面孔上稀奇古怪的神情,真有些瞠目结舌,过了好半天,方说道:
“莫非你满脑子都是浆糊不成!戈罗,我从未讲过案犯必定从那窗子的破损之处出去的,那个地方只不过仅容一只手出入罢了。”
“一只……手,一只手,噢,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诺拿卢曼燃着一支雪茄后,在一旁静观戈罗捉襟见肘的窘态。
“你都知道啦?那么你讲给我是怎么一回事!”
“没问题!案犯拿着钥匙从房门出去,随后把房门锁好,接下来,便把钥匙从玻璃的破损之处扔到小桌子上,情况便是如此。”
“说得不惜,如此说来你也并非平庸之人,然而通过这些还无法查找案犯。戈罗,你的当务之急是在自己的岗位上尽职尽责,绝对不可漏掉什么蛛丝马迹。”
“队长,且慢,案犯为何要这般叠床架屋呢?即便是房门大开,又有什么事呀?”
“简直麻烦死了,莫非至今你依然搞不清楚呀?我对你讲,案犯之所以这样做目的在于创造一种云山雾罩的假像,因而把屋门紧锁,并将两把钥匙全部留在房中。这样的话,人们便被迷惑得不知该怎么办,当然就你的智力水平所讲的。
“倘若房间内仅存一把钥匙,抑或房门洞开如此这般,人们都能判断出是艾蒂·雷若小姐打开房门将他迎入,案犯必定与她是老相识。一旦人们认识到这一点的话,下面的破案工作就容易多了。
“反过来说,倘若房门紧锁,钥匙又全留在房中,如此这般便让人们迷惑不解了。人们为这些而冥思苦想时,案犯便能不慌不忙地逃逸了。”
“噢,是这个样子……”
戈罗不由得钦佩地打声唿哨。
“如今你到底搞清楚了?那就赶紧干你的工作去吧!”
戈罗刚刚走后不久,诺拿卢曼便取出由葛萨特夫人处取来的影印文件。一一摆在桌子上,这些影印文件总数为六份,除去奥佛地那份,尚剩余五份。
“葛萨特太太,我曾对你起过誓,一定要为你的丈夫惩治凶手,你再耐心地等一下吧!”
谱拿卢曼喃喃着,似乎葛萨特太太站在身边一般。
诺拿卢曼一边把这些报告堆到办公桌的另一头,一边缓缓揉着自己的眼睛。
葛萨特的字是工工整整的,然而却非常小,这让诺拿卢曼看得眼睛酸痛,苦不堪言。
诺拿卢曼从办公桌中拿了几张纸币,随后把那些影印文件总结如下:
1.艾博·北伦伯爵
居住在距朵尔约20公里的一个城堡中。
他本人是位家财万贯的富豪,到今年已是82岁高龄,他的侄子特雷葛文·北伦是其遗产继承人,仅此一人。伯爵疑心这个侄子品行不端,因而打算将他侄子是否配不配获取他的遗产而展开了调查。据人传言,在伯爵的城堡之中藏有许许多多即便是路易十五也要垂涎三尺的名贵画品,还有珍奇异宝,那些都是些人世罕见的珍宝。
倘若调查的结果显示特雷葛文确系一花花公子,那么,伯爵打算将其一切财产上缴国库。
2.若兰·莫立哀夫人
她是一位实业家,家中所有财产统归英立哀夫人,与其丈夫的一场婚姻不过是笔交易,她疑心她的先生与人私通。
她已年到40,而他的先生年仅32,她一向喜好穿着打扮,而莫立哀却是守旧的豪门之后。
3.约色福·雅瑟卢曼
是位皮货商人,要求对他的未来女婿进行调查。
被调查的男子名叫体福伦·比备,年已30岁,不清楚是干什么工作的,然而约色福·雅瑟卢曼年方20的女儿,名叫伊丽贝·雅瑟卢曼却执迷不悔地爱着比备。
4.雅朵立耳·比汗地
他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殡葬馆。他惟一的女儿安汤尼特弃家外出,与位名叫麻萨·汉克林的男人同居在一起,他打算调查那两人依靠什么过活。倘若缺少家资的话,比汗地夫妇打算借助葛萨地,暗地里资助。
5.习腊耳·莫立尼
年龄是42岁,开办了一家印刷厂,位于桑笛街,授权葛萨特调查其妻薛伯尼是否有婚外恋。倘若确实证明她红杏出墙,便马上与其离婚,同时单独获取两个分别为12岁和10岁男孩的监护人资格。
诺拿卢曼又将这几张纸片翻看了一遍,长叹一声说道:
“葛萨特的侦探事务所的生意兴隆,案件也是五花八门,可是我……”
诺拿卢曼又将那些纸片再读一遍,后总结如下几点:
1.特雷葛文·北伦。是个无所事事的浪荡货,他已负债累累,失去继承权的可能性很大。
2.约汉·莫立哀。对妻子不忠的事情已被查实,倘若其妻与之离婚的话,他不会分到一厘一毫。
3.休福伦·比备。一旦他与伊丽贝·雅瑟卢曼结为百年之好,他便拥有灿烂的明天。
4.安汤尼特
“这些案子与他们……他俩怎么能够去枪杀葛萨特,没准葛萨特还要枪杀他俩,因此他们可以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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