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爹是唐老虎又怎么样?”张正强怒道,叫骂声中早已往唐晨冲来。
一旁的唐仕兵赶紧上前拦住,笑道:“张正强,你搅合个啥子?”说罢,挥起拳头便往他脸上砸去。
“大伙儿上,打死唐家的这帮二狗子。”见堂兄正强被打,张正武虎吼一声,眼见得矛盾一触即发,人群中突然有人怒喝道,“逆子,你还嫌闹的事情不够吗?”
呼喝声让所有的张家后生立马安静下来,只见张全福铁青着脸,蹬蹬的走到张正武面前,伸手便是一耳光。
“叔叔,你?”张正武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显然对张全福的这一耳光不服。
“要不是唐晨的父亲和爷爷帮忙,你爹张全贵还有人在?”张全福叹了一口气,颇是自责的走到唐晨面前,愧疚的说:“你别在意,请转告你父亲老虎,说这事我会妥善处理的。”
见村民们开始散去,不远处的高大擦了一把汗,对身旁的中年男子嘻道:“光叔,进村前边听说这村子矛盾复杂,尚武成风,张唐两家颇有积怨,今日看来果真如此,要不是刚才那个人,可能就要打起来了。”
“打起来可不好。”光叔郁郁的摇了摇头,定了定,说道,“回去吧,明天,我们要开始勘测地形了,很多事情,得着手去做,张唐两家闹矛盾,对我们的工程进展很不利。”
“光叔说的是。”高大笑了笑,抬眼望向远处的山峦,和光叔一起往施工队的临时住房走去。
唐晨和舒雪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五点多,刚进院门,便听到了父亲唐老虎几人的声音,见父亲的话语中透着惊恐和愤怒,当下赶紧进屋。
“什么,衣冠冢?”太姑婆靠在躺椅上,突然用力的坐了起来,灰白的双眼中透着疑问,“看来,葬下张木匠的人定然另有图谋,或许,他压根儿便没想到孙儿你会大胆的撬开坟墓。”
“那么,张木匠的尸体到底被那人藏到了哪里,或者,他转移了尸体又有什么用呢?”唐晨的爷爷突然从深思中抬起头,遥遥的将目光投向了堂屋外的远山之中。
见老人只顾忖忖的出神不再说话,王杰不由自主的顺着老人的目光看去,雾霭下的重山叠嶂掩在一片薄薄的朦胧中,此刻,王杰突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恐惧,为那些山峰。
“爹,姑婆,张木匠的谜团,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要那个暗中的神秘人有所图谋,定会有马脚露出,哼,如果让我逮住他,非要拔了他的皮不可。”唐老虎起身来回的在堂屋内踱步,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
唐晨没有说话,他知道,老虎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儿子你说的对。”老人搓了搓手,看向唐晨道,“孙儿,和你爹说说招工的事情。”
唐晨点了点头,当下把台湾老板高大招工的详情一一的告诉给了父亲。
听罢,唐老虎笑道:“如此好活计,比我烧一冬天的碳划得来,明天我也去报名。”
“还有,爹,下午我们差点和张家干上了。”唐晨愤愤的说。
“哦,有这事?”太姑婆看向重孙。
“是呀,太姑婆,当时那个张正武好嚣张,还想打.....他,不过,后面张家糗大了。”舒雪指向唐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称呼什么,如此多人面前叫唐晨为咔咔,实在有些难为情。
“呵,原来是这样,你们年轻人不懂事,爱冲动,日后行事当慎重些,张唐两家的矛盾,不是你们小孩子能搅合的。”唐老虎哈哈大笑,顿了顿,正色道,“儿子,你记住了,日后和张家还是少生些瓜葛为好,毕竟现在已经不是旧社会了,但是,如果张家的人欺负到了头上,一定不能让步。”
唐晨赶紧点头答应,父亲说的不无道理,两家的恩怨,确实不能这样世代相传,否则,日后还会有像小江这样的悲剧发生。
众人还在谈话间,晚饭已是开始陆续上桌,当下打住话题开始吃饭。忙活了一天,每人都甚感劳累,洗漱完毕后,各自都是回到住处,早早的进入了梦乡,不在话下。
翌日一大早,正在睡梦中的唐晨突然被父亲摇醒,迷糊中正想问他所为何事,却听父亲轻声嘘道:“别吵醒了王杰,你穿好衣服出来说话。”
天还没有完全亮好,屋内颇有些暗淡,老人坐在藤椅上吧唧吧唧的抽着旱烟,不时的有点点火光从烟袋中飘出,见儿孙俩人出来了,吩咐道:“你俩先坐下。”
唐晨愣了愣,问道:“爷爷,爹,这么大早起来,有事情要做吗?”
老人点了点头,正色道:“晨儿,还记得昨天说到的毛胡子吗?我想,那面母锣盘肯定被李主隆丢到了象山下的古潭里。如果我分析的不错,母锣盘上记载的,八成和李主隆的家产有关。你俩等下吃了早饭就前往金子坡请毛胡子。”
“如果他不肯来怎么办?”唐晨担心的说。
“呵呵,他会来的,因为请他的人是我。”老人淡淡的笑了笑。
说话间,母亲已经热好了昨夜吃剩的饭菜,父子俩草草的吃了些,带上大黑,沐着朦胧天光往金子坡赶去。
到了村口,见唐晨行色格外匆忙远远的走在了前头,唐老虎赶紧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道:“晨儿,此去金子坡路途遥远难行,有三十多里山路要走,你这么个走法,还没走到一半估计累的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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