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阿西尔边说边跑了进来。
客厅里果然空无一人。
“呀!这可出鬼了!”仆人叫道,“20分钟前,我怕有问题,还特地来看了。
她当时分明在里面,我还不至于花眼吧!”
“瞧你,”罗平埋怨道,“刚才她在这儿等候时,你去了哪儿?”
“我一直在前厅,老板,我一刻也没离开过!就算她要出去,我也会看见的。
真见鬼!”
“可她的确已经走了。”
“走了……不错……”仆人有点不知所措,“她或许等得不耐烦了,所以走了,可
她究竟是打哪儿出去的,我的上帝!”
“打哪儿出去的?”罗平说,“我看并不难。”
“您是说?”
“她是打窗子走的。你看,窗子还开着呢……这儿是底层……一到晚上,街上就没
什么人了……一定是从这儿出去的。”
他回客厅巡视了一遍,没发现丢什么东西,一切都原封未动。况且,客厅里也没什
么值钱的东西,更别说重要文件,找不到这个女人来访和突然离去的理由,可是,她又
为何不辞而别呢?……
“今天有人来过电话吗?”罗干问道。
“没有。”
“傍晚也没有信送来吗?”
“有,末班邮差送来一封信。”
“我看看。”
“那信我照常放在先生卧室的壁炉架上了。”
罗平的卧室与客厅相邻,但罗平把连接两个房间的门锁住不用,因此,要进卧室,
必须经过前厅。
罗平打开灯,四处翻找,一边嘀咕道:
“怎么找不着啊?”
“就在那上面,我把它放在酒杯旁了。”
“可这儿什么也没有。”
“您再找找。”
于是,阿西尔拿开酒怀,搬掉座钟,又低头弯腰往地上找……信真的不见了。
“嘿!真见鬼!……见鬼……”阿西尔气狠狠地说,“就是她干的……是她偷走
的……一拿到信就溜了……好啊,这个鬼婆娘!”
罗平却说:
“你糊涂了!这两个房间根本走不通啊!”
“那您说是谁偷的信,老板?”
他们俩都无话可说了。罗平压抑着自己的火气,绞尽脑汁思考着。
他问阿西尔:
“你认真看过那封信吗?”
“看过。”
“信上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没有,信封普普通通,地址是用铅笔写的。”
“哦?……铅笔写的?”
“是的,并且像是匆匆忙忙写上去的,简直可以说是乱涂上去的。”
“信封上是如何写的……你还有印象吗,”罗平急迫地追问道。
“有,因为我觉得写得很好笑。”
“说!快说!”
“上面写着德·珀蒙·密歇尔先生收。”
罗平用力摇着仆人的臂膀问:
“是写的德·珀蒙吗?你敢肯定?密歇尔写在珀蒙后面?”
“绝对没错。”
“哦!”罗平声音颤抖地说,“那正是吉尔贝写来的信啊!”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面色苍白,脸上的肌肉抽动着。这确实是吉尔贝写来的信!
这些年来,吉尔贝始终按照他的指示,一直用这种暗号同他联系。眼下吉尔贝在监
牢里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和时间,必定是费尽心机才把信设法送到邮局的!他怎能不匆
匆忙忙地写呢!可就是这样一封信,竟被别人窃走了!这封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呢?这
个可怜的囚犯到底说了些什么呢?他要我怎样去帮助他?他又有什么好主意呢?
罗平环视了一遍自己的卧室。与客厅不同的是,这里放着很多重要文件,但锁都没
有被撬的痕迹。这样看来,那个女人除了对吉尔贝的信感兴趣之外,并无其它目的。罗
平镇定下来之后,又问道
“信送到时,那女人正在这儿等着吗?”
“信几乎与她同时到的。看门女人跟着她一道按门铃。”
“那她一定看到信封上写的字罗?”
“我想是看到了。”
这样一来,结论不言自明。剩下的问题,就是这个不速之客是怎样把信偷走的。
从客厅的窗子爬出去,再从卧室的窗子爬进来吗?没有这个可能。因为卧室的窗子
分明是关着的。要么是把连通两个房间的门打开了?这也不可能。因为这个门现在依然
锁着,外面还有上下两道划销。
难道她会隐身术?要想进卧室,然后再出去,那必定要有个出入口,而她的一进一
出是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完成的,所以这个出入口必定是在卧室外面,而且是事先就准备
好的。这个陌生女人对此早已了如指掌。经过这样一番推理,罗平便缩小了检查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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