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特快“光子9号”列车前往佐世保,到达佐世保的时间是下午两点零6分。也许是心情的关系,和东京相比,这里好像暖和一些。
佐世保是个伏在山海之间的细长街道,这里的出租汽车大约有四五百辆吧。制片厂的监督木见证实说,他在3月5日3的傍晚,在街上让佐佐木由纪坐上出租汽车去福冈机场的。假如他的话是事实,就该找到那辆出租汽车。
龟井和日下向佐世保警察署求援,将东京带来的佐佐木由纪的照片交给5名署员,连同他们一道去,让佐世保的出租汽车司机,一个接一个地辨认照片——但没有找到她乘坐的那辆汽车的司机。
花了近两个小时,会见了佐世保市内所有的出租汽车司机,结果都一样。
龟井想,事件过了还不到3天,佐佐木由纪又是个美人,司机应该记得。况且,从这里到福冈机场乘出租汽车的话,差不多要3个小时,对乘客的模样是不易忘记的。
“佐佐木由纪没有在这里乘坐出租汽车。”龟井用肯定的口气向日下说。
“如此说来,是监督木见在撒谎啦?他对我们说佐佐木由纪是在佐世保乘上出租汽车的。”
“再问他一次好吗?”龟井向东京的制片厂挂了长途电话,找木见,“我是前两天和你见过面的龟井。”
从电话里传来木见不耐烦的声音:‘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现在我们来到了佐世保,为的是寻找3月5日佐佐木由纪到裕冈机场乘坐的出租汽车。”
“找到了吗?”
“没有。我就是要问问你这件事。3月5日,在佐世保你真的让她坐了出租汽车?”
“这个嘛——”
“这关系到杀人事件的可能性,如果得不到准确回答,事情就难办了。她乘坐上出租汽车一直到开走,你都亲眼看到了吗?”
龟井语气强硬地这样一向,木见急了,结结巴巴地说:“你这样问我,就叫我犯难了。”
“犯难?为什么这样说?”
“佐世保车站的前面,有个出租汽车乘车场吧?”
“有的。”
“我把她领到那儿,然后就让她在那里上车了。”
“后来呢?”
“后来,我因为公务在身,就回去了。”
“那么,她乘坐出租汽车时,你没在场?”
“可是刑警先生,我把从福冈到羽田的飞机票给了她,还领她到了出租汽车场,难道会不认为她乘着出租汽车去福冈机场吗?是不是?刑警先生。”
“但是,你错了。”龟井说完挂上了电话
二
“木见果然没有亲眼看见她坐出租汽车。”
龟井这样一说,日下顺一下嘴,骂出了声:“那个混蛋畜生!”
“算啦,不要生气了,市民的证词大部分都象这种情况?不大确实,况且象木见所说的那样,他是送佐佐木由纪到了出租汽车场,认定她从这里乘车走的。”
“可是,我们要的是绝对推确可靠的证据!”
“你看是不是这样,3月5日,佐佐木由纪没有从这里乘坐出租汽车,因而也极有可能,她没坐福冈起飞的班机。”
“到佐世保车站看看吧。”日下说。
两个人出了佐世保警察署,向国铁佐世保站走去。
站前出租汽车场并排停放着待客的出租汽车。3月5日,佐佐木由纪被监督木见送到这里,木见让她乘出租汽车去福冈,当木见走后,她并没有坐出租汽车。然而,翌日午后,在东京西新宿的公寓院子里,发现了她的尸首。她既没坐出租汽车去机场,坐什么到的东京,已是显而易见的了。
“她仍然乘的是上行樱花号。”日下说——此时,那辆樱花号列车已经驶进了佐世保站的第一站台。
“咱们上去。”井说,然后买了两张到东京去的车票。他想,3月5日日下自己旅行,这次他和日下一起又重来了一次,这样,列车上尸体不冀而飞之谜也许能解开。
在第一站台,朱红色的电气机车牵引着6节天蓝色的卧铺车厢。乘客们在等待着上车。
上行樱花号列车,分别由电气机车牵引从佐世保开出6节,从长崎开出8节,途中在肥前山口合为一体,编成由14节车厢组成的特快列车,驶向东京。
两个人又看了一下车票,上了从前边数的第4节车厢。卧铺还没有安放,车内的旅客乘车率不到30%,显得空荡。
午后4点28分,列车准时从佐世保开出了。
窗外还是大亮的。
“你始终认为3月5日在上行樱花号车内见到的尸体是佐佐木由纪?”两人面对面坐下,龟井点着了香烟。
“是的,3月5日她从佐世保坐的就是这趟列车。”年轻的日下肯定地说。
老练的龟井一边对干劲十足的日下报以苦笑,一边说:“可是,这样的话,佐佐木由纪为什么不坐飞机,反而多花费时间乘坐上行樱花号列车呢?特意买了飞机票可又——”
“我乘坐樱花号,就是讨厌飞机。”
“我可没听说过佐佐木由纪她讨厌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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