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村落的不死迷局:长生_岑墨子【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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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松了口气,想了想说:“我现在就想好好地游一游,回去一觉睡到天亮。”

  积极突然打断我,望着远处的张梅,岔开了话题:“以前我没觉得,但这几天倒突然发现,张梅长得还多好看的。”我立马反嘴:“你小子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谁打歪主意了,瞧你这龌龊的思想。”这一句话说得倒像是我犯了罪似的。

  积极忽然想到了一个点子,拍手提议:“左右闲着也没事,干脆咱们比一比,从这里游到张梅站的地方,谁最后一个到,谁就受罚。”我知道自己的游泳实力,立马赞同:“行啊,罚什么?”“当着张梅的面,把她的猫抢过来,扔进河里。”

  我脸上的兴奋立马拉了下来,摇了摇头。积极就对我使激将法,笑话我不敢去。我的火气顿时冲了上来:“谁不敢了,我游得那么快,怕你个娘!”积极说动了我,另外三个呆子见我都同意了,也自然没有意见。

  比赛开始前,积极对大伙儿说:“蛮牛划水太猛,依我看,得退后一些。”我骂他:“你狗日的混球,就晓得占我便宜!”他嬉笑着说:“就晓得你不敢。”我最讨厌别人使激将法,我总是挂不住面子,于是愤然往后划了五六米的样子,恨恨地说:“我照样赢你!”积极坏笑着不应答,从岸边抓了一大坨泥巴,说:“我把泥巴扔上天,掉到水里就算开始。”

  他果然把泥巴往天上扔了。

  可这混球真烂!我看着黑乎乎的泥巴朝我头顶砸下来,只好一憋气钻进水里。再冒出水面时,他们五个已经划出去四五米了,我就大喊:“积极你个狗日的!”划开手脚,朝他们追去。

  以往我划水,速度非常快,他们都知道,否则也不会让我退后五六米。可这次我闷头划了十几下,以为肯定超过他们了,抬头一望,真是见鬼了!我和落在最后的石旭竟还差着十米的样子,等于我划了这一会儿功夫,竟连一点距离都没有缩短。

  积极划在最前头,趁着空子扭头望了一眼,叫起来:“大家快啊,蛮牛那混球不行啦!”这一叫还真起作用,落在后面的姜汝明和石旭猛地来了劲,加快划动的频率,想把我甩掉。

  没门儿!我也奋力划行,但第二次抬头望时,差距仍然一分没小,似乎还有所扩大。我心里疑惑得很。就这样手划脚蹬着,忽然间,我心底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水不对劲,怎么不像是水?

  像什么呢?像是油!

  我觉得皮肤很腻,水很滑,一臂摆下去,似乎身子都没往前冲,就跟停留在原地没什么两样。这种感觉令我惊慌万分。抬头望望,距离张梅不到六十米了。我决不能输,当着张梅的面把杂毛猫抢过来,还要扔进河里,这是多么尴尬的事情啊!以后见着张梅,估计脸也不敢抬,话也不敢搭。我可不想享受这种高级待遇。

  我加大力度摆臂蹬腿。

  突然间,我的脚踢在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上,脚一震,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一慌,手脚猛地使足吃奶的劲,身子一下子往前蹿了出去。这猛地一挣,像是挣脱了一直包裹在身上的枷锁,恢复了以往划水的感觉,如鱼得水般往前直蹿,不多久就看见石旭出现在我的左边。

  我心里没有丝毫的高兴,刚才那股麻感还在我的大脑皮层里上窜下跳,几个摆臂超过石旭,只管闷着头往前划。

  过了顷刻,我就听见积极的声音在叫:“快啊,生姜头,蛮牛要追上你啦!”我蹭起头,看见积极、上进还有余志已经划过张梅,张梅在岸上背过身子站着,不敢看我们赤裸的身子,惟有姜汝明还在奋力地往前划,只领先我一两米。

  我没划两下就听见积极和上进欢呼了起来,不怀好意地啜着口哨。

  我奋力地划到他们的人堆里,冒起头来,还没说话,积极就坏笑着说:“蛮牛,输啦就得服罚,自己去吧!”一边鼓掌,一边把我往张梅的方向推。

  我心想:“你娘的,石旭都被我超过去了,还说我输?”冲口就骂:“滚你的蛋!”往后一望,身后的水面空荡荡的,除了被我们荡起的一圈圈波纹,什么也没有。

  我心头一迷,转回头来,眼前闪过他们一张张坏笑的脸,一时半会儿才回过神来,惊恐地叫喊:“石头……石头没啦!”积极不屑地说:“别拉三扯四的,有种赌就有种输……”我焦急地骂他:“滚你的!你自己看!”

  热烈的掌声一下子就打住了,几个人拍击的手僵在胸前,相互望了望,连张梅也顾不得羞,转过头一脸惊慌地搜寻。

  转眼间,我们六个人就面面相觑:是真的,石旭没了!

  我们顿时像炸锅的蚂蚁般慌乱起来,积极一个劲地叫着咋办咋办,我向岸上大喊:“张梅,你快回去喊人!我们几个游回去找!”张梅慌不择路地往村子狂奔。我们几个逆着河水游回去,一边大喊石旭的名字,一边四处摸索。几个割稻子的村民也应声跑过来,跳进河里,加入到搜寻的行列。我们五个男人在水里到处摸索,潜东潜西,可就是摸不到石旭的身子。我的心渐渐地发凉,仿佛掉进了一口深渊,越掉越深,一直触不到底。

  不多久,村里一大帮人赶到了河边,二十多个人跳进了河里,搜寻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可还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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