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瞪眼看了看二人说:"这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尔后将饰品装回物证袋里,转头对前面开车的警员交代道:"这事交给你了,到处找饰品店问问,最好能查出是从哪里进的货,许由市有多少饰品店卖过,虽然希望不大,但事还是要做的。"
最后这句话是看着蒋小楼说的,蒋小楼点点头说,"还有,查一下这种饰品是什么时候到的市面,这个很重要,另外,你尽快一点去查,两三天后把这东西拿来给我。"
开车警员头也不回说道:"你要它干什么?"
"自然是有用,这么不值钱的东西我还不至于贪污吧。"
"有什么用?"这是高飞问的。
蒋小楼坦白答道:"给沈七月看看,认不是认识这东西。"
高飞皱起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点头说道:"我明白你意思了。"
"是的,我是想,凶手总不会无缘无故跟踪她的,虽然王弈说他们不认识,但沈七月跟他肯定是有某种联系的,不然凶手怎么不来跟踪我或者你呢?"
高飞难得露出微笑,说道:"跟踪我是不会,但没准会跟踪你,你老跟那女孩在一起,你得千万小心。"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蒋小楼,是的,遇害的几人都是跟沈七月有着关系的,而现在与沈七月交往的异性之中,自己可能是跟她关系最为亲密的了,那个会用四肢爬行的凶手、王弈口中那个不是人的怪物,会不会因此而盯上自己呢?
说一点不担心是假的,但是只要做足准备,蒋小楼相信自己还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起码绝不会像王弈等人一样,不仅死,还死得那么难看。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点为王弈感到可惜,他之前不是在电话里说要离开沈七月了吗?他沉迷在对沈七月那病态的爱慕之中那么长时间,如今总算艰难地解脱出来,他应该是打算重新好好生活的,不想却遭遇如此横祸……蒋小楼苍然一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但蒋小楼不信命,也不信什么正义必定战胜邪恶,他只相信自己,只要是自己参与的案件,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是他作为一个侦探(不是警察)的责任所在。
9
虽然对服装店的经营充满了希望,但沈七月没想到生意会这么好,一连两天顾客不断,她们进货本来就不多,有些衣服买卖了几件尺码就不全了,于是今天下午她们提前关门,又去了韩国城批发市场,将剩余的原打算用来应付各种花销的钱全用来进货了如果没意外的话,店里每天的营业收入已足够应付两人日常开销,多撑个几天慢慢钱也就攒出来了。
一切都在往沈七月所期望的方向发展。
由于舍不得掏运费,她们是自己将那一大包袱衣服搬回的店里,然后整理衣服又花了将近两个小时,随便吃点东西,沈七月便独自回到租住房。袁草这时已经上夜班走了,沈七月洗了个澡后感到浑身无力,便早早睡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沈七月居然醒了,而且是醒来后困意神奇般消失的那种,她睁眼看了看窗外,一团漆黑,好像自己连两个小时都没睡到吧?沈七月一边想着往枕头下去掏手机,想看看现在的时间,然而窗外突然响起的一阵长叹打断了她的动作,她连忙转头望去,只见窗帘上映出一团人形的阴影,并且越来越来,沈七月马上想到,是有人在朝这边走过来了。
她竟然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只是很吃惊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连脚步声都没有,就这样走过来,站定在窗户外头。从窗帘映出的阴影看,是一个瘦瘦的短头发的人,应该是男性,面朝里侧站着,好像在望着屋内的自己一样。
他的目光难道能穿过窗帘吗?
沈七月愣愣地坐起来,隔着窗帘与这人对视了一会,这种情景在不久前也发生过一次,但那次她当时感觉最多的是恐惧,这次却完全不同了,沈七月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好像从那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宁静安详的气质,令她相信他不是一个有着某种不良企图的坏人。会是王弈吗?沈七月突然想,他不是说过要离开自己了吗,他绝对不会骗自己,可除了他还有谁会在大半夜这样站在自己门前呢?难道是他对自己还有点不舍,想在分别前再来看看自己?
想到这里,沈七月愈发怀疑是他了,于是下床来到窗前,仔细地打量映在窗帘上的黑影,这时黑影又发出了一声叹息,由于两人只隔了一扇窗户,沈七月这次听得很清楚,是王弈的声音,于是毫不犹豫揭开了窗帘
窗外的确是王弈,月光下,他正拿一双炯炯发亮的眼睛望着自己,只是目光中似乎包涵着各种复杂的情感,沈七月没有多想,她的注意力早被王弈的脸庞吸引了,这张原本白白净净的脸此刻竟然黑一块红一块的,好像涂满了颜料。
沈七月忍不住往前凑了凑,瞪大眼睛去看时,赫然发现那些红黑的斑块并不是颜料,而是血!已凝结了的呈紫黑色的血和未干的鲜红的血!
她"啊"地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好端端躺在床上,连忙往窗外看,哪里还有王弈的影子,这才明白刚才是做梦了。
可是随之她便想到,自己为什么平白做到这么奇怪的梦呢?这可不像是什么好兆头,沈七月满怀紧张地想:难不成王弈遇到什么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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