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什么好意?”
“我不知道,可能是一种直觉吧。”
蒋小楼笑了,“如果直觉也算数的话,那错觉也算了?”
纪如萱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谁叫你这么晚才回来,人家一个人在家,遇到这种事情当然害怕了,你还好意思说呢!”
蒋小楼陪笑说道:“我最近不是忙吗,而且,我这不是回来服侍你了吗……”
纪如萱从他话音中嗅出一丝不对,连忙从他怀抱里挣开,冷冷说道:“服侍什么?”
蒋小楼上前抱住她的细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今晚,咱们换个花样——”
纪如萱一把将他推开:“滚开,你个大***,不许碰我!”
大***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看了看表,七点十分,比闹钟定的时间早了二十分钟,但他已决定要起来了。
洗脸刷牙后回到卧室,发现纪如萱还在酣睡,怀里不知什么时候抱紧了一个枕头,蒋小楼心想,睡梦中的她多半是将枕头当成自己或毛毛熊了。昨晚他们并没能“换个花样”,她上床就睡着了,但蒋小楼并不怪她——她一直习惯早睡,是为了等自己才熬到那么晚,不困才怪。
轻轻将门关上,下楼,走出楼道时,今天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有点刺眼,但说明今天是个好天气。只要天气好,蒋小楼的心情就不会太差。
他哼着一首崔健的老歌走在上班路上,身边是一派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景象,还是清晨,这个城市就已经醒了,它从来不睡懒觉。
从蒋小楼家到他上班单位:许由市公安局(刑警支队与市局共用一个大院),路上要经过本区的农贸市场,之前有一个十字路口,车流量十分巨大,蒋小楼每次到这里都要等上几十秒的红灯,今天也不例外,不料他刚在人行道前站住,突然感到肩膀上一沉,凭感觉他知道有一只手从后面搭在了他肩膀上,回头一看,一个很面熟的人在冲他微微笑着,是那个陈沛其,他好像永远都是一副笑脸。
“早啊,蒋大侦探。”
“早,陈小道士。”
陈沛其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这么早出来,不会又是去上街买菜吧?”
蒋小楼有些无语:自己这半年里差不多就上街买过那一次菜,被这个道士撞见了,他居然就认为自己经常上街?
“我不是家庭妇男,用不着天天上街,倒是你,今天难道又是打这路过?”
“不,今天我特地在这等你。”
“等我?”
陈沛其收起笑容,朝四周看了看,说道:“咱们找个什么地方坐坐好吗,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谈谈。”
“什么事?”
“你还在负责封门村的案子?”见蒋小楼点头,他又说道:“那对你来说,我要找你谈的事情就是公事。”
蒋小楼看了看他,“那就去我单位说吧,正好我要去上班。”
陈沛其连忙摆手,“我不去警察局,每次去都心惊肉跳。”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少啰嗦,反正我不去。这附近好像有个公园,我们去那说吧,放心不会太久。”说完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蒋小楼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一边打电话给单位说明情况,保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单位。
早晨的公园人不很多,只有一些老头老太太在锻炼身体,散步的打拳的甚至扭秧歌的都有,蒋小楼看着这些老人,心想他们的生活也许很充实,但他无法想象自己老了之后也会是这个样子,那还不得闲死?不过,真要到那个年纪,心态肯定会有所变化,到时候也许就不会觉得闲了吧?
两人来到公园里一座没人的长椅前,陈沛其从口袋里抖出一张报纸铺在上面,然后才坐下。蒋小楼看了看他,说:“你这么爱干净?”
“当然,我是学医的,比任何人都知道细菌进入人体的道理,当然这是西医的说法。”陈沛其像个小孩子似的冲他上下翻了翻舌头,然后飞快闭上嘴巴,“闲话少说,你知道我因为什么事来找你吗?”
“如果我没猜错,老马昨晚去找你了,跟你说他们在封门村的经历,然后你从中发现了一些事情,想来找我这个警察确认一下。”
“聪明,但严格说起来,不是找你确认,而是提醒。”他冲蒋小楼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道:“老马是我好朋友,我不能看着他死,但光是我一个人怕是救不了他。”
“哦?”
“你是警察,并且正在查这个案子,有些事情只有你才能做到。我问你,他们在封门村的见闻你是不是也听刘超说过了?”
蒋小楼点点头。
“那我就不跟你兜圈子,直说吧,碑文上写的那个人——封门村的祖先梁宝虎,我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蒋小楼暗暗一惊,没想到陈沛其一上来就说起这个,当下说道:“什么叫干什么的,那个人不是个武官吗?”
“武官是他的公开身份,他还有一个身份是——道士!”
五十三、下茅山
“道士?”蒋小楼睁大眼睛,陈沛其的话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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