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记住。”
两人相视着笑了起来。
打开井盖,一阵凉风吹来,蒋小楼用强光手电筒向下面照了照,居然下面有一个偌大的空间,井边还立着一个向下的梯子。
蒋小楼二话不说顺着梯子爬了下去,随后他的同事们也一个个下去了,上面只留下几名警察把守,一个个面带紧张地望着井口下面。刘默默这个文职警察自然也在其中。
每个人都在焦急等待,却不知道等到的将会是什么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约二十多分钟后,一个人影顺着梯子爬了上来,还是蒋小楼,只是怀里多了一个人,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快,帮个忙!”
立刻有两名警察上前将他怀中人拉了上来,这时,刘默默听见她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提起的心顿时落回远处:她还能呻吟,说明没有生命危险。再往她脸上看去,刘默默兴奋地大叫起来:“原来是嫂子呀,真好!”
纪如萱获救了!
很快,又有四名少女陆续被救了上来,她们都还活着,只是精神状态较差,当然,换成是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生活上十天半个月,只怕也是这番模样,所幸,她们都还活着,还能继续享受美好的生活——也许生活本不美好,但只要活着,一切就有希望!
此时,蒋小楼多么想上来陪陪女友,跟她说说话安慰她,但他没有上来,只因为他是警察,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他跟着他们的同事们在地下“迷宫”里一直往前走,直到从另外一个地方爬了出来,往四周一看,竟是一座破败的寺庙,而他们出来的地方,则也是一口枯井!
蒋小楼贪婪地做了几次深呼吸,笑着向带队的高飞说道:“咱们总算从地狱出来了!”
刘超和秦纳兰赶到祠堂,从刘默默口中得知,纪如萱和另几名获救少女已经被抬走了,顿时送了一口气,刘超这时已从秦纳兰口中知道了黑衣人的真实身份——是蒋小楼告诉她的,不过是一群为巫术着了魔的疯子而已。连老窝都被端掉了,他们的气数已尽。
刘超实在没有想到事情会以这么完美的结局收场,上前拍了拍老马的肩膀,感慨万千地说道:“好朋友,一切都结束了,圆满结束!”
“是的,圆满结束。”老马嘴角浮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可惜的是,我杀了人。”
刘超一惊,他差点已经忘了刚才老马杀死黑衣人一事了,急忙说道:“可你那是特殊情况,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充其量是防卫过当,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不怕,我说过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雪丽,她死之后,我的心也就死了……”他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刘超只见他手抬了一下,一道光线从眼前晃过,刘超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老马已经向后倒在了地上,身体蜷成一团,如同一只可怜的毛毛虫。
“老马,你……”刘超上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在月光下,他看见老马左胸口插着一把匕首,插得很深,有鲜血汩汩向外渗出。
刘超怀疑这把匕首就是他之前用来杀死李溥那把,他过来时将它从李溥身上拔了下来,然后,又将它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我……还杀了一个人……”老马吃力地说道。“你知道是谁,那个男人……”
刘超艰难地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他该死……”
老马努力做出一个微笑,缓缓阖上了眼睛。
他死了。
六十一、不是结局
当天晚上,刑警队一共抓到五十多名“黑衣人”,全是“下茅山”的信徒,在对他们审讯时,大部分人都缄口不语,真机是从极少数几个心灰意冷的教徒口中吐露的,和刘超等人之前的推论差不多,只不过,他们不是被上任教徒拐卖来的,而是被收留的孤儿……
“他们其实很可怜,打小起就接受长辈的教训,比如告诉他们茅山术有多么了不起,修炼茅山术有多少好处,小孩子没有辨别事物的能力,所以很容易就成为了茅山术的精神奴隶。”蒋小楼这样对陈沛其说。今天是破案后的第三天,陈沛其便迫不及待把蒋小楼约到自己家里,向他打听起破案的具体过程。
“可是他们长大之后呢?为什么还甘愿受人摆布?”
“长大之后,就没人摆布他们了,但是这时候他们内心深处已经认同了茅山术,就像基督徒永远接受不了‘进化论’一样——我只是打个比喻,没别的意思。不少基督徒是半路信教,就这么笃信上帝,何况这些人打小就学习茅山派的理论,换成是你,你也会深信不疑。”
“我知道,但下茅山的那些巫术其实狗屁不是。”
“对,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全是一些骗人的把戏,无非是催眠、下药等等,他们就是用这些手段吓唬住了刘超他们,想想都有点可笑。”
陈沛其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下茅山也的确有些很神奇的巫术,你只是没见到。当然所谓的给人托梦、施定身法等等其实就是催眠和下药,只是咱们当时没往这方面想,加上刘超他们将事情说的多么可怕,咱们先入为主,还真相信闹鬼之类的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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