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从茶几下面吃力地退出来,伸出手,将姗姗拉回到座位上。
“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我最害怕蜘蛛了,每次看见都吓个半死。”姗姗冲两人吐了吐舌头,总算从刚才的恐慌中解脱了出来。
莫飞毫不在意地笑起来,“这很正常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我要是看见蛇了,估计动静比你还大呢,哈哈!”
“对了东子,看你平常一副胆子很大的样子,你有没有害怕的动物或昆虫?”
杰东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种昆虫的模样,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但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当然有了,不过还好,我害怕的那种昆虫在楼房里一般很少能见到,不像蜘蛛哪里都有。”
“是什么昆虫?不会是蚂蝗吧?那东西软绵绵的,我也怕。”莫飞脸上立刻显出难受的表情。
“我知道!”姗姗兴奋地叫起来,可是当她抬头看到杰东鄙夷的眼神,脸“腾”地一下红了半截,低下头不说话了。——如果她不是跟杰东在一起生活过半年,又怎么会知道他讳若莫深的那种昆虫的名字叫什么呢?
“那我再猜猜,是不是蟾蜍?”
杰东笑着摇了摇头,“蟾蜍好像不是昆虫吧?”
“那……老鼠?不对,老鼠也不是昆虫,我想想,是蟑螂?”
杰东还是摇头。
“蜈蚣、蝎子、壁虎?”
“给你个提示,爪子很多的,在石头下面有时可以看到。”
“爪子很多的……对了,西瓜虫?”
杰东乐了,“也算一个吧,谁叫它爪子很多呢,不过,我还有一种最怕的东西,只要一看到它,我浑身的骨头立刻就软了。”
“这么严重?那……我想到了!”莫飞一脸坏笑地看着杰东,
“你害怕的一定是——蚰蜒!对不对?”
杰东笑着点了点头。
“真看不出来呀,蚰蜒那么小有什么好怕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一想起它『毛』烘烘的样子,我心里就发抖。不过除了蚰蜒,像你刚才说的那些一般人都怕的昆虫我统统都不怕。”
“是吗,那我改天弄只蚰蜒吓吓你。哈哈。”
杰东脸上立刻现出害怕的表情,“可别啊!这个玩笑不能随便开的,不然我一定翻脸。”
“得得,看你吓的。喝酒吧!”
莫飞笑着举起了酒杯。
过了会儿,一瓶红酒喝的差不多了,杰东便起身告辞,理由是头有点晕。莫飞也不好意思强留他。
“谢谢你的礼物。走了。”
杰东冲他扬了扬手腕上那串黑玉石佛珠,转身走出门,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杰东走后不久,姗姗也站起来向莫飞告辞,并且扭头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空,故意小声自语道,“呀,天都黑透了。胡同那么黑,我一个人回家怎么办呀……”
“我送你吧。”
莫飞大方地接了一句。
姗姗迟疑了一下,“也只好这样了……”
之后,两人简单收拾了下碗筷,便相伴走出了莫飞的家门。
这时已经是月上三更,小区里到处亮起了路灯,明晃晃的泛着黄光,依次看去,像一颗颗缀在夜幕下的明星。
两人肩并肩,从一颗星星走向下一颗星星。
多浪漫的景象。
杰东透过窗户看着楼下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感慨地摇了摇头。
从牧羊小区到姗姗的住处大约有三公里路程,莫飞想打车,但姗姗坚持步行,没办法,莫飞只好陪着她走路,权当是饭后散步了。
深夜十点多,对习惯朝九晚五的人来说,象征着繁忙的一天已经结束,现在,终于可以放下肩头的担子,美美地睡上一觉了。但是对于很多住在大城市里的年轻人来说,狂欢才刚刚开始。夜晚的游戏也刚刚才开始。
两人从郊区一路走到了闹市,身边的灯渐渐多了,人也渐渐多了。莫飞终于打破沉默,“对了,小岚这两天在你那住的怎么样?”
“她蛮好的啊,就是好想念东子。想想她也蛮可怜的,明明两个人都互相喜欢,却不能在一起,唉……”
莫飞点点头,得意地笑起来,“不过他们俩就快能在一起了,我之前给杰东的那串佛珠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应该能帮上他的忙。”
“但愿吧!”姗姗耸了耸肩,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阵爱尔兰风笛的音乐从莫飞腰间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莫飞小声嘀咕了句,解下手机一看,是杰东的号码,难道出什么事了?他想都不想便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那头马上响起杰东紧张的声音,“莫飞,你给我那串是什么佛珠!就戴在手上一会儿,怎么全变成红颜『色』的了!”
“什么?珠子变红了!?”莫飞叫起来。
“是啊,通红通红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飞一下呆掉了,半晌,怯怯地问,“东子,你是不是要听实话?”
“你说呢!”
“好……”莫飞咽了口唾沫,“是这样的,我当时求佛珠的时候,那位高僧曾特地交代我,如果珠子戴在手上变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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