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到家,不分青红皂白,见你就咬?”欧阳将信将疑地问。
“不是……”岁寒的脸红了,“当时也巧,邻居家的一个寡妇来找我说话,她就以为我又……所以就……”
欧阳冷笑着哼了一声,他觉得琼华应该没有误会。
“她怎么会咬你呢?”于半夏皱着眉头看着他身上的纱布,忽然一激灵,“不会吸你的血了吧?”
“是啊!”岁寒解开纱布。只见他的臂上和头上都皮开肉绽,伤口已经被吸得发白。
欧阳和于半夏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岁寒把纱布重新缠上,用哭腔继续说:“这婆娘咬过我的头和手之后还要咬我的脖子,我拿椅子敲了她之后才逃掉。没想到这婆娘对我穷追不舍,一定要要我的命。我没有办法,拼命逃,开着车上高速,没想到还是被她追上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追上我的……”
听岁寒说到这里,于半夏猛地想起了她在被卢家人袭击时窗外掠过的剪影,顿时打了个寒颤。
“我没有办法,就用车撞了她一下,她滚到路边的坡下,不能立即爬上来。我就立即开车逃了……但是我还怕她会追过来,所以来找你……她现在已经天不怕地不怕了,只对你还怵着三分……”
“琼华是在哪里被撞倒的?快带我去看看!”欧阳飞快地转了转眼珠,目光陡然犀利了起来。
“我记得在哪里……怎么,还要去找她啊?”岁寒惊恐地说。
“当然得去找她!也许要找出真相,就全靠她了!”欧阳想起岁寒对真相并不感兴趣,连忙换了一个说法,“再说躲避敌人的最好办法就是主动出击,我们找到她,再把她送到疯人院里,你不就不再怕她攻击你了吗?”
岁寒想想也是,便抖抖索索地带着他们到了琼华被撞的地方。
“你们自己下去看吧,我不下去了。”岁寒缩在车里,死活不愿下去。
欧阳鄙夷地笑了一声,拿出短枪,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路边。路边是个很险的山坡,有一线绿草被压坏,一直通到坡底。坡底的青草有一大块被压坏的痕迹,里面汪着一滩黑血。
“下来吧!”欧阳扬声对岁寒说,“她不在这里!”
岁寒畏畏缩缩地下来了,于半夏也跟了下来。
“她应该往森林里跑了。”欧阳指了指几个像是脚印的痕迹,“我们一起去追吧。”
“这……这个……”岁寒还有些犹豫。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老婆,”欧阳脸一绷,“归根结底,这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你总该负起责任吧。”
岁寒无话可说了。欧阳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转过脸去。然而就在他转脸的一瞬间,于半夏看到他嘴边掠过一丝诡谲的微笑,心里顿时一凉:他叫岁寒跟去,恐怕不是因为那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叫岁寒跟去,大概是因为只有岁寒在琼华才会出现……他是准备让岁寒当饵!
森林里的植物非常茂密,那些类似脚印的痕迹很快便没了踪影。他们只能凭第六感在森林里搜寻。
“你一定要坚持住啊!马上就送你去医院!”“你这口气一定要存住啊,千万不要泄了!”前方忽然传来了杂乱的叫喊和脚步声。欧阳他们循声而去,发现一群乡民抬着一个人,正往树林外奔。
“怎么了?”欧阳抢到他们身边,顿时一惊。只见他们抬的是一个中年汉子,满脸苍白,颈部血肉狼藉。
“他是被咬了?”欧阳皱起了眉头。他的脖子上皮肉翻起,边缘已经被吸得发白,不过没有被咬到动脉,伤口上也大多是扁平的齿印。
“是的,”一个村民愤怒而又害怕地说,“好像是被大猴子咬的……”
“不,不是大猴子……”伤者艰难地说,“好像是人……可是又不像人……好像是个疯子……”
“是僵尸吗?”一个年轻的村民面无人色地问。看他的样子,已经认定咬人的是僵尸了。
“什么僵尸啊?别胡说!”一个年老的村民叱道,接着对欧阳他们说,“对不住,我们赶着送他去医院,先走了!”说着便指挥大家抬着伤者往前冲。
欧阳用深邃的目光目送着他们远去,沉吟着说:“看来这附近有村庄……我们去村里看看。”
“嗯?”于半夏一惊。
“也许琼华会再度袭击村里的人,”欧阳检查了一下短枪,“她受伤应该不轻,急需要补充能量,绝对不会不去食物聚居的地方的。”
于半夏打了一个冷颤:琼华真的把人当食物了吗?那她还有人性吗?
欧阳到村里,询问了一下那个伤者的情况。原来那伤者住在村头,因为自己的狗清晨出去没回来,便出去找,结果发现自己的狗遍体鳞伤地回来了,身上被咬得一塌糊涂。他很生气,想看看是什么野兽咬了自己的狗,结果就一去不回。欧阳他们遇到村民时,应该是他们从野外找到那人,送他去急救的路上。
欧阳找了一户人家,给了户主几百块钱,向他们借宿。他特意挑了个能看见村口的房间,以便监视。这个村口正对着密林,不像那边的村口正对着大道,如果他是琼华,一定会选择在这个村口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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