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问到这个问题,何木立马涨红了脸,“亨特先生,我想我只要能证明案发的时候我不在华盛顿,那么其他问题我都可以拒绝回答吧?”
“这……唔,不知道何先生如何证明呢?”
何木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纸气乎乎的递给了亨特。亨特展开一看:是张罚单。再细看,是昨天半夜12点多84号高速公路上的超速罚单。何木在限速60迈的84号上开到了70迈。其实一般情况下这种超10迈的条子都不会抓的,但是何木倒霉,碰到临近圣诞,条子们的红利还没影子,所以基本上超5迈就抓了,据说有个哥们儿远远见到了警车,立即踩刹车把速度降到了62迈都被抓了。当然为了红利只是说说,美国的罚单上是没有价钱的,一切都要上了庭靠法官定夺,因此更别说警察有什么好处。这些只是被抓的人顺口说说的出出怨气罢了。不过临近圣诞,警察们也确实会勤劳不少的。当然这些扯远了。亨特看到罚单上的时间是12点14分,地点是84号上一个叫sturbridge的地方,这个地方亨特恰巧知道,是刚从90号高速公路转到84号没多久。这儿的警察确实非常的勤奋,几年前,亨特也是在这个地方被抓到过超速的。从这个地方到华盛顿,均速70迈也要开将近6个小时。而法医的初步判断黄兴文的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到3点,那么何木12点多还在6小时开外的地方被警察逮了,怎么可能在3小时候赶到华盛顿杀人灭口呢?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据!难道亨特他们再次跟错了线索?马克看到罚单时,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
☆、第十九章
“对不起,何先生。”亨特把罚单小心翼翼的叠回原样打着哈哈还给了何木,“误会,误会!都是误会!呵呵!来,来,何先生坐!”
何木微微喘着气不满的复又坐回沙发上,嘟囔着说到:“亨特先生,黄兴文是我朋友,他死了,我非常难受,但是我非常不满意你们把我当犯人一样的审问!我为什么要杀我的朋友?”
“这……”亨特被何木一阵抢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埋怨的望了眼冲动的马克:似乎马克不把何木按倒,何木就不会埋怨他。他却忘了,刚才可是他自己把何木当犯人一样的审问的。
何木并不在意亨特的反应,继续说到:“亨特先生,我们都是专案组的人,照道理不该有间隙的。可是我知道你们,最近一段时间都把我当连环凶手来看待,喏,来华盛顿,不就是为了调查我的底细的吗?不错,我表面上看确实符合凶手的条件,会计算机,懂心理学,而且巧的是,我对催眠也有点研究。更巧的是,我跟我太太,不,应该是前妻,感情不好,已经离婚了。可是我就不信附和这些条件的就我一个人。再者,我承认早上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其实是在纽约,我前妻家。我们都认为当初离婚太冲动了,所以都有复婚的意愿。还有,你们为什么不怀疑黄兴文呢?当然,现在他也死无对证了。不过据我所知,他也符合这些条件,计算机,不用说,他本身就是大使馆管计算机的,神不知鬼不觉的造个email地址轻而易举啊;另外他曾经跟我学了不少心理学的东西,尤其是催眠方面,我还推荐了不少关于催眠的书和电影给他看的。再者,他至今未婚,据说曾经有个女朋友,但是最后还是跟人跑了。我倒觉得,黄兴文更有可能是凶手。当然,至于谁杀了黄兴文,我个人认为,可能是报复,为那些死在黄兴文手下的人报复,或者就是为自己报复,我的意思是那些未遂案的受害人。”
何木的这些话,亨特只听进去了一句:“为什么不怀疑黄兴文”。他们曾经也怀疑过,但是现在黄兴文死了。他们的怀疑就无从下手了,目前只有从谁杀死黄兴文下手了。但是,亨特的脑袋又大了——谁会杀死黄兴文呢?连环案的凶手?如果不是何木,又会是谁呢?照理说:黄兴文只是披露了何木的情况,如果凶手不是何木,那又何必杀黄兴文呢?正好用黄兴文的嘴找何木当替罪羊啊。可是凶手是何木的话,他的不在场证据太完美了,该如何推翻呢?
“熟人?”马克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把亨特吓了一跳。
“熟人?什么熟人?”
“凶手,杀黄兴文的凶手!如果凶手认为黄兴文跟我们说的不是何木,而是他自己呢?那他就有理由杀人灭口了!”马克闪着狡黠的双眼说到。原来刚才亨特的喃喃自语被马克听了个全,其实不单马克,何木也听到了,点着头赞许地看着这个小伙子。
“好吧,那我们就把黄兴文身边的熟人一个一个摸个遍吧。”
黄兴文的案子进展的出乎的顺利。很快,亨特找到了吴用。
其实在第一眼见到吴用的时候,亨特便对这个看似娇柔眼中却泛着刚毅的女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反感。
现在,一切证据,似乎都指向了她。亨特得知这一结果的时候,居然很不厚道的感觉到了轻松——为了不是何木杀人灭口?又或者为了当初自己看人的准确?
“亨特先生,吴用承认了?”马克看着吴用的口供,不无遗憾的说到——他不像亨特对吴用那么反感,甚至他对她还有那么一点好感,尤其是当他到达案发现场时,被吴用这么小鸟般的依靠了一下,更是觉得自己有责任来保护她。但是现在,一切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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