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审团不需做出死刑判决,这个十人陪审团实际上要做的决定是--玛丽 凯勒 索菲亚是被两位痴迷破案的警官不恰当地定为嫌疑人呢?还是她本是个杀人犯,不仅幸运地逃脱控罪,现在还向警察追讨金钱赔偿呢? 四十岁的凯勒 索菲亚如今住在长滩。她向两位警官--伍德罗 帕克斯和加里 米利根--追讨未知数额的精神赔偿金。她认为陪审团将发现她是被不当逮捕的,最终会还她一个清白。她说,这样一个判决最终将有助于结束缠绕在她心头的杀夫犯疑团。
第10节:被起诉的警察(2)
"如果我是有罪的,我干吗不开始新生活,感谢上帝让我逃脱罪名?"她在上周的一个采访中这样反问道,"我为什么还要打官司?这就像是凶杀案审判一样。如果我杀过人,我就不会还坐在这里。" 这场官司的焦点在于索菲亚一家在一月三十一日凌晨时发生了什么,被派去调查这宗案件的警官是否准确而诚实地分析了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凯勒 索菲亚认为他们没有这样做。
"他们把这个女人扔上一列开往地狱的货运列车,还往火上铲煤(希望火车开快点)。"她的律师肯 克拉克讽刺道。
根据法庭证供,格里高利 索菲亚和他妻子在其生命终结前的那个晚上发生过争吵。
夫妇俩在结婚十年后分居,但同意在他们共同拥有的房子会面商量卖房的事情,从事销售和上门餐饮服务的格里高利就在那所房子里被杀死。
大吵后丈夫被杀 曾做过广告公司管理人员的凯勒 索菲亚在庭上作证说,他们为家具吵起来,因为她想把这些家具搬到长滩的住所,之后还牵涉到一些金钱瓜葛。
后来格里高利到主卧房睡觉,她则在另一个卧房就寝,他们六岁的女儿克里斯滕在第三个房间睡觉。
凶杀案发生当天,警察给凯勒 索菲亚做了录像口供。在谈话中,她说自己凌晨三点时被噪音吵醒,听到流水般的汩汩声。她知道丈夫有哮喘病,就连忙冲到他的卧房察看,发现他仰卧床上,大口地喘气。
她说她看到床单上有血迹,以为他弄伤了自己--之前在他哮喘病发作时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她没留意丈夫胸口和颈部的刀伤,她这样告诉警察。
尽管床头灯边上就有个电话,凯勒 索菲亚还是奔到屋里的另一个电话拨911,说她丈夫无法呼吸了,之后再跑到隔壁邻居家敲门求援。邻居拉里 罗托利冲进卧房救格里高利 索菲亚,凯勒 索菲亚则留在屋外等急救人员来。
片刻后急救人员抵达,发现格里高利 索菲亚已死亡,上身有七处刀伤。
凯勒 索菲亚被带到富特希尔区警署等候录口供,那时几个探员正聚集在犯罪现场。他们中有帕克斯,一个有着八年凶杀组探员经验的警察,以及米利根,一个刚处理第一宗凶杀案的实习生。他们是这个案子的主管探员。
在等待探员分析的证物中,包括一把卧房地板上的染血的菜刀。他们发现房间中一个浴室朝向后院开的窗户打开着,外面的墙上挂着完好的帘子,马桶上和外面的一个后门上有泥土。
从表面上看,探员们认为这意味着有人从浴室窗户进入屋内,在刺死格里高利后又翻过窗户和篱笆逃走。不过,在做完初步的调查后,探员得出了不同的结论。
没发现脚印 帕克斯和米利根作证说,他们在浴室窗户下方的泥土上没有发现脚印。探员们还认定窗户帘子不可能从外边拉开而不造成损坏。而且他们使用斜侧照明技术发现从石子路到卧房窗户这段路上的泥土没有被踩踏的痕迹--这意味着没有人在那个早上走过那里。
他们通过化学物质分析,在屋里的两个洗手盆上和浴缸里发现了血迹。
探员们得出结论,认为破窗入室杀人是个假象,企图误导调查。
"我们得出一致意见,这不是入室盗窃案,"米利根上周作证说,"我不相信有任何人从那扇窗户进入或离开过屋子。" 入室盗窃的可能性被排除,他们怀疑的对象转移到新寡身上。探员们的证词显示,他们认为在凯勒 索菲亚声称她发现丈夫大喘气然后跑去打911的一个小时前,受害人已死亡。而且,在她手上做的化学测试发现有血迹,但她说不记得自己在求救前有没有碰过丈夫的身体。最主要的是,她的故事太假了,探员们说。
"一个男人身上有七处刀伤,会像是哮喘病发作吗?"米利根作证时表示,"她告诉我们的事情不可信。我想,怎么会有人看着这个男人会认为他是哮喘病发作?" 两个探员在富特希尔区警署询问了凯勒 索菲亚约两个小时,不过她没有改变口供,这段录像口供曾在法庭上放给陪审团看。当探员告知她丈夫是死于刀伤而非哮喘病发作,并且要逮捕她时,她变得歇斯底里。
第11节:死亡执行队(1)
死亡执行队
警方的监视小组杀死三名抢劫嫌疑人 《洛杉矶时报》 一九九○年二月十三日 三名涉嫌参与抢劫的男子在周一凌晨被九名警察开枪打死,第四名同伙受伤。开枪的警察来自洛杉矶警方一个备受争议的中队,他们目击嫌疑人强行闯入位于太阳之地的一家已打烊的麦当劳餐厅,并用枪指着餐厅经理。
警方表示,就在抢劫嫌疑人钻进逃跑的车辆时,其中一名歹徒用枪威胁警员,警员向这辆新款的青铜色雷鸟车发射了三十五发子弹。这起警匪枪战凌晨两点发生在寂静的富特希尔区餐厅门前,没有一名警员在事件中受伤。被歹徒捆绑并弃置屋内的餐厅经理也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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