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大奸大恶之人,老朽向你保证,这一辈子也不会让他危害世间,定会让他陪着老朽在这深山之中颐养天年。”
“这……居士三思呀!”萨满有些犹豫了。
那海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见萨满犹豫了,赶紧趁热打铁,道:“对了,正好老朽也没什么后人,还不知这大清龙脉待我百年之后谁来看守,我看这少年人与我有缘,孩子你愿意侍奉我这糟老头子不?”
少年人赶紧跪地磕头:“师傅在上受弟子林子峰一拜,弟子愿侍奉师傅一辈子不离左右,秉承您的衣钵代师傅看守圣山。”
“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我说你,穿着一身我们满足祭司用的衣服做什么?你的萨满神术是谁较你的?”那海指着萨满问道。
“我叫吴之水,并不是满族,我使用的也并不是萨满之法,而是我们苗族祖上一本古书(蛊书)上传下来得功法。既然居士执意如此我也不便苦苦相逼,只是奉劝居士一句,这人身世叵测,非善类,切莫大用,一定要小心纳。”说完吴之水转身离开了。
就这样那海平生第一次收了个徒弟。那海并没有深问林子峰和吴之水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对于那海这样的人来说,世间纵有大恶之人都可以度化。他观察了林子峰一段时间,这少年并无什么恶习,也没有想过逃出长白山,貌似已经铁了心跟着他修行萨满之术了。
那海收徒(2)
林子峰虽然不是什么修行的奇才,但好在他生性聪慧,不管那海教他什么都能很快领会,那海毕竟上了些岁数了,慢慢的忘记了当初吴之水的劝告,随着年日增长,他竟然把一些萨满的高深功法传给了林子峰。
深山秘洞里林子峰指着洞壁上隐约刻着的壁画问道:“师傅,这是什么啊?”
“这叫黑煞阵的布阵图谱。”
“什么事黑煞阵?从没听过您提过,这阵厉害吗?”
那海摇摇头:“子峰啊,非师傅藏私不传与你这黑煞阵,这阵法确实是邪恶无比,非我名门正派所用啊,祖训上决不允许后人使用此阵法害人。”
“师傅,黑煞阵威力真这么大吗?您领会了吗?”
“我的修为自然不用说了,只要拿那几面上古铜镜便可激发此阵了,无所谓领会不领会,以后你也少来这边看,免得被这阵法迷住了心智,万劫不复啊。”
林子峰问:“那几面上古铜镜呢?在您那儿?”
“当然,等我死了之后就会传给你,你要好好保管,以后有了后人或者徒弟也要嘱咐他们,这黑煞阵既然是咱们萨满教的秘法就不能失传,但却不能让后人利用它危害人间,你明白吗?”
“弟子明白。”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林子峰依旧陪伴在长白居士身旁,但这对师徒却并不是一种人,那海在林子峰身上总能嗅到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并不能用邪恶与否来判定,只是离他熟悉的那个林子峰越来越远了。
“子峰啊,自从你来了以后师傅还没关心过你的家事呢,你是哪里人?不像我们东北人吧?”饭后师徒坐在桌前闲聊。
“师傅,我是湘西人,家里没有什么亲戚了,从小是个孤儿。”林子峰回道。
那海又问:“对了,上次那个叫吴之水的人听口音也像是湖南人吧?他到底因为什么追杀你?你莫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林子峰一百个保证:“师傅你相信我,徒弟绝对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是当初年少无知,一心想着修行,稍微走了点歪路。”
“歪路?那要看歪多少了。”
“嗯……这话从何说起呢,如果弟子知道以后会拜在您的门下肯定不会偷学他们苗巫蛊术的。”林子峰答。
那海皱了下眉头:“子峰啊,我们修行之人可是最忌讳这些事情,以后你记住了,千万不要再犯这种忌讳了。”
那海天性善良,林子峰只是一个很平常的谎言就把他骗过了。
那海的萨满教有深夜修行的习惯,一天后半夜,他正在山里盘坐吸食日月之精华,突然看到天上一只黑鸟飞过,降在了自家茅舍的后院,他起身跟了过去,只见那只黑鸟,不对,确切的说是只灰鸽子,林子峰并没有睡下,他好像早就知道这只鸽子会落下一样,坐在后院焦急的等着。鸽子乖乖的落在了他的手里,林子峰从鸽子脚腕上拿下来一张字条,他看了一会,脸上露出了阴险的奸笑。
“搜噶!”
“子峰!”那海大喝一声!
“师傅……您老不是在山里修行吗?怎么……?”
“子峰!你是日本人是不是?”那海开门见山道。
那海收徒(3)
林子峰收起了往日乖巧的表情,这只狼终于露出了他凶残的本性。“师傅弟子实在是有难言之隐,请您老原谅我隐瞒身份吧,给我个解释的机会,真的并不是像您想的那种。”
这次纵使林子峰再怎么巧言善辩长白居士也不会听进去了。“恶徒你还解释什么?老朽这几年待你如同亲生父子般,把终身所学倾囊相授,可你却是个东洋人,老朽竟然傻到没有觉察出来!说,来我们中国学萨满法术到底有什么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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