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解脱,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不想离开他,他怎么能这么一残忍地丢下我,他怎么能就这样地离我而去。”丽雅不停地哭诉着。
若男只是轻拍着她的肩膀,不知该说此什么。丽雅突然一下挣脱她的怀抱,疯似的跑了出去,在幽深地巷子间不停地呼喊着:“何明!你快回来啊!我不准你就这样抛下我!”
第一卷 孽缘 第十九章 毕业
天空空然划过一道闪电,惊艳地在天穹砸出绚烂的极光,紧接着瓢泼而下的大雨,狂妄地袭击着毫无准备的人群。
吴力一边咒骂着多变的鬼天气,一边慌乱地向前奔跑,在转进巷口的时候,他却停住了脚步,呆若木鸡地诧异于眼前的景象。
丽雅几近疯狂地跌坐在雨中,不停地哀号痛哭,身上穿着的白大褂已被雨淋个通透,湿漉漉的粘贴在身体上,将整个胴体的曲线完全显示了出来。若男拿着伞试图将她从地上拉起,尝试了许多次也未能成功,她依然像尊沉重的雕像瘫软在泥泞的地上。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吴力才缓过神来急奔上前,问若男∶“她怎么啦?”
若男虽然拿着伞,但在不断的拉扯中,伞也歪歪斜斜地几欲从手中滑落,以至于整个人也跟落汤鸡似的湿淋淋,她擦去脸上的雨滴,无奈地说∶“何明走了!”
吴力不解地问道∶“走了?他去哪了?”
若男说∶“他留下一封信说是去国外了,丽雅很伤心,我怎么劝她也不听。”
“去国外?怎么走得这么突然?”吴力更加疑惑地问道。
“你先别问这么多了,先帮我把她弄进去再说。”若男指着地上的丽雅,对吴力说道。
丽雅依然瘫坐在地上,任凭雨水肆意的浇灌,泪已无声地被混合。吴力架起眼神呆滞的她,艰难地把她拖进屋里。若男赶紧拿来被褥将她包裹住。此时的丽雅只是像个失去心智的傀儡,呆呆地坐着,双眼空洞无光的凝视前方。
吴力看着她,眉头紧锁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明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呢?”
若男叹息着说∶“他养伤去了,也许伤好了就会回来。”
“伤?”吴力迷惑地指着丽雅说,“那她呢?”
“她也受伤了,很重很重的爱情之伤。”
何明就这样走了,很是突然的消失了,在吴力的脑海里却留下了没有答案的谜团,墓前的鲜花?奶奶临终前告诫何明不要再恨他,那个他是谁?他与何明间有着怎样的仇恨?还有何明的妈妈呢?她在哪?为何从不见何明提起过?甚至于连他为何要如此突然的消失,若男也是闪烁其词。
所有的事物都经不起时间的风化,这些疑惑也只是在纠缠了吴力一段时间后逐渐被淡忘,连丽雅也在时间的飞逝中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更何况是他。
一转眼,四年的大学时光就这样过去了。母亲昨晚打来电话,询问吴力毕业了作何打算。
吴力很是随意地应道∶“找工作,过生活呗。”
母亲说∶“那工作找着了吗?”
吴力说∶“还没呢?不着急,找份好工作总要千挑万选的。”
母亲说∶“那就回来吧,你爸爸的公司正缺人手,有你帮他,他会省心得多。”
吴力说∶“不用了,有我在,他只会更操心。”
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你都四年没回过家了,总要回来看看吧,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也想你。”
很是触动的几句话,在他心里犹如平静的湖面被击起层层涟漪,他慌乱地说了句∶“再说吧。”就匆忙的挂断电话,眸子里晶莹的液体已抑制不住的四处翻滚,喉咙里哽咽着一种莫名的愁绪,只是倔强让他不想表露,深深隐藏起心底最
真实的情感。
一阵欢快的笑声将他从淡淡的哀思中唤回,若男、小萌、丽雅相拥着向校门口走来。丽雅今天要回家了,阳光灿烂的脸上已寻不着昨日那刻骨铭心的伤痛,她已犹如凤凰涅槃般地在痛苦中重生,彻底恢复了昔日开朗的笑靥。
悲伤的气氛在既要离别的时刻铺天盖地的袭来,淹没了笑声,灰色的聚拢在每个人的心头。
丽雅却始终带着笑容,在炼狱般的磨历过后,她似乎变得更加成熟,变得更加坚强。她笑着对吴力说∶“帅哥,我要走了,老大就拜托给你了,不过你最好把肌肉再练结实点,否则,若男的火暴脾气一上来,你难免要受皮肉之苦。”
“你说得那是以前,现在我早就把她的功夫废了,你没看她如今俨然一副小女人的样子,被我制得服服贴贴。”吴力话未说完,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冷风袭来,咚得一声空响,疼痛就剧烈的蔓延开来。
“你再拿我寻开心试试看,本小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若男对吴力的后脑狠下了毒手后,娇嗔地嚷道。
吴力捂着生疼的脑袋,吐了吐舌头说∶“看来,我还是得接受丽雅的建议,明天就去办张VIP健身卡。”
呵呵呵……一阵爽朗的笑声自三人间爆发开来,唯有一旁的小萌轻抹着泪水,嘟囔道∶“你们几个真是讨厌,这么伤感的时刻,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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