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男气得肠子都扭在了一起,但深知在这种场所闹事无异于自掘坟墓,于是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去。他刚一坐下,就引来同伴的一阵哄笑,坐在他旁边的男子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乖乖拿钱来吧,跟我打赌,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你瞧那妞的姿色,怎么可能和其他的庸脂俗粉一样,几张钞票就能搞得定。”
猪男愤愤地灌下一口酒,骂道∶“得瑟个什么!老子甩把钞票出去,大把的女人自个脱光躺下。”眼睛却还恋恋不舍地盯着善柔看。
“你说得那是鸡,”身旁的男人察觉到他的眼神还俳佪在吧台那边,阴笑着说,“那小妮子,八成是情场失意了,准保把自个灌得酩酊大醉。一会儿等她醉了,你再架起她走,肯定任由你宰割,明儿一早起来,什么也记不得。”
“你***真无耻!”猪男朝他胸口捶了一拳,笑道∶“不过,我喜欢!”二人淫笑着碰杯,视线一同落在微醉的善柔身上。
“再来一杯!”善柔含糊地冲着酒保嚷嚷,双眼迷离的脸上红晕泛起。
酒保关切地说道:“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该醉得不省人事啦。”
“怎么,你还怕我没钱给你啊!”善柔说着从包包里翻出几张百元大钞,往酒保面前一丢,“喏,给你,不够我再付给你。总之,我今天不醉不归。”
“可是,您刚才得罪了那猪男,那家伙绝不是什么好鸟,你可得小心。要不,你找个朋友来再陪你一起喝?”酒保小心翼翼地问道。
“朋友?谁会陪我呢?”善柔说着竟感伤了起来,眼泪刷地就直往下掉。
“小姐,你没事吧?”酒保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她哭了起来,焦急地问道。
“没事,你再给我一杯酒吧,喝得多了自然就没事了。”善柔擦去眼角的泪水,她迫切地想用酒把自己灌醉,可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心里更加的苦涩了。
她接过酒保递过酒,又是一口饮尽,苦涩的液体丝毫没有止住痛苦的记忆,反而像药引一样,使得思念更加地强烈了起来。她突然想给他打个电话,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却迫切想听听他的声音。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就样放弃,对啊,我为什么要放弃?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询问自己。没有答案,她对自己说道。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理由要放弃,他为什么不能属于我呢?呵呵,对呀!他为什么不能属于我呢?
所以说女人是善变的,前后的转变不过几十秒而已,却是巨大的。心意已决,她趁着几分醉意拨通了吴力的手机。
手机铃声的刚刚响起就被吴力挂断,他望了一眼刚刚入睡的父亲,很安详的躺着。父子俩从来没有像今夜这般促膝长谈过,他很欣慰地看着父亲苍老的脸庞,幸好在生命的末端,他还是把握住了机会,没有让亲情成为一辈子的遗憾。
他悄悄地摸出病房,拿出手机一看,是善柔打来的。现在已经快二十三点了,这么晚她有什么事找我。思绪间,手机又再次响起了,还是善柔打来的。
他轻声细语地对着话筒问∶“你这么晚还没睡?有事吗?”
“我还为你真那么绝情,连电话都不接。”他的声音就如一阵暖风吹进她的心田,撩拨得她酥软惬意。
吴力听到她那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眉头一皱,“爸爸刚睡着,我怕吵醒他就没接,刚出来要打给你,你的电话就进来了。你还没回家吗?怎么那么吵?”
“呵呵……”电话那边传来她银铃般的笑声,“我在酒吧喝酒呢,好多男人要请我喝酒,我喝得都快醉了。”
吴力一阵沉默,不知该如何应对她。他知道她一定是伤心了,伤她心的人就是自己。
“寂寞天堂,这酒吧的名字多好听。这里就是寂寞者的天堂,在这你可以寻找到另一个温暖的怀抱,然后相拥到黎明。只要是白昼,寂寞就不会那么猖狂地吞噬我。”看似语无伦次的几句话,却句句如针芒刺在吴力的心口。
“你别走开,我马上过去找你!”吴力担忧地说道,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而且还是姿色娇好的女人,不出事才怪。
善柔强掩住内心的欣喜,随意地说道∶“不用了,我马上就回家了,我没喝醉。”她刻意地强调了下最后那一句我没喝醉。
“我说我马上过去!你呆在那别动!”吴力挂断了电话,透过门上小窗,望了一眼熟睡的父亲,唤来值班护士代为照顾就匆匆奔酒吧而去。
善柔嫣然地一笑把电话放在吧台的桌面上,从医院到酒吧大概需要十五分钟的时间,她一边计算着一边又要了杯酒。这杯酒,她没有一饮而尽,她不需要酩酊大醉了,她只是用它来打发时间而已。她瞥了眼角落里的猪男和他的同伴,他们正热切地投来焦急的目光。她一笑,心想∶你们可以帮我演场好戏!
时间正好过去了十四分钟,她付了账拎起包,东倒西歪地踱出了酒吧。正如她所料,后面跟上了两个猥琐的身影。
酒吧的门口不能直接下车,吴力打的来的话,需要在前面十几米的站点下车。而后面的两个笨蛋必定会在这十几米的距离内,对自己动手动脚,甚至强行把自己绑了去。下车急奔而来的吴力,则刚好可以看到这精彩的一幕。善柔在心里算计着,把她在商场上的聪明才智会都使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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