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胜天叹息着说道:“他已经有了所爱的人,你又何苦去折散他们呢。那天在医院,他们为了你的事都伤心不已,你忍心吗?”
“我伤心不已的时候,你忍心吗?”善柔发出了一丝冷笑,“你只是把我当成棋子而已,或进或退,全由你说了算。当我不会再任由你摆布,我只想追求的自己的幸福。”
“你为什么不肯面对现实!你如果真的爱他,就让他守着他的幸福,而不是去破坏它。”吴胜天急促地说道,脸上的神情异常激动。
善柔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他幸福?我需要的只是时间,可你为什么连一点点的时间都不肯给我?”
“他好不容易才回到我的身边,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我想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一丁点也不行。我要他快快乐乐生活着。”他的额头青筋暴起,语气中有一股不容否定的强横。
善柔噙着泪,努力地不让自己的泪落下。她摆出一副比他更坚决的姿态,好让他知道她的决心。
吴胜天缓缓起身走向了办公桌,拿出一个小本在上面划了几笔,然后撕下一张交到善柔的手中,“这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吧。离开这伤心的地方,去寻找一片属于你的天空。”
善柔知道那小小的一张纸是支票,那上面一定还有个很诱人的数字可以属于她。她突然爆发出一阵狂乱的笑声,将手中的支票撕成碎片撒向半空。
无数的白色的碎片,绝望自半空飘零而下,伤心欲绝地躺倒在地面上。善柔在吴胜天一声无比苍凉的叹息中摔门而去。
第二卷 风起 第二十一章 喜结连理
吴力和若男一直都在快乐地忙碌着,为即将携手迈入婚姻殿堂而忙碌着。
拍婚纱照,领结婚证,购置物品,不亦乐地进行着。可吴力却还被一个小问题所困扰着。
他小心翼翼地问若男,深怕这个问题破坏掉这美好的氛围,“媳妇,你还需要请些什么人吗?”
若男春风满面,略为思考了下,笑着说∶“小萌和丽雅都会来,就她们俩了,我也没其他的朋友了。”
“我是说……”吴力犹豫了一下,“你的家里人?要通知他们吗?”
“我没有家人的呀!”一提到家人,若男的神色有些黯淡。
吴力搂着她的肩,他知道这是她心里永远的伤痛,就像他当初不愿提起自己的父亲一样,她一定也恨她的父母,恨他们将她抛弃。
“不需要请你的养父母吗?毕竟是他们将你带大。”他又试探着问道。
若男摇摇头,轻声地说∶“不用了。”
她细柔的黑发随风乱舞,心也跟着一起凌乱。她从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倒出一颗黄色的小丸子含入口中,深吐出一口气,然后一种释然的轻松跃于脸上。
她已经许久不曾剪过头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飘逸的长发。吴力曾自豪地说∶“这是为他而蓄的。”若男却说∶“这是为了结婚时能盘个漂亮的发式而蓄的。”
她已经许久不抽烟了,换而代之的就是这黄色的小丸子。吴力曾好奇地问∶“烟不抽,却吃这东西上瘾了。什么好东西?给我一颗尝尝。”若男却说∶“女人吃得东西,你可别乱吃。”
他们总是这样,为了任何东西都可以执拗着,却不起争执。他们喜欢斗着嘴,然后乐呵呵地笑成一团,扭捏在一起纠缠着,幸福着。
婚礼的日子是吴力的母亲特地到念慈庵求的,母亲满心欢喜地说这是个好日子。老人家了,总爱弄这一套,干点什么事必然要惊动天上的那些神啊佛啊的。这世上有多少个老头老太太,每人都来求一件事就够他们忙活的了,想必他们也烦,所以就不能事事如你所愿。赶上他们心情郁闷气不顺的时候,非但不如愿,还有可能把气撒在你身上,那就活该你倒霉了,不能怨他们不灵,只能怨自己求的不是时候。可谁又能知道他们那天心情好,哪天心情不好。
吴力的母亲求的那天,大概他们心情都还不错,的确给了个好日子。其实对于好日子的定义,谁也搞不清楚。结婚就是一喜事,搁哪天结对于新人来讲,那一天不都是好日子。也许若干年后,他们会发现娶错了媳妇嫁错郎,那时则会捶胸顿足道那一天原来是噩梦的开始。
总之,吴力和若男结婚那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按天气来说,算是个好日子吧。
结婚其实是个挺累人的活,你需要将一切繁琐的传统从头至尾地复制一遍,然后保持着具有革命热情的笑容,昂首阔步地去接受群众人民的检阅,不过都还是幸福的。
宴席是在滨海最豪华的帝景酒店举行的,来得大部分人都是父亲公司的高层和生意上的伙伴,其中也不乏政界要人。一对新人加上父母,像四杆标枪直挺挺地伫立着,脸上的笑容标准得都快接近航空公司的规范。点头,微笑,致意,谢谢,一整套作业流程被不断的重复着。
若男全副武装地似一朵娇艳的牡丹,散发着足以令周围的野草黯淡的光芒。可她突然觉得婚原来是结给别人看的,望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孔,泛起笑容的嘴角有些发酸。最酸的还是踩在高跟鞋上站了几乎一整天的双脚,有点苦不堪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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