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在一旁边劝说道∶“你宁愿让她在你面前,痛苦的受寂寞煎熬而疯掉吗?只要她活得开心,活得快乐,在哪不是生活。”
吴力沉默了,他无言以对,他觉得自己也许太自私了。
若男又接着说∶“何不让她快乐地安享晚年。再说慈明庵离得又不远,我们随时可以过去看她。如果呆得不惯,随时也可以搬回来。”
吴力妥协了,若男的话像冰冷的水把他浇醒。为了他那可笑的执着让母亲痛苦的煎熬着吗,那岂不是不孝。
收拾东西的时候,母亲拿出了一个铁盒,斑驳的诱渍仍然掩盖不住它曾经的华美,古典而小巧玲珑的美,铜锁发出暗哑的黄光将它牢牢尘封。
母亲轻轻掸去尘土,说:“这是你爸爸留给下的。”
吴力诧异地问道:“里面装着什么?”
母亲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对你有用的东西。阿力啊,你要好好打理公司,那是你爸爸一辈子的心血。爸爸的案子,警察会去处理。我相信你爸爸在下面也不愿看到你为了他的死而把公司荒废了。”
吴力噙着泪答应母亲。可是在他的心里却暗暗地发誓道,我一定会找出杀害爸爸的凶手,公司我也一定会好好地经营下去。
慈明庵的环境的确清静,竹香的清幽夹杂着和风打在脸上,是一种沁人心脾的宁静。满面慈光的正因师太端坐在竹林深处的亭内,她的笑容散发着一股详和的安逸,似一幅古香古色的泼墨画。
四人围坐在亭内,茶茗的清香环绕整个亭子,还带着温度的丝丝热气轻触你的肌肤。
若男品茗而赞∶“龙井,上好的龙井,好茶!”
师太端茶不品,放置鼻尖,任凭杯中袅袅不断的香气随着鼻息没入体内,许久才道出一句∶“境由心生。”继尔对吴力说∶“凡事皆有因果循环报应,勿须烦扰,也不必执着。”
吴力反驳道∶“种恶因为何不见其得恶果?”
师太淡淡地一笑,说∶“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她的语速缓慢,声音柔和,却能如撞击一口大钟所发出的声响,穿透你的耳膜,震撼着你的心。
平静的如同静止般的感受,没有一点涟漪,吴力的心,安了。也许母亲在这真的会更安定些。
下山的路上,若男说∶“看你很享受的样子,不会后悔吧?”
吴力说∶“妈妈的抉择应该没有错。”
若男说∶“你可以更安心地去做你的事。”
从仙境跌回到迷雾重重的凡间的失落。
若男拍拍他的肩膀,“我到公司去帮你吧!”
无私的笑容散发的烈日似的光芒,照耀着吴力的心,暖暖的感动洋溢周身。
他更加愧疚地握紧她的手。
第二卷 风起 第二十八章 神秘铁盒
捧着古美典雅的铁盒,左右翻看,这其中究竟包裹什么?铜锁依旧散发着暗哑的黄光,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的神秘。铜制的钥匙静静地躺在一旁,我仿佛听到它与锁之间产生嗡嗡的共鸣,像一对久别的恋人渴望烈火般的重逢,凄美委婉的声响让吴力忍不住地想要成全它们。
若男说:“想打开就打开来,这样犹犹豫豫可不像你,你在怕什么?”
吴力叹息着说:“太多的变故让我应接不暇,我怕又是更巨大的恐慌在等着我。”
若男说:“你不是想要揭开真相吗?也许真相就藏匿在里面。”
她的眼神射出坚定的光芒,我看到了鼓励。
期待真相又害怕恶梦的心理让吴力的双手有些许颤抖,钥匙似乎比他更加的迫不及待想要投入到锁的怀里,颤抖和激动偏离着它的轨道。终于,它紧紧地被铜锁包裹住,手心湿润润的一片,好像是这对久别的恋人重逢的泪。
吴力深吸一口气,想要确定若男眼里的肯定,她微微点头,纤细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传递而来的热量凝聚了他的勇气。
钥匙在锁的怀里轻舞,曼妙的扭动纤细的腰肢,清脆的音符在跳动,锁为之动容的更加敞开怀抱,它们脱离了铁盒的牵拌,自由了。
解脱了,铁盒吱呀发出一声长叹,被禁锢许久的释然。它的腹内静静地躺着一本日记。泛黄的封面诉说着它的沧桑。
若男和吴力相视一眼,他们心里有着同样的疑问,吴胜天怎么会留下一本日记?他要向他们叙述怎样的故事?
“咦,还有一本。”顺着若男的指尖,视线定格的位置果然还有一个本子。
若男打开那个本子,随手翻了几页,说道:“是账本。”
吴力疑惑地问道∶“公司的账本?”
若男说∶“不是,是梁威公司和十几家公司合作承建工程的账目。”
吴力从她手中接过账本看了看∶“二十多年前的账了,怎么梁威公司都是进账?”
若男摇摇头说∶“不知道,看看还有一本里是什么?”
“是父亲的日记,”吴力说道。
映入眼帘的是扉页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十个字,苍劲有力暗藏着书写者的雄心壮志,落款是父亲的名字。
翻开日记的第一篇,苍劲文字所堆砌出的内容,像磁铁一般吸引着若男和他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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