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杀死_ 游荡火【完结】(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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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着说∶“没事就好。”

  她说∶“哪那么多废话,快点吃,上班该迟到了。”

  吴力说∶“今天公司的事务由你处理,我去工地看看。”

  她说∶“这种事还要你亲自出马?让王长胜去不就得了。”

  吴力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靠不住。”

  她说∶“那就解扉他。”

  吴力说∶“他手上还有几个投标工程,现在解扉他,我们的标底都会泄露出去的。”

  她点点头,拎起随身的包说∶“那我先去公司了。”

  门关上的刹那,吴力呼一下地松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对若男撒谎,心里的愧疚感让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言谈举止貌似自若自如,其实冷汗直冒,生怕被她误破。

  商场的空气稀薄的让气温增高,即使是在三月天,吴力还是感觉如烈日炙烤般的灼热,但流下却是冷汗。面对未知的一切,即将揭开它隐藏在黑色布幔下的真实,兴奋与害怕的矛盾心境,如同一股热流和一股冰冷在体内游走碰撞,忽冷忽热地煎熬着他。

  商场的清洁间,他找到了正在整理清洁用具的她,昨天说若男是小姐的那个妇人。看到吴力,她似乎也有些惊讶。

  吴力礼貌的对她说∶“不好意思,能打扰你一会吗?”

  她说∶“没事,你等会,我去请个假。”

  悠然茶座是吴力平时消遣最常来的地方,环境清悠。一壶香茗,茶的清香环绕在周围装饰的植物上,有一种沉醉在大自然怀抱的轻松,若男也喜欢这里的氛围。

  吴力问端坐的老妇人∶“我该怎么称呼你?”

  老妇人抿了口茶说∶“您不用客气,聆落小姐都是叫我柳妈的。”

  “柳妈?我也可以就样称呼你吗?”

  “你是聆落小姐的丈夫,也就是姑爷,当然可以。”

  “聆落小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聆落小姐的身世很可怜,她妈妈怀着她才两个月的时候,他爸爸就去世了。她妈妈生下她后把她托付给我,就改嫁他人了。她妈妈还是很疼爱她的,时常大包小包的来看她。但是聆落小姐却很恨她,认为她妈妈抛弃了她,她太固执了,把自己都弄出毛病来。”

  “她得了什么病?”

  “好像是抑郁,严重时会狂躁不安,每次她妈妈一来就会犯病,疯了似的自虐自己,甚至拿刀要杀了她妈妈。”

  若男平时吃的药看来都是治抑郁的药。

  柳妈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后来她大学一毕业就没有回来了,她妈妈也急得疯了。原来小姐跟了你。看到她生活的很开心,我也安心了。”

  “可是你怎么能确定若男就是聆落呢?”

  “她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怎么可能认不她呢,她的左肩有块指甲大小的胎记。”

  是啊,她左肩的小红点在白嫩细致的皮肤映衬下,是多么的显眼。

  “那她妈妈呢?现在在哪?她嫁给了谁?”

  “我只知道她嫁给滨海的一位富商。”

  “她妈妈也在滨海?她叫什么名字?”

  “我都叫她王小姐,名字从来不曾问过。”

  吴力想起若男说过的一句话‘我是在苦水里泡大的’,她为什么要隐瞒她的身世?也许是太深的伤痛,提起来就像揭疤一样的历经痛楚。他也不原意在她的伤口上撒盐,所以他决定她不说我就当作永远不知道这回事。

  第二卷 风起 第三十章 两个吴力

  若男还是聆落?这两个名字在吴力心内纠结,但她似乎没有打算告诉他,她的身世,所以他还是叫她若男,尽管他觉得聆落这个动听的名字更适合现在的她。

  带着苦恼缓缓走上慈明庵,竹林在风中瑟瑟发抖,多么凛冽的风,连如此傲气的竹都惧色于它的肆虐。面对变化无常的世事,又有几人能傲骨犹存?

  母亲的面色已然趋于详和,在佛的感召下,她活得很是惬意。

  “妈,还有三天就是清明,你去看望爸爸吗?”

  “不了,心中有他即可。”

  “我只怕你心中渐渐亲情全无。”

  “断七情斩六欲为修行之根本。”

  佛难道只是让人变得冷血?罢了,母亲年事已高,饱经世事,余下的残酷就让自己独自忍受。

  吴力说∶”我想去榕城继续爸爸未完成的事。”

  “行善可积德,你该去做。”母亲始终闭着眼不看他,像一位得道高妮似的,但他知道已有一道鸿沟横在母子亲情之前,把他与她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甚至已不知如何相对而语。

  吴力实实在在的感觉到孤独,母亲遁入空门,妻子却不能对他坦诚相待。

  清明的天空零星地飘哀伤的雨点,细细的不能淋湿衣裳,却能渗透你的身体发肤,用哀伤罩笼你的心。

  他多么想扑倒在父亲的墓碑前放声痛苦,让心中的哀愁尽然渲泄,但在若男面前他只能强颜欢笑,至少不能表现得很悲伤,悲伤会令她发狂。

  眼睛是最无法骗人的,眼神与若男交错的瞬间,她还是读懂了我心中的哀愁,她挽住我的手说∶“爸爸的死你不必再自责,真相终会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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