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去看看,”道士说着指了指那滩血水,接着说道:“那个琥珀吊坠乃西域至宝,你好好收藏着。”
“先生……”赵春燕没说完,那道士已经闭上了双眼,就此归西了。
后来赵春燕找了一个壮实的庄稼汉嫁了,夫妻俩为躲战祸,避进深山里自耕自种,自给自足,日子倒也过得清闲舒服。她死以后,那个琥珀吊坠便传给了她的子孙。而另外三个琥珀吊坠却从此失去了踪迹,不知去向,谁都不知道当年刘月儿将它们藏在何处。
八十年后,我从我的好朋友老赖那里听到了这个故事。
老赖的全名叫赖起兴,是个胖子,我大学刚毕业便去参军,他就是我当年的战友。在部队时我们都叫他胖子或赖胖子,他也不在意,后来还十分得意地自称为胖爷。
当晚间在军营里,胖子兴致勃勃地对我们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他总是从心窝里掏出这块晶莹剔透的琥珀吊坠来让我们观看。他说道:“喏,这就是我奶奶当年传下来的琥珀吊坠,你们摸摸看。”我接过来放在手心里,感觉沉甸甸的,一股冰凉之感由手心直传到心田。显然这东西已经年深日久了,边缘有些磨损。我凑到鼻尖闻了闻,果然还带有一点淳厚的芳香气味。吊坠正面是一尊西藏喇嘛的佛像,背面是几行弯弯曲曲的藏文。我看不懂这些藏文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吊坠的用途来猜测应该是一些祝福和保佑之类的偈语。
我说道:“胖子,这个琥珀吊坠既然是邪物,你为什么还将它戴在身上,你就不怕吗?”
胖子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越邪的东西越能辟邪!再说了,我奶奶留下来的宝物,当然要戴了。这是传家宝,将来还要戴给我的儿子、孙子。”我们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后来我们退伍以后,我和他之间便很少联系了,也渐渐将这个故事忘记了。
再后来,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同样被卷入到这场关于四个琥珀吊坠的浩瀚漩涡中去。这四个琥珀吊坠就像历史的车轮一样,几十年后重现人间,带来无数劫难。它们几乎让我命丧九泉,其间我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的事件,可谓九死一生。而这四个琥珀吊坠也远远不像传说中那么简单,它不只是一张藏宝图,在它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为惊天动地的秘密……这些都是后话,在此暂且不表。
第四章 真实的幻觉
更新时间2012-4-7 11:50:38 字数:2686
我大学刚毕业便去参军,现在退伍回来已经两年了,尽管刚复员的时候政府安排有工作,但因为一次操作失误被辞退了。我至今还没有再找到合适的工作。
我的老家在广西南宁市郊区的一栋普通民宅里。
今年天气比往年都热,已夏末,坐在屋里犹如坐在烤炉上一样,浑身上下直冒汗,热得仿佛就要蒸发了。热是南国的一大特色。记得我读大学时候,北方的同学都羡慕我长在南方,说一手挽着美妞,两脚踏在江南的乡间小路,柳暗花明,烟雨纷纷,小桥流水,那多浪漫啊!我心里想,说这话的家伙肯定肥皂剧看多了,要是真碰上了南方最炎热的三伏天,说不定第二天就要被烤得全身发焦哭着逃回去。
我把风扇开到了最大,身体才慢慢凉下来。于是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不觉困意骤起,眼睛竟开始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嘭!嘭!嘭!……”我家的门被外面的人拍得像要马上翻掉了。
我从睡梦中被惊吓得跳起来,回过神后顿生一阵莫名的怒火;不知道谁这么粗鲁,敲门就不能轻点,我骂了声娘,才去开门。
“是鲁朝圣吗?”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嘴里发出嘶哑低沉的声音。
“是我!你谁啊?”我强压怒火,没好气地应了声,随即对他上下打量起来:这人上身穿着浅黄色旧T恤,有几块污迹印在上面;下身穿一条有点老旧的灰色西裤,好像几个月没洗过一样;最恶心的是脸上,从右眼至鼻梁间有一条紫色的疤痕。我心里暗骂道:“外貌如此猥琐!怪不得动作这么粗鲁!”
他翻了几下挎在腰间的帆布包,掏出一包快递来:“你的邮包到了,签字!”我接过来看了看,是广东深圳寄过来的,随手签了字,撕掉了最上面一张单据递回去给他。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原来这个陌生人一直用一种直勾勾的不怀好意的冰冷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毛。我不习惯人家用这样的眼神挑衅我,于是对他回敬了一番白眼。
他突然眉毛一扬,从胁间掏出一把尖利的钢制匕首,疾向我的胸口刺过来。我也并非吃素的,抬起脚只一下就将他踢飞了出去。门口离楼梯口较近,估计他腿脚一时站立不稳,只听得“咕咚”几声便顺着台阶翻了下去。
我想下去看看他受重伤没有。没想到这家伙二话没说便一跃而起,转身跑上来,楼梯有些昏暗,虽然我看不清楚他的脸部表情,但在我的身体里一股恐怖的气氛迅速游遍我全身的每一条血管。我砰地一声快速关了门,在里面上了暗锁,并背靠顶压着门,胸腔内那颗心突突地跳着,过了片刻才略松了一口气。俗话说,技高人胆大。自从进了军营会耍几手拳脚功夫之后,我还压根儿没将谁放在眼里。所以,我也搞不明白我现在为什么竟然害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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