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这只怪物居然会上岸,跟在胖子屁股后面,一摇一摆鱼样的尾巴,双翅像脚掌一样爬动,虽然速度不快,动作却很敏捷,渐渐朝我们逼近。我慌了神,忙抽出工布刀来准备招架。
胖子个头大,光着膀子,露出满身肥肉,没想到这怪物也挑肥拣瘦,专朝胖子追去。胖子跌跌撞撞,边跑边骂道:“妈的,我胖爷全是肥肉,小心腻死你!”说完翻身一刀,砍在那怪物头部,这怪物的头部十分坚硬竟然砍不进去,分毫未伤。这怪物稍停一下,便更加疯狂地追过来了。
就在此时,那摊死水突然又在冒泡,我暗叫不好,果然从水底里又转出两只怪物,凶狠狠朝我们冲过来。这下完了,一只就已经很难对付了,还一下多来了两只!
我叫小宋、孙小姐躲到角落去。我举起工布刀就朝那怪物砍过去,可是当锋利的工布刀砍在怪物头上时马上就被反弹回来,震得我虎口发痛,差点连刀也震飞出去。那怪物张着利牙大嘴继续冲我追来,我也学着胖子跑起来,躲开怪物的袭击。
虽然我和胖子这时暂与怪物成僵持之局,可另一只怪物这时早已悄悄靠近孙小姐他们。眼看尖利的牙齿就要咬到,小宋慌张之下竟然伸手去打水怪,手指刚碰到水怪牙齿上面,马上就冒出鲜红的血液来。孙小姐这时已经将眼睛闭上,只等着怪物将她一口咬掉。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浅滩后壁突然一阵松动,砰的一声泥土倒塌,里面窜出一名白衣青年男子,速度如飞,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青年男子手上长长的尖刀已经插进了那怪物的眼睛,直没至刀柄,随后反手一抽将那刀又拔出来。那怪物摇晃几下,就此气绝而亡。那青年男子随后奔向我和胖子这边,只两刀,就将一只怪物开膛,另一只砍做两段。我从未看到过如此好的身手,要不是面前还躺着几只怪物尸体,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青年男子将长刀插回刀鞘,看着我们四人,嘴角露出邪邪的笑意。他那把长刀很怪异,刀刃闪着蓝色的光芒,刀鞘雕刻有一条蓝色的鱼。
“电线杆,是你啊?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胖子兴奋走过去,手不停地拍打在那青年肩膀上。
刚才还觉得很意外,不过听到胖子叫他“电线杆”我就知道这人是谁了。胖子先前曾向我提起,他在深圳认识了一个会功夫的朋友,胖子还经常对我鼓吹他还得那朋友的真传,所以如今他的身手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因为那朋友身高体长,又长得瘦瘦削削的,活像一条电线杆,所以大家都呼他为“电线杆”。只可惜后来不知何故,胖子已经快一年没见到他的踪迹了。
我问:“电线杆,你不是失踪了?”
电线杆浑身透着一股怪气,他看也不看我一下,继续擦他的长刀。
胖子也问:“你这小子消失了一年也不见和我打声招呼,最近忙啥了?”
任凭胖子再三追问,电线杆就是不回答,继续擦拭他的长刀。
我和胖子碰了冷丁子,当下也不再问他了。
他擦干净了长刀,径直朝浅滩内壁那洞穴走去,见我们没有跟过来,他才转身淡淡说了句:“我们出去吧。”
我们跟在他后面走进那破洞里。这个洞四壁泥土很新鲜,一看就知道是新挖的,难道是电线杆刚才挖的?上面每条泥土切口干净利索,像是用刀割下来,不会就是电线杆用刀一口一口砍进来的吧?要不是有很深内力的人很难在上面砍出这么长的口子。我不自觉朝电线杆多看了一眼,只见他静静地走在前头,没有说话,脚步轻盈。他的行为举动实在古怪,要不是胖子认识他,我也不敢贸然跟他走。
于是我悄悄向胖子打探关于电线杆的信息。胖子说,他也正纳罕,失踪一年后想不到突然在这里遇到他,并且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少言寡语,行动怪癖。不过胖子说,这个人肯定是电线杆没错,也不用多担心,他不会伤害我们,否则也不会出手相救了。
我们穿出十来米的洞穴,前面出现一个更宽大的洞穴,那洞穴四面石壁,不似人工开凿。洞内横七竖八躺着很多人类尸体,看去均已死去多年,有些干瘪,有些露出白骨,有些穿着军装,有些衣衫褴褛,地上还有部分枪支,捡起来看时都已经生锈,用手一折就断了。小宋说,这里可能是当年土匪的巢穴。
我们沿着石洞向上爬,这里地面倒也干燥,走起来不打滑,所以没多会功夫我们就到了一处洞口。
胖子惊呼:“这不是我们先前烤火的地方吗?”
果然在洞口发现一个已经熄灭了的火堆,还有我们的行李,一匹白马。原来从这里有两条山洞直通下面,一边是古墓,一边是土匪窝。
我们清点了行李,这时大家都想着快点离开这里。于是一齐出了仙女洞,只见外面阳光明媚,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大半天没见着阳光了,突然见到这么可爱的太阳,虽然刺眼,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远处青山连绵起伏,山风吹过来,顿感神清气爽。
我和胖子背行李,小宋牵着马,孙小姐、电线杆跟后,一行人迤逦下山来。
回到拉姆错湖畔,破架的马车和散落一地的行李依然在那里,只是那匹受伤的马不知道哪里去了,地上满是血液和肠子,一片狼藉。孙小姐忍不住捂住脸哭起来,那哭声有些悲怆,听得大家心头也一阵酸楚,眼前有这么多人吊念,这匹马死得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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