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伤口上撒盐?我现在就是,海水浸入我额头上的伤口,那种感觉真是让我无法形容。不过疼痛的感觉也让我有些迷糊的意识清醒了许多。“怎么回事?”我对着麦克吼道。“你没事吧?”彭熊的声音传来。“我没事,怎么突然起浪了?”看着已经开始波涛起伏的海面,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看来你得快一点,风暴要来了!”彭熊的声音第一次如此沉重。我心中一惊,一旦风暴来临,别说漂浮物了,就算我们几个也很有可能回不去。抬头看了看,漂浮物距离我已经有五十米的距离,我决定再试一次,最后一次,因为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如果这一次不成功,那么我们立即返航,我不能拿大家的生命冒险。
“熊哥,我需要靠近一点。”我对着麦克说道。
靠近之后,我才发现这东西的直径大概有一米左右,而我随身携带的绳索根本无法将它牢牢捆住。我顿时急了,现在回到飞机上拿时间明显不够用。
就在我找不出办法自顾自的焦急时天色突变,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豌豆大的雨点夹杂着肆虐的风暴拍打在我的脸上。“暴风雨已经到了,我必须拉你起来!”彭熊的声音传来。“熊哥,让我再试一试。就一次”我对着麦克吼道。“对不起,我不能这样做,我必须为你们的安全负责。”说着,我感觉我背部的伸缩开始将我往上拉。
就这样放弃了吗?我心中不甘心的想到。不行,不能放弃,绝对不能,季米还在等着我去救她。
暴风雨打在我的脸上让我根本找不到空隙睁开自己的眼睛。我的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拉出海面,我的双手在自己的前方划拉着,希望可以触及到关乎季米生命的漂浮物。
忽然,我感觉手指好像扣进了什么东西里面。我就像一个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住,虽然雨水打在脸上让我睁不开眼睛,不过直觉告诉我,我手中抓住的就是漂浮物,这样,我的手抓的更紧了。
当我整个人被脱离海面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手中抓住的东西是多么的有分量!大概五十斤左右,这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不过对我这种体格的人来说问题就大了!我感觉自己手臂的肌肉快要被撕裂一般,因为巨大的体力消耗我几乎晕厥过去,仅存的意识让我保持着所剩无几的清醒。至少我都知道一件事,手中的东西千万不能丢!
“燃油不够,我必须迫降在附近的码头。”熊哥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这是我在晕厥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好后我失去了知觉。
当我悠悠醒来时才发现,我躺在床上。“我昏迷多久了?这里是哪里?”我噔的冲床上跳起来,全身的疼痛被我抛到脑后。冲出门外,我看见晓敏姐和彭熊正坐在客厅里,看着陌生的装潢,我想可能是在某个朋友家里吧,我记得昏迷前彭熊说他必须被迫降落,燃料不足。
“你醒了?”晓敏姐如释重负的看着一脸茫然站在门口的我。“我昏迷了多久,这里是哪里?”我冲到晓敏姐面前问道。“你昏迷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吧,我们站在在南京的某个码头,飞机没燃料了,我们只能迫降。”晓敏姐无奈的说道。
南京?我们怎么跑到南京来了?
抬起手表,我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也就是说,距离48小时的约定只剩下十八个小时,而我的人却在南京而不是浦东市!
对了,我记得我昏迷前手里死死的拽住一个很沉的东西,东西呢?难道是我昏迷之后松手了?该死!想到这里,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姐,现在怎么办?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而且东西也弄丢了。”我焦急的看着晓敏姐。
“时间的确是个问题,不过东西还在,你小子真行,人都昏迷了还死死的拽住这东西。”说着,晓敏姐指了指放在墙角的白色油桶!感情我抓住的就是这个东西啊。
走近一看我才发现,还好油桶是空的,否则十个我也别想把它提回飞机。围着油桶仔细的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这让我感觉十分郁闷。原本我认为自己弄错了,不过当我看到油桶盖上那红色的老鹰和十字架时,我想我没错,这肯定就是爱德华多留下的线索。不过它要给我们什么样的提示呢?
天使小组-(13)
“我认为我们当务之急就是立马赶回浦东市。”我转过头对晓敏姐说道。“这个你放心,我已经让南军求助NJ军区,我想车很快就回到,我们还是好好研究一下这个油桶吧,逼近我里里外外都检查过,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于是我再次将油桶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没有发现。唯一称得上发现的就是油桶上的标签。这是每一个货运物资都有的标签,上面注明了油桶的排号,位置;运输公司的名字;负责运输的货轮;发货的目的地;油桶内装载的物资名称;运输过程中的注意事项;收货单位名称地址等内容。这样方便货物遗失之后能够及时理赔或者找回。
之后,我又找来一把锯弓,这东西在码头不难找到。我将直径一米,高一点五米的圆柱形油桶一分为二。我想里面会不会另有乾坤呢?可是结果依然让我失望,大大的失望。这油桶内部没有夹层之类的设施也没有可用的信息,干净得就像新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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