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米三金对视一眼,我们都开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也许这个索菲会是我们三个中最暴力的一个。
我来到这个简陋的房间内,这是一个单间,客厅内只有一张床、一个电视和一个由木板搭成的简易茶几。没办法,我们只能坐在床上,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充满惊慌,目光游弋不定的男人。
“说吧,这些卷宗哪里来的?”发问的事情当然只有我来了,毕竟咱是玩儿笔杆子的人。“这~~~~这~~~~这是我自己搞的。”刘大壮结结巴巴的回答道。“你撒谎!据我所知,LOENOD的死亡卷宗在公安局属于B级档案,凭你可能拿得到?”索菲淡淡的说道,可是语气中十足的自信与霸气却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我~~~这~~~~我~~~~啊~~~~~~”突然,刘大壮捂着脑袋大叫起来,见此情况,我正要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却被索菲拉住,“让他好好发泄一下吧,我们就等着听听他会说什么!”“你是说,他会告诉我们?”我很奇怪,为什么索菲如此肯定眼前这个男人会告诉我们些什么。“呵呵,你还是不了解人性。”索菲并未解释,转头继续吸烟。
大约过了几分钟,刘大壮渐渐从刚才那种癫疯的状态恢复过来了,向我们讲诉了他的故事(当事人的口述全部第一人称,下同):
我是农村来的,我十六岁就跟着舅父来到浦东来了,我在建筑工地工作,我的搅水泥的。至于你们说的那个什么LOENOD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份东西是个男人交给我的,记得是昨天晚上,我的朋友和家里吵架了就约我出来喝了一些酒。您知道的,咱出来打工的,也没什么爱好,一口烟一口酒,所以昨天晚上我喝得有点多。大概12点左右吧,差不多12点,我们是11点50在对面的春来饭馆结的账,当时我还特意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从春来饭馆到我住的地方,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我走到福山路路口的时候,我被一个人撞了一下,我本来想破口大骂的。(说到这里,他的身体有些颤抖)可是我转过头,我看见一个穿着连体风衣头上戴着鸭舌冒的男人。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你说这大热的天怎么会有人穿成这个样子。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所以我就想走近一点看一看这个奇怪的家伙(此时,他的眼神已经完全被恐惧所占据),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他表现得很痛苦)我走近了,离那个男人越来越近,我看见了~~~~我看见那个男人的鸭舌帽下面~~~~~~~~没有脸(我感觉他的神经快要崩溃了)。
当时我酒一下就被吓醒了,我吓坏了。我拼命地往回跑,可是不管我怎么跑,我都感觉那个男人跟着我似地。我不敢回头,一直埋头猛冲。终于我跑到了我家楼下。我努力的使自己冷静下来,我想也许是我喝多了,看走眼了。
可是,当我走上楼的时候(他的眼珠再次瞪得很大)我看见~~~~我看见那个男人就站在我家门前。慢慢的,慢慢的他将脸转了过来,他的鸭舌帽下漆黑一片,没错,我确定我当时酒已经完全醒了,他真的没有脸。我吓得摊在地上,我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我,我觉得自己死定了。可是他在距离我大概两三米的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并且把这个袋子(他指着索菲手上的卷宗)扔给我,让我把它送到你们手上。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当时他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却知道他想让我干什么!真是太可怕了。我觉得他还会再来找我的,一定会再来的。
天使小组-(3)
告别了刘大壮的家,我们三人的心中都有些沉重。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我感觉我们被卷入了一个大的漩涡之中,一不小心,我和我的伙伴都可能尸骨无存。
回到车上,米三金开着车载我们去春来饭店了解一下刘大壮所说是否是真的。我和索菲聊起了案情。
“现在让我感到疑惑的是,这个男人是谁?按照刘大壮的说法,这个男人没有脸,这可能吗?”作为新世纪的学员,苏菲首先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也感到不解,如果他是人的话为什么要装神弄鬼的?难道不可以直接将卷宗送到我们手上,为什么要去为难和吓唬一个农民工兄弟?这样做他能得到什么?或者对他又什么好处?”我现在也很晕,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不能亲自将卷宗送过来。
“他不亲自送卷宗过来无非就几种可能,第一,他不方便见人,或者说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第二,他被人盯上了,无法将卷宗送到我们手上,才会采取这种方式、第三,他本来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可能是——鬼。”索菲思索之后给了我一个三选一的问题,我讨厌选择题。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春来饭馆。一下车中年老板娘就迎了上来,带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六点过了,既然到了,不妨吃些东西吧。这一带的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你如果说你是来问事情,多半不会告诉你,人家可没义务。所以咱得给他点甜头。于是乎我们三个人点了个4冷4热。反正张晓敏会给我们报销的。
吃饭间,我们似有意似无意的问了老板娘一些关于刘大壮的问题。
老板娘告诉我们:
大壮这个小子,人还是挺不错的,最初我在这里开这家餐馆很多东西都是大壮帮忙对付的。我男人死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只能靠着这馆子谋生路了。大壮知道我的情况之后,没事儿就往我这里跑,帮我做这做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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