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后面的调查,所以我决定小睡一会儿。由于路途比较遥远,所以我和索菲商量我们一人开一段路,争取今天一天打一个来回。
夏天的太阳真的要人命,我感觉这该死的没有空调的车厢得有四十度。我们十一点半下了高速,在这要命的泥泞路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我看到面前有着聊聊炊烟升起。一看时间,马上一点了。以前在农村生活的,经常陪爷爷奶奶下地干活儿,基本都是一点过两点吃午饭,农村和城市的生活方式完全是两个方向,不过相比之下,我个人比较喜欢泥土的味道。
我们的车已进入李家沟便引来了大家的注意,我想我们的车应该是自艾伯特死后进入这个平静村庄的第一辆汽车吧。进入村庄之后,索菲将车泊在村中一片空地上。
“老乡,我打听一下,您认识李勇(艾伯特的父亲)吗?”我热情的询问一位老乡,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老乡见到我转头就走,口中还不停的念叨“不认识、不认识。”“哎,”我耳边响起了索菲的叹息,“你还是不适合交际。”说着,索菲走到一位老乡的门前。
索菲很有礼貌的敲了敲门,过了很久。门来了,门里探出来一颗小脑袋,扎着可爱的马尾辫。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小孩子在看到索菲的刹那瞬间有些呆滞。我不得不在心中为这个小丫头祈祷,别被这个外边俊朗的魔鬼迷住。
“小丫头,我是李若然(艾伯特真名,很诗意的名字)的朋友,若然叫我带些东西给他的父母,但是我不知道他们住哪里,你能带我去吗?”索菲很英国的一笑道。“你是若然哥哥的朋友!哇!你和若然哥哥一样帅耶。”小丫头兴奋得拍手直跳。看来整个李家沟除了艾伯特的父母还没人知道他遇害的消息。
在索菲的“威逼利诱”之下,小丫头若曦带着我们来到艾伯特父母家。艾伯特的父母是典型的农村人,有着农民特有的朴实,当然也有着农家最本性,最原始的对外来人员的排斥。起初,对我们的到来老两口还有些抵触,似乎不愿意再去触碰那尘封了一年多的伤口。鉴于这种情况,索菲不得不说,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刑警,艾伯特的案子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希望他们提供艾伯特的详细情况。
这才算是撬开了老两口的嘴(主要由艾伯特父亲口述):
我们家若然是个很好的孩子,很懂事。他出生的那个年代,国家已经实行计划生育了,虽然我们这个小山村没城里管得那么严,但我和若然他娘都是知识分子出生,国家的号召我们得响应。所以我们家就若然这一个孩子。
我们是“文革”时候到这里的,然后就在这里生活了,若然他娘身体不好,这里条件又有限,我也没什么本事,所以搞得家徒四壁。若然十几岁就出门了,一直到他出事儿,也没回来过几次(说道这里,老两口情绪有些激动,我不得安慰了一阵)。
(若然最近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当时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我问道。)
哎,要说若然最近一次回家,确实有些不对。以前他回来都是很高调的,恨不得全村人都知道他回来了,谁让咱村就出了若然一个有本事的?可那一次不一样,我记得那是他出事儿前一周的晚上。已经很晚了,大概半夜,我平时就睡得很晚,那晚我上床之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心里有事。
所以我就下了床,打算到门口去抽袋烟。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见若然的房间灯亮着,我觉着肯定是遭贼了。于是我就在院子里找了一个称手的家伙,可我推开门,我看见了我的儿子若然。
当时他是神情很慌张,而且我看见他再往炕下面塞东西,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说。反而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他跟我说,炕下的东西对他很重要,要我帮他守着,别告诉任何人。还说这次只要躲过了这一劫,就带着我和她娘到城里过好日子,他还不让我告诉别人他回来过,然后就匆匆的离开了。想不到他走了还不到一周就~~~~~(老人的情绪有些激动)
安慰了老人一会儿,李勇总算是恢复过来。我想起了李勇刚才说起的东西,艾伯特藏的是什么东西?“大叔,李若然藏的是什么?可以给我们看看吗?”我试探性的问道,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艾伯特手里的这个“东西”可能就是本案的关键。“哎,说来也奇怪,若然走了没多久就出事儿了,当时警察就来过,我告诉他们炕下面有若然的东西,可是~~~哎,后来咱们把整个炕都敲了,也没发现什么东西啊!”
“可以带我们去李若然的房间看看吗?”从一进门就保持沉默的索菲突然说道,把我吓了一大跳,因为我已经华丽的将他忽视了。
在李若然父亲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李若然的房间。低矮的门楣,木质有些腐朽的门,龟裂的泥巴强。走进房间,房间大概10㎡左右,整个房间一目了然,除了一张几乎看不出年代的书桌外只剩下一座坍塌的炕。索菲掏出白手套,很仔细的检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搞不懂这家伙没事儿身上怎么会带白手套?
在房间内仔细检查了一圈之后,包括泥巴强龟裂的裂缝都没放过。苏菲收起了白手套,并未说话,只是拖着我向外走,不过我从他的脸色上看得出来,他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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