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大人,小孩儿或者老人,每个人都用一种警惕的眼神看着我,而且我发现所有人都慢慢的从矮凳上站起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向我靠近,眼中的警惕之色不减。我骇然发现,不经意间,我已经被逃命包围了。虽然都是老人孩子以及妇女,可好汉架不住人多。况且我还不是好汉呢!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就在我举足无措时,人群被拨开,一个络鳃胡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我面前。“你是?”我疑惑的看着对方。“我叫李晨光,明溪村的村长,你是谁?”“我叫SKY,是浦东市公安局的。”说着,我拿出了自己在市局的假证件,其实也不是假证件,只是过期了而已。“你是市局的,真是太好了。”李晨光激动的握着我的手转向明溪村的村民,“乡亲们,这位就是市局派来拯救咱们明溪村的。大家快来,快来!”村长有些激动的拉着我得手。这搞得我有些不自在,这角色转变似乎也太快了吧!村民的眼神就在这一瞬间由警惕转变为尊敬。“市局的领导啊,你可得救咱们村啊,咱们村被诅咒了,不得安宁啊。”一个白发老太突然跪在我面前。这让我有些吃不消,“大娘,你快起来,咱社会主义不兴这个,再说我不是领导。”我搀扶这老太起来。“什么?你不是领导?”村长惊讶的看着我。“乡亲们呐,看来咱们是要完了,他们这帮警察不重视咱们呐,领导都不到,这怎么查案啊。”村长又开始“蛊惑”人心。我发现这明溪村的村民和愚民没什么区别,随便几句话就忽悠进去了。“你还是走吧,就让我们自生自灭吧。”村长很不友好的将我往村外推。村民也跟着起哄,我总算知道欧阳紫薇为什么一说起明溪村就眉头紧锁。
这伙村民确实让人感到头疼,因为国家对少数民族的偏护,我们办案子的过程中有很多措施根本无法用。我必须解决眼前的难题,如果明溪村的村民对我产生抗拒心理,那么对以后的调查是非常不利的。“嘿嘿,我虽然不是领导,但是我却又领导的权利,也就是说,整个明溪村,包括整个到明县的警察都得听我的。”我撒了个谎。“什么意思?你能说明白点吗?”村长似乎不是很理解的话。“也就是说,我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是在办案期间,我就是你们这个地区的最高长官,所有人都得听我的,你们懂了吗?”我昂首道,仿佛自己说的真是那么回事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好像村长家媳妇儿,虽然不是村长但是连村长都得听她的。”人群中一个小孩儿说道。我于村长李晨光的脸同时抽搐了一下。“呃。。。也可以这么理解。”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李村长,你们村最近一共出现几起盗尸案件?受害人都是哪几家?”“哎,我们村从年初到现在,一共死了10个人了,其中6个成年人,4个孩子。年龄最大的39岁,最小的16。”村长叹息道,我能看得出他的痛心疾首。
“我想见见这些受害者的家人,可以吗?”我有些冒昧的请求到。“可以,我带你去,大家都散了吧。”说着,李晨光带着我走出人群。“干脆这样吧,李村长,你将这些受害人的家属召集起来,我有话问他们,可以吗?”“这个~~”李晨光有些犹豫,“不瞒你说,咱们村的村民对警察很排斥的,所以可能会游戏困难。”“没有别的办法?”我急了,家属不配合对我的调查也会添堵的。“办法不是没有。”“快说!”“恩,安排到我家。他们肯定不会去警局的,到我家可能会好一点。”“就按你说的办。”
半个小时候,我在李晨光的家中见到了这半年多以来陆续死去的十人的家属,他们大多是老人。其中还有那位在村头要给我下跪的老妪,从李晨光那里我了解到,她就是第一位死者铁花的丈母娘。大家一见到我就叽叽喳喳的诉说自己多么多么不幸,希望党和政府给他们做主之类的。我顿时头大,这么下去怎么调查?我向李村长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乡亲们,别急,一个一个说,你们这样,市局的同志怎么调查啊。”李晨光一面安抚着大家的情绪,一面对我报以歉意的微笑。在李晨光的安抚下,村民们都安静下来。“那就有第一个死者铁花的家属先说吧。”我说道。
老妪站起来,颤巍巍的走到我身边。
老妪告诉我:
铁花不是本地人,记得十二年前我儿子在外面打工带回来的。我当时看这个丫头长得水灵可爱,我和我老伴儿都很喜欢。他俩谈对象没几年,我和老伴儿就催着他们结婚。铁花是丁克家庭,所以一切风俗都是按照咱们苗家的习惯来的。
结婚后,铁花很快就怀孕了。我家小子为了挣钱再次出去打工,也就是怀孕的那一年,铁花落下了病,总是咳嗽。每个月都得去医院好几次。
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铁花不能工作。但所幸她给咱们家添了个小子,我心疼她也心疼孙子,不愿意她们跟着儿子在外面漂泊,我不允许她跟着儿子出去打工。她在家孝顺我,照顾孙子。这一来就是十二年!
大概她死前一个月,快过年了。我见铁花隔三差五的往医院跑,我就问她咋了。铁花跟我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很不好,没事儿就会感觉到胸闷,头晕,四肢无力而且有时还没有食欲。后来坚持了一个月吧,过完年的一天夜里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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