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紧紧皱着眉头,低声喝道:“你就不要再跟我说这些废话了!”秦尧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们,英雄迅速瞥了一眼Eris的背影,继续说,“你们到底是干吗的?”
“你们会没命的……”秦摯望着英雄和秦尧惊骇的眼神,悲哀地冲口而出,眼里写满了压抑,仿佛每说一个字,自己的内心就会受到更深一层的煎熬,“她是……她用活人做……做试验……”
Part 23
英雄从震惊中回过神,还来不及张口问他做什么试验,就看见Eris就端着咖啡笑吟吟地走了过来,扬声问道:“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那场景——英雄不得不承认——就是一个再挑剔的人,恐怕也找不出任何不完美的地方。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在温暖豪华的室内温柔地笑着向你走来……这恐怕是许多人穷极一生都在追求的梦想,但,此时此刻,这个女人向前每走一步,在英雄看来都好像是离死神更近了一点。
用活人做试验?!他脑海里立刻联想起那个臭名昭著的日本关东军731部队,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从头至脚都是冰凉,他没有去看秦尧的表情,但他确信他的模样绝对不会比自己好到哪里去。秦尧是学医的,他的理解只会比自己更甚!
Eris弯腰在茶几上放下了咖啡,丝毫不介意他们俩看着自己的目光,依然柔柔地笑着说:“既然你们有话要说,我就先不打扰了,我回房换身衣服,一会儿再来——”她顿了顿,眼光在秦尧与英雄之间游移着,接着极其暧昧地一笑,继续说:“再来和你们好好聊聊。”
说罢,她转身出门,英雄大大地喘了一口气,急忙向秦摯问:“你刚才要说什么?什么做试验?做什么试验?”
秦摯没有说话,坐下来打开了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串一串的分析数据表,秦尧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血液病毒指标?”
秦摯抬头打量了他一下,嘴角噙着一丝笑:“果然是医学硕士,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尧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神,英雄忙问:“什么病毒?”
秦摯叹了一口气说:“是蛊,类似于降头术的东西,在三星堆最鼎盛的时期,他们的巫师十分精于此道,”他抬头看了看他们,“你们应该知道了吧,那个……‘咒鬼’。”
英雄惊讶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愣愣注视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像细胞一样活动着的物体,半晌后,秦尧问:“这是……这些对比的数据分析,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有别人的,也有……我母亲的,”秦摯低沉地说道,“我知道……他……一直留着这些资料,我从……从家里拿来的。”他的眼光变的有些闪烁。
“卟啉接触阳光后产生的毒素,”秦尧轻哼了一声,盯着他有些不屑地说,“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种巫蛊?难道你的思想还停留在史前社会么?”
秦摯抬眼扫了一眼秦尧,嘴角噙着笑摇摇头:“你果然是他的儿子,不仅步他的后尘学了医,连思维都和他一模一样,骄傲自大,以为科学可以解释一切!”
“你——”秦尧瞪着他,英雄急忙开口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秦摯,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和那个女人要做什么试验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才能听得明白,或者说能相信,”他犹豫着看了看秦尧,继续对英雄说,“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英雄焦急地说,“反正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刚才在停车场你也看到了……我们都站在一条船上了,大家再瞒来瞒去还有什么意思?”
秦摯望着他,好一会不出声,接着摇了摇头,叹道:“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那些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我刚才说,这就好像那些‘降头术’一样,其实就是一种联系,无形的‘联系’,太微妙,太不可把握,而又丝丝相扣将人与万事万物相连。狗在嗅了人的气味后,就可以将某人‘定位’,无论隔了多远,也可以把他找出来。一个远方的游子埋骨他乡的一瞬间,万里之外的母亲能够有强烈的而又难以名状的心里不安……所谓‘第六感’,感觉,直觉,很多人都有,而且这个世上不少人的这一感觉很强烈也很准确。这就是无形的‘联系’,是超越距离的。所谓的降头术,所谓的巫蛊,都是这样的原理。”
“这是道家的思想。”英雄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
“很对,”秦摯点点头,“降头术也是道家的一个分支,古蜀国的巫蛊术就是道家的起源。”
“张陵在蜀得咒鬼之术书,为之,遂解使鬼法……”英雄喃喃地念着。
秦摯弯嘴笑了一下:“你们倒是做了不少功课,可惜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是学医的,”他望着秦尧,“可你能用医学来解释‘蛊’么?”
“这点很早就有过解释了,”秦尧尖锐地大声说,“那不是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就是一种病毒,或是一种细菌!人的内分泌可以影响一个人的情绪,相反情绪也可以影响内分泌,内分泌可以促成维生素的生长和死亡,对于人体内的细菌或微小得看不见的病毒,也一定有某种作用,所以在某种内分泌加速活动的情形下,对某种细菌或病毒,便有加速繁殖的功效。这就是所谓的‘蛊术’的原理,这种细菌或病毒,只有在某种情形下,才会在人体之内迅速地繁殖,致人于死地。只是因为现在医学还不够发达,未能发现这种细菌或病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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