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之前我得到过报告说他们和黑帮的人联系很紧。如果你们要和那些人接触的话,我建议你们还是先从黑帮入手。尤其是其中有一个叫……呃,对!叫刘名传的家伙,最近表现的特别活跃,他现在应该还在埔东的一家私人医院里躺着。”陈震东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把他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从北京来的两位同僚。
刘仁伟仔细的听完陈震东的意见,他思索了片刻,然后对潘岳歪了歪脑袋。潘岳立刻会意的跟在他后面离开了陈震东的家。
刘仁伟与潘岳在他们的组织里也都是一只手可以数到的高手,两人不但实力超群,而且身经百战,所以队长彭千川才会放心的让他们俩到上海处理看起来十分棘手的问题。
不过即便是对见多识广的两人来说,从陈震东那里知道的情报也的确让人相当惊讶,六个开发程度在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超能力者可不是说出现就出现的。不过当然,他们依然有足够的信心勇闯龙潭,并且全身而退。
躺在医院里的刘名传已经越来越感到没有安全感。虽然与“那些人”合作的确给他带来了难以估量的好处,但是每天都生活在心惊胆战中的他也开始思量,他这么做是否值得。在亲眼目睹了那个青年神出鬼没的能力之后,刘名传几乎被吓了个半死。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人比他更体会到那消失的人影和死亡之间的联系。
只要他们想,就随时可以致我于死地。刘名传胆战心惊的想着。而更糟糕的是,对他们所要的“箱子”,刘名传根本没有半点消息。他最害怕的是,万一那只箱子落在别的黑道大哥手里,他们的野心会不会大到想在上海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到时候,他恐怕也会是那些人对付的目标之一吧。
恐惧的刘名传叫来了自己最信任的保镖,每天在医院的病房里,几乎都有不下二十个人二十四小时贴身看护着他。不过刘名传明白这些根本不够,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还是那个已经开始堕落的年轻人。
夜里的病房灯火通明,医院的医护人员都已经下班了。而值班的护士也已经被刘名传的手下们打发到隔壁一栋楼的值班室里。整栋私人医院的主建筑里就只剩下了刘名传和他的手下们。这让刘名传感到稍微安心了一些。他看了看旁边墙上挂着的电子钟。
八点二十四分,他差不多该到了,刘名传想着。那个“他”指的当然是早上的那个年轻人。刘名传拿起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拨出他在上海市郊拥有的一间夜总会的号码。
“喂!老侯吗?他到了没有?”刘名传的问题十分简短,他知道老侯会明白他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早就来了,今天他比平时早了快一个小时。”老侯的声音倒全是轻松。
“哦,他到了。到了就好,到了就好。”刘名传也松了口气。在他看来,既然那个年轻人还肯接受他的贿赂,就代表年轻人身后的组织还没有把他抛弃。
刘名传刚放下手机,打算稍微休息一下,突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外面吵闹的声音。似乎他的手下们与什么人起了冲突。
“出去看看!”刘名传对阿郎一甩头。
被叫到名字的阿郎立刻带着两个手下走出病房。他刚一走出走廊,就看到他们的人正把两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围在中央。看到阿郎出现,刘名传的部下门自发的让开一条通道给他走进圈内。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家医院已经让我们包下来了?”阿郎神色不善的看着那两个中年人。这几天他承受的压力也丝毫不比刘名传小,他急需一个对象来发泄他的压力,而这两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就是极好的目标。
“我们当然知道医院被你们包下来了。”两个中年人若无其事的笑着,“我们其实就是来找你们的。对了,你们的老板是不是叫刘名传?”
“哦?你们是什么人?”对方能报出他们老板的名字,阿郎的神经一下又紧绷起来。
来的人当然是刘仁伟和潘岳这一对组合。不过刘仁伟并不希望和这些黑社会的人动手。因为一旦打起来,善后工作将会非常麻烦,所以他举起双手,露出一个微笑说道:“不要紧张,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我们的老板想和你们的老板谈谈,问他几个问题。”
“你们老板?”阿郎用怀疑的眼神的看着面前的二人组,“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
“哦,我们老板啊。他姓彭,更具体的名字就不能告诉你了,你还没那个资格。不过你们老板倒说不定有知道他名字的资格。”潘岳笑嘻嘻的对紧张的阿郎说。
“哼,彭?”阿郎冷笑了起来,“我知道上海有姓陈的老板,有姓金的老板,有姓王的老板,可还就是没听过谁是姓彭的。你们最好快点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话一说完,就微微的勾了勾手指。刘名传的保镖们看到信号,立刻又向前逼近一步。
“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我们只不过想和你老板谈谈。你也看到了,我们没有带武器。”刘仁伟依然想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他再一次高举双手向对方示意。
但是急于发泄的阿郎已经失去了继续谈判的欲望,他用力的一挥手。二十个壮汉立刻向被围在中间的二人组扑了上去。不过就在他们冲过去的瞬间,潘岳的身上却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劲的气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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