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除了他没有知道。
“施主,这两个佛牌,还请随身佩戴,可以保你们夫妻平安,无论何时都不要摘下,切记,切记。”
他把佛牌递给孟蒂他爸,吩咐一声。
“谢过大师,我一定谨遵你的吩咐。”
孟蒂他爸接过佛牌,看着珈尼禅师,合十手掌向禅师行一礼。
在泰罗人民的心目中,僧人的地位很高,珈尼禅师的赏赐就像是一个长辈赐下礼物一样。
长者赐,不敢辞。
“阿弥陀佛,至于施主你问的问题,我不用看你的竹签了,我已是知道,你的女儿是死在一个降头师的手上,为防万一,你们夫妻一定戴着佛牌。”
珈尼禅师说道。
他心中有一股无奈,要是一个普通的降头师,刚才他就想出手杀了,可惜他一见到方牧的一刻,就知道降魔是不可能了。
纵使他有无数降魔手段,但还是要考虑正邪两道的局势,不能因他的一己之私,掀起正邪两道的一战。
毕竟他是代表了佛门金佛寺一大势力,而方牧代表了外门一方,这两个站在南洋神秘界顶端的势力,一旦打起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牵一发而动全身。
顶层势力一乱,那下方的‘妖魔鬼怪’必是打着叵测之心,到时候维持一个相对和平的生活就不可能。
作为泰罗佛门正道魁首‘金佛寺’一员,修持到了珈尼禅师这样的修为,他并不是一个榆木脑袋,而是有着大智慧。
这般顾虑下,他就心生一阵愧疚。
送佛牌也是怕万一。
如果方涯不听他的劝告,执意暗害,那佛牌就可以救两人一命,以珈尼禅师的实力,就算只是留下一道手印,那也不是方涯可以抵抗。
至于造成的后果,珈尼禅师就不管了,毕竟他警告过。
佛牌内的手印非常有可能一下子就杀了方涯这个小魔崽子,是因两人的层次相差太大了。
当然,这是极少可能会发生。
更应该是不可能,方涯听到了珈尼禅师的警告,他就作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他选择从心一下。
面对一个能碾死的存在,他还是保持足够的敬畏。
“降头师?”
一阵疑惑浮在心头。
“大师,这是......”
不等他说完,珈尼禅师就转身离开,没有给他其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施主,你我缘尽于此,你还是跟你妻子好好活下去,你们或许可以再生一个。”
孟蒂他爸的眼眸一阵惶恐,他有想要去伸手拦住珈尼禅师,可是任他怎么想都不能动弹半步,仿佛手脚都不是他的一样。
他只能目送珈尼禅师的离开,心中浮现一个想法。
‘这个世界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大师不说其他,又给我夫妻玉牌,是为了保护我们,要是降头师也有这等力量,杀我夫妻不是易如反掌......’
他的这个想法纷呈,想了很多。
‘阿弥陀佛,岔怒明王功却是不适合我,性子不符,缘来如此,这是冥冥中的指引,怪不得我总是入不了门,原来是这样,是我没有不顾一切的降魔之心,善哉。’
走出大殿的珈尼禅师想起他一直不得入门的岔怒明王功,甚至在脑海形成一个执念。
念极生缘。
恰好这时,孟蒂父母出现在金佛寺,方涯,孟蒂,方牧......因果牵连之下,才有珈尼禅师遇上孟蒂父母一事,以及后续的事情。
......
黑夜。
夜深人静,天上的积云很厚,遮住了天空上的一轮弯月。
高空俯瞰,城市依旧是灯火阑珊,某些地方还在灯红酒绿,热闹非凡,又有一些地方是安宁,静谧。
某个远离城市中心的小区,灯火通明,俱是一些独栋房子。
每一间房子都相隔甚远。
明黄的路灯下,照亮了下方的路段,无人在行走,一辆黑色SUV驶过,向大门而去,离开了小区。
某栋房子,前庭后院,更有一个小泳池,房子小三层,房型类似于偏西方风格,穹窿顶,墙体巨大而厚实,窗口窄小。
二楼主卧。
房间没有开灯,却一点不暗,满是蜡烛,烛火点亮了整个房间,黄黄的,有一种阴暗神秘气氛。
靠墙一端,有一张大人床,床头是一个铁栏状,左右两边绑有布条,不止床头是这样,床脚亦是如此。
一个男子支起上半身躺在床上,坦胸露乳,身上有一阵细汗,看似刚经过一场激烈的运动,叼着一根香烟,吐出云烟,手端着一高脚杯。
他喝了。
在床头一侧有一略高于床的小台桌,上放了一瓶红酒,已是喝了将近一半,红酒旁,更有一条皮鞭,蜡烛等物。
嗯。
有使用过的痕迹。
珈坤眼眸迷蒙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像是在回味着什么,微斜着头望向前方,那里有一块半透明的玻璃门。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他看到的是一阵朦胧的身躯,很是妖娆,前凸后翘,若有似无,那朦胧的美感让他又有一些感觉。
他舔舔嘴唇,掀开被子走下床,向着玻璃门而去。
哗啦啦。
从玻璃门内传来不断的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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