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烛火的摇曳,抖出一个个奇异的符纹,壁画就随之一变,画风不断在变化,衣着越是接近现代风格,人的形象就越是接近正常人。
这些壁画绘画仿佛就像是描述着南洋降头师的历史变迁,讲述着一个个降头大师的事迹。
大殿最为明显的摆设就是一张张巨大的怪异王座,或是以一个个头颅骨所造,或是以一条条蜈蚣,或是以一只只蜘蛛......足有十一张。
分布在大殿的前方和左右两侧,正对大门的就是头颅骨王座,上面坐着一个沧桑的老者,驼着背,手要不是抓着闭上的三颅骨杖,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坐不直身子。
十一张王座中,并不是所有的王座都坐着人,除了主座之外,其中五张王座是有人在坐着,每一个人都在壁画上留存着形象。
“门主,事情不能退让,单是方牧的一句话就让我们放弃昆长师他们,这样的举动岂不是告诉别人,我门害怕外门,会寒了诸多门徒的心。”
其中一个最为年轻的男子开口说道。
观其模样,他大约二十出头,穿着打扮也极为符合现代的风格,上身是一件白色t恤,下身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与其他大人的衣着是格格不入。
“农卓,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没人说要放弃他们,只是他们惹出来的祸就让他们来背,我们都知道你与他们交情很深,让他们准备一份符合方牧身份的赔礼,这事就算了。”
有人反驳道。
农卓有些不甘说道,“单是方牧说一句话,谁知道说的是真假,我不赞同。”
正如前面一人所说,他与昆长师的关系匪浅,一个是南洋门的‘新晋’降头大师,一个没落的流派,一者缺乏底蕴,需要诸多资源,一者底蕴深厚,群狼环视。
如此境地,双方有些各取所需的需求,自然是很容易就走在一起。
咚咚。
南洋门主抬手用三颅骨杖在脚下杵了两下,动作很慢,却是造成极为沉闷的声响,令在场的五人心脏暗中同样的频率为之跳动。
要知道在场的五人都已是走到了南洋神秘界巅峰的人物,能无形中影响五人的心脏,南洋门的修为造诣可想而知。
五人神色收敛,对于掌握南洋门这艘大船两百年的舵手,没有人是不重视。
“真假对我们来说,不重要,牡小子的实力值得我们对他的话给予重视,外门的布局已是走在我们的面前,一旦真引起两门的冲突,我们的损失太大了。
农卓,大局为重,我们灵场和资源点的体量太臃肿,不管是在南洋,或是在全球,我们的竞争力都比不过外门,后面的灵场调整该加快脚步。
还有现有的门徒太多了已经是我们的沉重负担,你们尽快给出相应的名单,这时不能一拖再拖,再拖下去,一旦外门准备妥当,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
南洋门主说的很慢,更是直接做出了选择。
浑浊的眼眸望向殿外,他抬手又是轻轻一敲,骨杖上睁开的眼睛射出白色光芒,激发殿门的符纹。
巨大厚重的殿门仿是不堪重负一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打开了。
早已在殿门外等候的昆长师,看着这般状况也没有太多意外,直接合十双手躬身一拜,迈开脚步,跨过门槛,来到大殿的中央,又分别向王座上的存在行礼。
“见过门主,见过各位大人。”
他的态度极为诚恳,谦卑。
说起来,农卓的年龄比起昆长师更加年轻,只是南洋讲究的是‘达’者为师,信奉拳头才是‘达’者。
“关于牡小子说的话,我问你是否属实,老实回答我,不要试图瞒着我。”
南洋门主有些好奇,对于殿中央的这一代昆长师,他是有所欣赏。
毕竟在他身边的群狼环视下,这一代的昆长师虽阻止不了流派没落,但起码没有让流派覆灭,更有复兴的迹象,手段可谓高明。
这样的人非常知进退,明得失,为何会招惹方涯,进而招惹一个暂时惹不起的存在,这是不得不让人怀疑。
昆长师斜睨了一眼农卓,在得知了农卓微微点头,再施一礼。
“确有此事,由于他得到了我们流派的一个失传的宝物,所以我才想方设法取回宝物,为免影响两门的局势,我一直是暗中行事,流派的尊严不得不让我采取一些手段取回宝物。
我也是为了流派的脸面才犯下一些不该有的举动,此事都是我的错,还请门主恕罪。”
他径直承认过错。
南洋门主开口说道,“行了,没什么恕不恕罪,不过牡小子说的话还是需要给几分薄面,你回去准备一份赔礼。”
他很清楚门内的山头势力是无法避免,各有各的心思,也无意去责备什么,只要不影响门派的大局即可。
“还有,接下来的时间,现在是局势很微妙的时期,你们不得乱来,以免影响两门的局势,不然下次,我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你们。”
南洋门主还是警告了一声,眼眸盯着昆长师,让昆长师仿是感到身体结了一层冰霜,令身体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
昆长师体内的力量为之一空,虚的很。
“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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