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箫放嘴边,随着手指的变动,箫声传开。
他吹起箫。
曲的音调清脆,悠长,却又好似鬼怪在低语,如同鬼哭哀嚎,述说鬼物的邪恶。
骨箫映出丝丝诡异的红芒,向四方扭转散去。
荡去,荡去,荡去。
不一会,原本因小鬼降而寂静无声的附近,响起一丝异样的声音。
从低矮的草丛中,钻出一条青蛇,随后是一只蜘蛛......
有一有二就有三。
方涯的脚下渐渐多了大小不一,有毒无毒,各种生物。
他的眼眸蓝光闪烁,诡异得很。
‘没有合适的降头种子。’
曲调一转,原本安静不动的蛇鼠虫豕,纷纷厮叫,非常暴躁。
它们厮杀起来。
一个空的小瓦罐,满是咒文形成的阵势,从包里飞出,悬浮在半空,旋转。
无形的吞吸力量出现,从下方吸纳一丝丝黑气。
一场场凭借本能的杀戮,最终留下一只蝎子,一条绿线从头部延伸至蝎尾针,闪亮的绿毒针十分吸引眼球。
瓦罐装着许多黑气,落下,绿尾蝎子很乖巧爬进去。
收好瓦罐,方涯离开这里,留下满地尸骸。
......
太阳下山,天空还残留昏暗的光线。
一辆黑色越野车来到屿龙山。
车上下来四个人,两男两女。
其中两人正是法丽莎和信猜,另外一个男人,高大,体格十分壮硕,短发,方正的脸庞,他来到车尾厢。
“玲,来拿一下。”他拿出一个双肩背包,递给另一个女人。
玲走过去,接住背包,穿着短裤,露出一双大长腿,说道,“坤泰,缺席明天训练真的没事,穆斯教练不是出了名的严格。”
“玲,为了你,缺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坤泰拍拍结实的胸膛,一脸不在乎的说道。
信猜拉出长背袋,扛在肩上,另外提着一个小包,说道,“玲,你别听他吹,我知道他大前天,厚着脸皮被穆斯教练骂了一顿,好不容易才请到假。”
玲刚开始还有点小甜蜜,一听信猜的话,狠狠瞪了信猜一眼,她上前帮坤泰一同拉出另一长背袋。
坤泰扛着长背袋,连道,“信猜你小子,别拆我台,还有下次,小心我打你小报告。”
“别介,别介,下次不敢了。”信猜连连赔笑道。
“什么小报告,信猜哥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一旁的法丽莎问道。
信猜连连摇手,在法丽莎一白眼下,连忙讪笑。
坤泰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怀着恶趣味,看着信猜,直看得他有些慌。
“法丽莎,你知道.....信猜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咳咳......他大便后不洗手......哈哈哈。”
一句话,坤泰时而停顿,吓得信猜冷汗的出来了。
话一出,两个女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信猜,她们也是半信半疑,毕竟事情有点恶心人。
“真的吗?”
“不是,坤泰开玩笑乱说,我不是那样的人。”信猜解释着。
就这样,黄昏的光线下,各自拿着东西,几人打闹着上了山。
夜间降临,暮色已黑。
方涯在附近转动,打游击一般,每停留一处,就留下一地尸骸。
月亮代替了太阳,朦胧的月光,挥洒大地。
夺命的箫声散开,又是一场满足他需求的杀戮将起。
蛇鼠虫豕不断汇聚,两条肥大的虫蚕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眼神露出一丝喜意,忙活一下午,终于有入得他眼的情人降主材。
曲声跟之前不同,不在含有杀意的调子,而是箫声中有安抚心神的韵味。
虫蚕先是从小虫子吞噬,一口,两口......
先小后大。
随着吞噬,虫蚕有了变化,有了一层角质膜,也变大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在方涯的灵视,虫蚕体内有红色的能量汇聚,凝成一点,极为细小。
另一只也是同样如此,不同的是颜色,蓝色。
直到只剩下两只虫蚕,箫声停了。
方涯取出另一小瓦罐,把虫蚕装入内,虫蚕是有感情一样,相互依偎,两蚕气息开始交融起来。
他合上盖子,露出一丝笑意。
原本他准备花三天时间,去收集情人降主材,想不到短短不到一天就完成了。
他向外离开。
“咦。”
当距离屿龙山二里远左右的距离,包里的子母虫降的母虫,发出一声嘶吼。
那是提醒方涯,附近两里有子虫。
‘子虫,她在附近一带,那只有在那里了。’方涯看向屿龙山的方向。
附近人烟稀少,稍近一些的村庄都是远在三里外,以子母虫降的感应范围也感应不到。
屿龙山又是较为有名的爬山点,平日里,也是有不少人看日出。
这么晚,最大的可能只有屿龙山了。
他上山。
恶灵婴杀人前,一般会狠狠折磨人的精神,一是为了吸收更多恐惧,二是发泄怨气。
原本他只是想种下子虫,有时间再去处理恶灵婴的事情。
但这下,事赶事,这么凑巧。
既然恶灵婴也在附近,他顺便也埋下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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