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麽辛苦了,否则你病了我可懒得照顾你。”叶之舞嘟著嘴说。
“放心放心,你哥哥前世是龙,没那麽容易生病。”叶上飞亲热地捏了捏妹妹的下巴。
叶之舞在叶上飞旁边坐下,然後依偎著哥哥的手臂。“哥哥,我有点怕。”
“怕什麽?老鼠还是蟑螂?”
“学校里出了命案,我总觉得那个凶手就在学校的某个角落监视著我们似的。”
叶上飞脸上掠过一丝阴影,妹妹这麽觉得也不无道理,凶手很可能就是身边的人,一想到这里,连他也不免胆寒,不过他很快堆起笑说:“不用怕啊,那个凶手的尾巴很快就会被哥哥抓到,然後范大叔会将凶手绳之以法,凶手逃不掉的──你别想那麽多,乖,快去睡觉。”
“哥哥,下次调查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哦。没有我的第六感,你一定发现不了那些不起眼的重要线索,那样子破案就会变得很难了。”叶之舞一直都把自己当成哥哥查案时的放大镜,放大镜的作用就是发现那些不易察觉的线索。
“好,会的。不过你现在的任务是,给我去睡觉。”叶上飞轻轻拍了拍妹妹的额头,似乎想把她脑子里的担忧给拍散。
“好啦。”叶之舞拖拖拉拉地起身,“那你什麽时候才睡?”
“反正明天下午教室大扫除,早上不用上课,我晚点睡,明天可不要一大早来敲我门。记得了。”
“嗯。晚安。”叶之舞亲了一下哥哥的额头,然後出去把门给关上了。
“真是个可爱的妹妹。”
叶上飞感叹一声,吃完面条後继续研究案情。
首先不必深究的是院柱的口供,奖品发光,找主任签字,去二号仓库取奖品……这些经过核查,证明完全属实。
院柱是中山大学毕业,被分配来龙羽中学实习还不到一个月,暑假就回去了,期间没有教过聂岩那班,也没听说两人曾经有什麽过节,而且院柱当时只是碰巧经过,不具备谋杀的可能性。
另外几个嫌疑人的口供就值得思索了,因为时间匆忙,他们的口供只有部分得到了核实,而且有一些永远也没办法核实。
第一个是铁牛(真名也是铁牛),他说他想当聂岩的跟班,聂岩见他很有诚意,但说要当他的跟班头脑一定要灵活,所以跟铁牛做了个约定,只要他能得到寻宝比赛的冠军,聂岩就同意让他当跟班。聂岩事前还把第二阶段的线索给了他,他对此非常感激。为了得胜,他找来了他朋友风木,一个得过全市奥林匹克数学第一名的高二学生来帮忙。他们根据暗号找去到操场那边,风木推测,南风是指带给植物生机的风,那麽操场上最南边那棵树木就是,结果他们果真找到了暗号,上边写著:神秘岛上,漂亮朋友卡门占领了城堡,但最後被三个火枪手结束了邪恶的一生。风木觉得神秘岛应该是指升旗台,但城堡可能是艺术纪念馆,於是兵分两路,铁牛去升旗台,风木去艺术纪念馆。分开的时候是九点十五分。风木说那个时候他去艺术纪念馆找了半天也没到到下一个暗号,而铁牛也说他去升旗台寻找暗号不果,两人於是在约定时间九点半的时候在篮球场上汇合,然後朝北边的後山前进。十点整的时候刚到山脚下,没有其他人看到。
也就是说,铁牛在聂岩被杀的那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两人互相证明不起作用,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朋友,谁知道会不会有庇护的情况存在呢。
叶上飞看到那个奥林匹克数学第一名的家夥推测最後那个暗号的时候,笑得肚子疼,因为凡是读过几本名著都人都应该知道,那个暗号里的词语有不少是书名,多个书名组合在一起,就应该马上联想到图书馆才对,可是那个家夥居然想到艺术纪念馆和升旗台去了。
第二个是草蜢(真名陈晓龙),他说,他根据纸牌上的线索找到了第二个暗号,然後选择了东边的方向。他去游泳池那边,可是都没找到,於是又选择了西边的校门,最後的暗号原来就印在那个大红灯笼外边: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做舟。他一下就想到图书馆了,然後马上跑去,但他去的是老图书馆,见走廊上的门关上了进不去,於是立即又跑去电子图书馆那边。十点十分,他跑到楼下的时候,忽然听见上边有人叫喊,又听到楼梯间有下楼的脚步声,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根据他的经验,这种情况应该闪到一边,静观其变,於马上就跑到一边,躲到了在楼前的花坛後边。他说接著就看到一个男生扶著一个女生下来,然後走远了,不久又看到另一个男生下来,跑进的电话亭里打电话。他的所见都能证明他当时就是案发的现场附近,但并不能证明他没去过现场。
所以,草蜢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草蜢半年前曾经当过聂岩的跟班,但後来脱离了聂岩,加入了火龙帮。
两人之间也没听说擦出过什麽火花。
至於问到他跟聂岩有什麽约定,他矢口否认,说根本没有那种事情。
有没有,鬼才知道。叶上飞想。
第三是关水樱,她说,她从南边找,但她是在最南边的风向标下边找到了暗号:秦始皇喜欢烧烤。她想不明白,所以打手机问於如嫣,於如嫣告诉她,秦始皇统一天下後焚书坑儒烧了很多书籍,也就是说,是指图书馆,而且从文字的新潮用法上看应该电子图书馆。於是她就马上赶去图书馆了。她赶到图书馆的时候是十点十分左右,她一到门口就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聂岩,她很害怕,以为聂岩已经死了,更怕别人看到她在现场会以为是她杀的,所以马上就跑下楼,然後就撞到叶夏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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