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大概没戴手套,所以只好用西装外套捂住聂岩的鼻子和嘴,让他缺氧而死,聂岩临死挣扎的时候一定抓到了你的西装外套,在上边留下了血迹,你怕被发现,後来就脱下来挂在手上。你聂岩手里会沾上你衣服的纤维,这样警察一查出来你就无法解释了,所以你用书页去擦聂岩抓过你西装的那只手,最後干脆把书塞到了聂岩手里,之後就你若无其事地走到走廊上等警察来。事後调查,因为你只是偶然路过,所以谁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叶上飞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继续说:”至於仓库杀人事件,我想那个制造密室的方法我就不用说了,你分明是故意把难度降低,这样嫁祸给於琴澈才会让警方相信。你伪造於琴澈的笔迹,写了那张字条,然後把林紫骗到了仓库里进行谋杀,之後故意把於琴澈的手链丢在现场,等警方发现後就马上会怀疑到於琴澈身上。那个仓库放置的都是一些平时很少用的东西,所以很久也没人去一次,等过了两天後,你就让你的助手李天路去找个借口去那里,这样才能发现尸体让警方知道。案发那天中午,李天路还特意去喝酒,制造了明显的不在场证明。他不在场没什麽奇怪,因为人是你杀的,不是他杀的。
“黄丽扬家的恶作剧我就不说了,那个没什麽好说的。最後说说李天路的死。很抱歉,你那个密室诡计虽然高明,但还是被我碰巧给破解了。那个手法跟杀艾文的手法差不多,但要复杂和困难一点。
“你先把李天路骗到那里,然後把他打晕倒吊在单杠上。你这次还是用两根绳子,都从那个排水口伸进来,一条绳子绑著那个假牙凶器,那个凶器的也是咬在李天路的颈动脉後一点的位置,另一条绳子比较长,卷了李天路的脖子一圈,然後去绑住大门上那个竖杆,脖子的水平线比较低,在横线平面里和门锁的夹角比较小,这样就能把那根竖杆给拉下去。不过你不敢确定一下用力就能把竖杆给拉下,所以你才想到把李天路给倒吊起来,就跟秋千差不多。
“等你关门出去後,事情就简单了。你在外边拉著比较长的那根绳子,倒吊著的李天路被拉动,然後你放手,他就朝相反的方向晃过去,拉动门上的竖杆,每晃一次就会拉动一次,就这样慢慢地把竖杆给拉下去,等你看到竖杆快落进凹槽的时候,你就用尽全力地一拉,绑在竖杆上的绳子就会滑落,然後你就把这条绳子收了回去。接著就拉另一条绳子了,於是那个假牙凶器就会勾破李天路的颈动脉,然後绳子也从排水口出去。那个假牙凶器虽然沾著血迹,但不会很多,而且应该很光滑,落地的时候沾在上边的血迹也都溅落了,所以在拖出去的过程中没有留下痕迹。”
“院老师,我说的没错吧。”扬射天说罢得意一笑,院柱抹了额头的冷汗,挤出一个微笑,眼镜後边闪出狡黠的光:“叶上飞同学,你的推论相当精彩,不过李老师被杀那时候,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晚上九点的时候我去外边买食物回来,然後跟我几个同事在宿舍里打扑克,一直打到十一点,然後大家都回去睡觉了,我在期间连厕所都没去过。”吐了口气,微微一笑。“好了,现在这个误会可以结束了。”
叶上飞低声微笑,然後是放声大笑。“你真的觉得我会忽略那一点吗?如果我就那麽简单的话,那你也不会想干掉我以除後患了。”挥手指向院柱的鼻子,“试问,你凭什麽说李天路被杀的时候你有不在场证明?李天路的死亡时间你怎麽可能会知道?”
院柱楞住了,两眼里绽放出一道绝望的烟火,然後失去了一切亮光。
“那个不在场证明分明就是你故意做出来的。”叶上飞一针见血地说,“李天路的死亡时间是二十二号晚上九点到九点半之间。还有绑人,制造密室的时间,估计至少也要一个小时,那麽凶手跟死者见面的时间应该是八点到八点半之间,也就是说,如果你不是凶手,那你肯定在八点半到九点这半小时里有不在场证明。可是你的不在场证明是九点以後了,那又有什麽用呢?”
“叶上飞,够了!”院柱忽然吼叫起来,额头的青筋毕露,有些吓人。“这出戏也该收场了,你已经非常过分了。法律面前必须要讲证据,任何推测没有证据都站不脚。就像做数学题一样,如果没有足够的条件,你不能凭著想象得出结论。”
“哎呀,我刚才对水樱说过的一句话难道你没听到吗?”叶上飞满脸笑意地说,“证据当然有,就是你身上!”
院柱的手猛地一抖,手中那捆绳子滑下。
“我就是找不到你的证据我才想了这个办法骗你出来啊。”叶上飞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想杀我一定会带绳子来制造密室,杀人後制造密室是你的习惯,你每次都是那麽干的,只是聂岩那次例外,因为时间不够,也没条件制造密室。”
“上飞,那个证据到底是什麽啊?”关水樱忍不住问。
“就是他拿来的那捆绳子!”叶上飞指著院柱的脚下说,“凶手杀人都喜欢用熟悉的东西,那绳子就是你前几次杀人都用过的,也许你清洗过,不过没用的,血迹会附在绳子的纤维间隙里,洗不掉,只要经过认真的检验一定可以查出死者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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