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被血弄湿的,是水。”叶上飞皱著眉头说,继而笑逐颜开,“这个原来应该是个陶瓷瓶子吧,怎麽说也是古董啊,主人不可能拿古董来当花瓶,而且这里也没发现有什麽花,真是奇怪。”
“地下室那个角落有个水龙头。”叶之舞提醒道。
“对了!”叶上飞似乎忽然想到什麽,目光落在地上的某一个东西上。
“怎麽了?”范坚立即用热切的目光望著叶上飞的嘴巴,就好比一个等待医生说出自己病情的病人。
叶上飞丢掉手上的碎片,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了一个杯状的青铜器皿,说:“范大叔,这个东西检验过了吗?
“检验过了。”
“有指纹吗?”
“没有。”范坚答得干脆又简洁。
叶上飞把那个器皿拿在手里端详了一番,笑道:“你看,这个杯子不知道是明朝还是秦朝的,也说不定被武则天用来漱过口,我想带回家研究一下,不知道范大叔你有没有意见。”
“阿飞,你又胡闹了!”范坚的知道自己又被蒙了,不免气愤,不过叶上飞经常这样,只能怪自己不会吸取教训。
“不给就算了嘛。”叶上飞把那个青铜器皿放下,遗憾地说,“真可惜啊,这些东西放在博物馆里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
“阿飞,你发现什麽线索了吗?”范坚言归正传,线索才是他最关心的东西。
“暂时还没有。”叶上飞漫不经心地说。“不过这个案子肯定不是贼干的,把那麽多古董都打破,那个贼肯定会心疼死。”
“对。哥哥,我也是这麽认为。”叶之舞笑嘻嘻地说。
“那你先说说你的思路,说不定我可以看些出什麽线索来。”范坚催促地说。
“思路还很模糊,因为太多的疑问我一下子也想不通。”叶上飞耷拉著眼皮,一副迷茫的样子。“首先,一来门是从里边反锁的,这里又没其他通道,凶手杀了人之後可以逃出去把门关上,但没办法反锁,除非死者是自己把自己反锁在里边自杀,但种种证据显示那是谋杀,而且死者四肢都被绳子绑住了,所以凶手只可能是能穿墙的鬼魂。第二,用牙咬破死者的颈动脉,这个实在是没必要,凶手既然把死者的手脚都绑起来了,那随便动动刀子就可以完事,怎麽也用不上牙齿吧,除非凶手是狗、僵尸,或者某些变态杀人狂,又或者什麽都不是。”站起来,忽然打了个响指。“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只有一件事。”
“什麽事?”
“那就是──我好像还没吃午饭。”叶上飞摸著肚子地说。叶之舞咯咯地笑了。
“阿飞!”范坚正色道。
“哎呀,这个案子很棘手啊,我得用多点时间才能搞清楚。”叶上飞似乎也很无奈。“范大叔,不是我偷懒,有时候是欲速则不达,我相信你能了解这个道理。”
“好,那你们先回去吧,想到什麽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范坚也没泄气,因为前几次请叶上飞协助查案的情况也是这样,通常都是过了一些时间,叶上飞忽然打电话给他,然後信心满满地说凶手就是某某。
走到门口的时候叶之舞抬头说:“哥哥,门上那个钩子是干什麽用的?”
叶上飞抬头看去,门上两角的墙壁上都有一个突出来的钩子,然後蹲到地上看了看,发现钩子下边有一片红色的尘土,某个念头一闪而过,然後略带思索地说:“那个大概是用来挂帽子或者挂鸟笼用的。”
“真的吗?”叶之舞似乎不太认同。
“好啦,我们走啦。”叶上飞拉住叶之舞的手。
范坚对房间里的三个警员吩咐了一下,然後随兄妹俩走出去了。
“阿飞,你打算参加这个案子的调查工作?”范坚问。前几个案子叶上飞都是跟范坚并肩作战,各项调查均要亲临现场。
“不了。明天我要报名,大後天开学了,所以没时间了。”叶上飞遗憾地说,“你查到什麽新线索记得打电话告诉我啊。”
“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而且你也不能什麽都记得,这样吧,你家有电脑,我发电子邮件给你吧。”范坚说著拿出纸和笔,“把你电子邮件地址写给我。”
叶上飞写上,奇怪地说:“范大叔,你什麽时候会用电脑了,不如我把我QQ号码也给你好了。”
“QQ是什麽东西啊?”范坚大惑不解。
“原来范大叔还不会用QQ啊。”叶之舞捂嘴笑道,“我都会了。”
范坚呵呵笑道:“其实我是个电脑盲,连打字都不会。不过我不会打我可以让我助手打啊。”
说著说著,不知不觉已经出了别墅门口,兄妹俩看到阳光,都松了口气。
“阿飞,开车小心一点啊。” 范坚叮嘱道。
范坚正打开自己那辆大众牌汽车的车门时,叶上飞叫了一声:“啊,范大叔,我有事,你能不能替我送小舞回去。”
“哥哥,你要去哪儿?”叶之舞娇嗔著去拧叶上飞的胳膊,“是不是又想丢下我不管!”
“不会啦,你先回家乖乖写作业,後天就开学了,也要赶紧,不然就来不及了。”叶上飞无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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