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阿Q拉几乎有点不敢往下去想。
实在没有料到,竟然歪打正着,让他找到了一项如此重要的线索!
阿Q拉急忙翻阅起了笔记,很快找到了第二十歌的地方。
然在此之前的过程里,第三歌、第四歌、第十九的部分都被撕破了;在此之后,第二十歌与第二十八歌也不见了。
而这些被撕下的章节,有部分都出现在了连环凶杀的现场。
阿Q拉转又细想了一下,《神曲》的第三歌,是为地狱之门,当中记述道:“为那里的胡蜂和大黄蜂所刺痛着”。
这样的文字,显然就与杨欣及顾梦儿尸体上滋生的蛆虫,存在着莫大的关系。可以说,很容易将着两者联想到一起。
另外,陵园女尸案的死者赵亦婷,她的死状出现于第十九歌,是为第八狱第三恶囊,归罪原因是“买卖圣职者之罪”。
还有脖子被扭断的狄莉莉,她的死状出现于第二十歌,也就是第八狱第四恶囊,归罪原因为“语言者及妖术师之罪”。
最后,被千刀万剐、如同承受了凌迟一般的萧梦雨,她的死状位于第二十八歌、第八狱第九恶囊,罪因为“酝酿争端之人”。
这样一来,不由衍生了一个莫大的疑问。
第三、第十九、第二十、第二十八歌,都在之前几桩连环凶杀事件当中映证了受害人的死状,那同样被撕破的第四歌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阿Q拉几乎不敢往下去想。
简尚志深夜不在家、笔记中消失的第四歌……最关键的是,Schisma首脑已经身死的今天,惨无人道的连环凶杀是不是还会继续下去?
只不过现在就把情况想到最坏,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但看到消失的第四歌,阿Q拉由不得自己不那么去想。
还有一名牺牲者会出现——现在,他几乎可以确认这一点。也正因为如此,这样的深夜,简尚志仍不在家里。
‘不能让他再猖狂下去了!’如此想到,阿Q拉忙环顾室内,却并没有发现手机或者电话。就算有,相信在这里打电话也算不上什么好主意。
直接去附近派出所、或者找公用电话?
怀着这俩念头,阿Q拉知道现在不是磨蹭的时候,当下也不再迟疑,连鞋套都不及脱,便飞奔了出门。
‘必须快点联络老卫!还有一个、那家伙还有一个目标!’
阿Q拉可以说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发了疯一般的在马路上飞奔着。
因为这里的地形他不是很熟悉,所以根本不知道派出所在哪儿,而现在又是深夜,马路上又哪里有人可以问话?
这样一来,阿Q拉无奈之下,把二十九年的勤劳一次性用在了今晚,他停都不停的狂奔了近两站路后,终于在一处加油站附近找到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他钻入超市内,连气儿都来不及喘上一口,便忙环顾着找寻投币电话。
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黄毛,正占着电话,与话筒另一头的人熬着电话粥。言词之间,多是一些露骨的调戏话,似乎越说越有味儿,全然没有休止的架势。
阿Q拉等的不耐烦了,当下按住了挂断键。
那黄毛仍不知情,又说了两句,却闻话筒那头没有传来声音,抬眼一看,原来被眼前那个男人掐断了通话。
黄忙当下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道:“**的,你妈逼哪里混……”
“混你妈!老子是警察!”阿Q拉发挥流氓本色,一把拿住黄毛耳垂上的银钉,猛地扯了下来。
耳垂被“唰”一下的撕裂成了两半,黄毛“哇”的一声捂住鲜血直流的耳朵,疼得摔在地上打起滚来。
阿Q拉没功夫理他,一脚将之踹飞出了店门。
回过头来,他摸了摸口袋,正打算打电话,却发现口袋儿里没有硬币。继而他又记起来了,因为刚才要潜入简尚志的屋子进行调查,谨慎起见,他把硬币全给扔了,因此现在确实是连半个铜板都没有。
他赶忙由皮夹子里抽出一张百员大钞,递给了收银台的店员,说道:“先给我几个硬币,快!”
这位店员显然是给刚才那一幕给吓蒙了,阿Q拉其实有所不知,被他教训的那个黄毛,倒也算是附近一霸,平时欺负人、收保护费之类的事儿也没少干;然就是这样一个狠角色,在阿Q拉手上连个屁都不是,这也难怪店员会害怕成这样。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阿Q拉这人生的就像是个流氓,虽然人品还算可以,但骨头里就透出一种痞气,远远往那儿一站,活像是《永不瞑目》里的孙红雷,就差没在脸上写“我是黑社会”五个大字了。
店员颤抖着由口袋儿里抓住一把铜板,惧悠悠的说道:“大哥您先用着,不够我再给你拿。”
阿Q拉也懒得与店员解释,索性坏人做到底,一拿抓过硬币,就往投币电话里塞。
拨上了卫万的手机号,在一阵非主流的彩铃声后,通话连接上了。
“——操,我满世界找你,你去哪儿了啊?!”话筒另一头,卫万的怒吼声,几乎快要刺穿了阿Q拉的鼓膜。
“我有时,你就别管了,总之现在赶快展开紧急部署……”
卫万没等他说完,便叫道:“早就部署完了!我们这里也发生了紧急情况,电话里不好说,总之你快给我来浦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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