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要将今天在月见霜那里听到的解剖结果,与自身的分歧结论进行过滤作业,得出最接近现实状况的答案。
虽然泗蛇公园碎尸案不属于自己的调查范围,但阿Q拉还是感觉两案之间有所联系,虽然他自己也很清楚那只是直觉作祟,没有确切证据,但只要存在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要进行全力的调查以及思考。
将任何有可能的事情全部过滤,加以排除,最后就能得出正确答案——这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式的教科书式推理特征。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阿Q拉非常介意碎尸案死者的真实身份。
被害人的死亡时间,目前被推断为七到十天之前。虽然存在着极大的不肯定性和误差,但不过大体将死亡时间局限在这里,应该没什么显著问题存在。
泗蛇公园的女子碎尸,是在二月三十日凌晨被发现的。因为只有四肢及头颅保留了下来,所以至今身份还难以判断,调查人员虽然也猜测尸体躯干就在公园的水池中,但经打捞后,仍无果。
或许是因为时间的衔接太过巧合,让阿Q拉不由联想到了某个在一月下旬失踪的人物。
是的,就是魏建国口中,那位星城之丘女子高中的女学生“杨欣”。
细心的读者可能早就留意到了,杨欣是在一月下旬失踪的,如果是遭受到不知名者的绑架,或许一直直到前不久仍然在生。但碎尸案的死者身份还未查明,所以也不能排除死者就是杨欣的可能性。
一月下旬失踪,二月中旬被谋杀,二月底被弃尸——这样想的话,时间似乎刚刚好。
但因为没有肯定死者身份,以及证据不足的关系,说到底,这也只是一个存在着的可能性。
阿Q拉并不能因为时间上说得过去,就将该案死者身份就此定义下来。只是心中存在着这样一项可能,静静的、继续一边搜索着情报,一边进行后续推理工作。
无论怎么说,他现在还没有能够把握住犯人的形象,对于那个幕后黑手性格、年龄,甚至性别,都没法判断。就目前而言,他只能隐约的感受到两起女学生失踪,与之好像有些关系。就某种程度上说,这也只能作为他认识到犯人活动面的不确定性线索而已。
还有一个问题,是让阿Q拉非常在意的,那就是被放置在陵园女尸腹中的黑色壳状物质。
很难想像凶手在实施该行为的时候,抱有着一种什么样的打算和意图,但就阿Q拉所知,陵园女尸的完整性,使得该案凶手曝露出了许多可供细细考虑的犯罪特征。而死者身份已经得到确认的现在,更可以通过追查赵亦婷生前所接触过什么人,来作为一种调查手段。
虽然乍听上去极没有技术含量,但无疑,那是一项很有效的调查手段。
只是,目前只靠黑色壳状物质,也不能够说明什么。没有更确切、直观的物证,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有关犯罪者形象的推理。
诸如,赵亦婷的阴()道中发现了性()交过的痕迹,倒可以给人充分的想像空间,以进行后续推敲。但仅仅是这样,也不足以直接确定犯人的性别,因为死者体内没有残存精液的痕迹。
但有一点,却是阿Q拉就目前为止,可以说是最重大的发现。
包裹住尸体的黑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说这不是什么足以顶案的证物,但阿Q拉不由好奇,为什么要给尸体披上黑布呢?
就像月见霜之前说的那样,或许死者生前受到过猥亵,但是关键问题在于,死者难道没有衣服吗?凶手为什么要剥光了赵亦婷,再让**的她裹上一层黑布呢?
无疑,这项举动是具有意义存在的。只是什么意义,目前还不清楚,或许有功夫的话,应该去网上查查,说不定会有收获。
如此想到,阿Q拉接着又把思路转向了星城之丘女子高中这边。他已经答应了魏建国,要潜入校内进行调查。
这不仅仅是出于“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职业道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下落不明的女学生,即有可能是被卷入了两起凶杀案当中。那么,阿Q拉不得不去认为,在学校内进行调查,将会是解决该此事件的一条捷径。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睡眠不足,阿Q拉真有些累了。
不过在睡觉之前,他还是有必要先作一下明天的日程安排。
他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包裹,那是月见霜委托自己转交给李利翁的崇明土特产。
话说回来,月见霜心中对李利翁怀有友谊之外的情愫,这已经是阿Q拉及卫万这些老朋友们之间公认的事儿了。只是,在李利翁已经成家的今天,这种越衍越浓的情愫,究竟会发展到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阿Q拉难以预知。
是继续这么默默的、静静的,暗自痛苦下去?
这样一来,等待月见霜的,将是无边无尽的孤独和寂寥。
都说女人在喜欢的东西面前,往往都是最胆小的。阿Q拉现在回想起这句话,不由深感赞同,并将之列为至理名言。
“那明天就去浦东走一趟吧。”如此说道,他伸了个懒腰,将笔记合上。
今天的工作,就暂时告一段落。
贰拾柒 冤孽
更新时间:2012-2-20 14:40:39 本章字数:5839
竖日清晨,阿Q拉睁开眼睛,脑袋中还没睡饱细胞正缓缓运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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