磔刑在行刑时用渔网罩身,将身上皮肉从网眼中露出,慢慢剐之,但也有将人订在板上行刑的例子。因为镜头过于暴力的关系,订在板上行刑的这种表现方式,多于电视剧及电影中予以借用,所以大多数人皆以为正规的磔刑就应该是将犯人订在门板上实施的,故而卫万才会有此一说。
阿Q拉顺着他的话茬,催促般说道:“李利翁也只是收到消息,现场真正的情况,不确认一下是很难理解的。”
如此,其他二人听罢,自然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一路无话,计程车一路飞驰,由歇浦路拐进罗山路,车子在杨浦大桥下行驶一段距离后,又折进博山路道,不多时就停在了洋径公园门前。
因为警察总署也正位于浦东,所以拦计程车来到这儿却也不远,算起来也不过十分多钟而已。
卫万在前,阿Q拉李利翁在后,出示了证件,三人径直掠过工作人员,进入了公园深处。
因为不能让尸体一直漂浮在水面上,所以已经有警务人员在第一时间将死者从池子里打捞了上来,并安置在池畔;不过除此以外,也不见其他动作,为得是要完整的保护现场。
方一踏入现场,便可看见好些个警员正把现场重重包围起来,池畔的尸体也里三圈、外三圈的位着人,似乎正忙于采集指纹和毛发。
“让开让开,别碍事儿!”卫万极有警长派头的高喝出声,那些小警员们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卫万三个掠过众人,直奔尸体而去。
入目的景象,是一具腐烂程度并不算特别厉害,保存还算颇为完整的女尸。话虽是这么说,但只要细细查看一下尸体上纵横交错的伤口,便可猜想到死者生前究竟受过多少非无人道的虐待。
另外,果真像李利翁之前听到的说法一样,死者如同被施加过磔刑囚犯一般;只不过四肢被订在了一个巨型的十字架上,而非门板。就这点来看,传闻和现实还是有那么些差距的。
回过头,阿Q拉向一旁负责做笔录的警员问道:“死者的身份有没有查到?”
因为对于法医学不太熟悉,所以每到尸体发现的现场,阿Q拉总是提问多过观察。
那名警员答道:“虽然还没有获得证实,但死者应该是一名常在这里附近拉客的暗娼。”
“暗娼?你肯定?”正蹲在尸体旁观察的李利翁,闻言不禁抬起了头。
被问话的警员说道:“我家就住这儿附近,感觉死者经常在车站附近出没,我自己也见过好几次了,应该是暗娼没错。”
之所以这么肯定对方是暗娼,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这名警员没有说出口来的。
其实,这位负责做笔录的先生,在死者生前曾多次照顾其“生意”,故而对于死者的职业才会这般肯定。
李利翁想了想,说道:“我也感觉这名死者相当眼熟,原来是暗娼啊……”
因为事务所距离这里不远,所以李利翁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不怕使卫万及阿Q拉想歪。
站起身,卫万问道:“怎么样?李利翁你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不过我觉得如果能交给我调查的话,应该可以得到详细资料。”
听李利翁这样一说,卫万及阿Q拉的嘴角,不约而同的泛滥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那么,证实死者身份的工作就交给李利翁吧。一来,他是老土地;二来嘛……对于那方面的事情,他向来是很精通的。”卫万如此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调笑的意味。
显然,因为调查新型毒品事件,李利翁这几日频繁出入夜总会的行为,落在他人眼里,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寻花问柳爱好者。
“靠,那方面是指哪方面啊……”带着极为不快的表情,李利翁如此小声嘟哝着。、
转头,卫万又朝向阿Q拉,问道:“对了,你怎么想?”
“看到这样的东西,如果还能有想法,那还算是个人么?”嘴里这样嘟哝着,阿Q拉戴上手套。
他卷起遗体上身的衣物,一边观察着,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阿Q拉视线所及,是死者的腹部。可以看到,尸体自肚脐至阴部有一条直线式的伤口,被黑色的可吸收手术用线缝合着,伤口边儿的皮肤边缘有些翻卷,一看便知道没有充分愈合,另外,由于吸收了水分,黑线还很湿润。
“这就是死因?”阿Q拉如是问道。
“不,似乎不是。”卫万查看了一下,手指向死者颈部,说道:“看,这里还有勒痕。”
“勒痕只是尸体上的遗留痕迹,但腹部的缝合伤口,却足以判断为致命伤。”阿Q拉如此说道。
卫万皱了皱眉,不服道:“你的意思是,犯人在杀死这名被害者之后,又去勒她脖子?这好像有点说不通吧?”
李利翁这时也蹲在了地上,细细查看起来。
听两人吵了会,他忽然说道:“话说……缝合的理由是什么?”
卫万闻言,几乎想都没想,下意识便道:“应该是刚刚进行过手术吧?这种伤口……看起来像是剖腹产。”
虽然在说这话之前没有经过什么深思熟虑,却也并不怎么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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