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登时放松了些,毕竟有希望了,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刚放松的心一下又提到了嗓子眼,那怪女人离我还不到二十米了,眼看着还在迅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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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之情涌向心头,边爬边对文静嘟囔道:“文小姐,我死后,请你转告耗子,把我那几万块钱给我爸妈,我的钱放在了——”
文静气喘吁吁的急道:“齐先生,你别胡说,你会没事的!”
我心道,爷们都听到这怪尸的喘气声了,还他妈没事才怪呢!
突然有两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紧接便像飞一样的出了墓道,原来到墓口了,那怪尸紧随我蹿出了墓道,被耗子一刀砍下了脑袋,腾子又补了一刀,捅在了腹部的子宫处。黑红的黏液喷出数米远,硕大的身子伴随一声惨叫趴下了。我激动的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这刀口上舔血的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
怪尸一死,众人立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酸痛,不约而同坐在地上休息起来,仰头一看,满天繁星,雪已经停了,凄厉的北风还在呼啸着。
休息了一会才想起来打开手电筒,看看周围。我们出来的地方是个山脚,前面是一片长满松树林的开阔峡谷。
文静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土说:“今晚在这儿扎营,天亮之后再出发,现在是晚上十二点,齐先生、周先生和向导,你们三人值后三个小时,我们四人先守前四个小时,大家准备一下吧!”
我本想换下文静,毕竟她是个女人,比不上我们这些粗爷们,但又怕再和腾子发生争执,也就作罢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支了一支帐篷,对文静交代了一声,就钻进帐篷睡觉了,闭上眼睛就是梦乡。
不知什么时候猛然听到一声枪响,我们三人“哗”的一下起来便往外跑,却看到火堆旁的文静正盯着腾子看,我问道:“出什么事了?”
文静还没说话,腾子便冷冷道:“走火了!”
我心下一想一个使枪老手,怎么会在风平浪静的时候走火?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一看表正好是三点半,原来他在和我们争这半个小时的觉。
我笑道:“文小姐,你们去休息吧!”耗子争辩道:“还差半个小时呢!”才让道:“周阿哈,你再去睡会吧,这儿有我和齐大哥呢!”耗子答应了声转身回去了。
松林中诡异的厮杀声
文静被弄的十分尴尬,腾子和木头早随着耗子进去了,醉仙一伸懒腰道:“你俩可要多加小心!嘻嘻嘻!”说完打着哈欠走了。只剩下文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笑道:“文小姐,你还不放心我们两个人守夜吗?”
文静低着头,几次想说话,却又咽了回去,最后还是说了个“对不起”也去了。
五人一去,我和才让把火堆加的更大了些,才让拿出一些从家带来的酥油饼,我拿出几盒干牛肉一块吃了起来,看着才让狼吞虎咽的样子,我问他:“才让,你不是不进墓吗?”才让咽下一口牛肉道:“腾格里的安排,我还没把你们带到目的地,腾格里的狼便像赶羊羔一样,把我推进了墓里。”
我笑道:“你为什么要像羊羔一样听任安排,而不像雄鹰一样追求自由?”
才让使劲摇头:“那可不行,狼是腾格里派来的信使,是不能反对的!”我又问他道:“狼是坏的,腾格里为什么还要让它当信使?”
才让添了把火道:“你们汉人是不了解狼的,只有我们天山草原和蒙古草原上的人才懂狼。狼轻易不惹人,它用自己特有的方式维护着草原的平静,当马牛羊多时,草就会减少,若没有狼,草原很快就会变成荒漠。你们汉人个个都是财迷心窍,大量猎杀狼来确保牛马羊群的安全,草原总有一天会完的。唉!一望无际的草原,终有一天会刮起漫天飞沙!”
才让的话虽是闲聊,也不禁让我心头一震。
是啊!这么多年来,我们开垦草原,结果草原的草已经到了风吹草低见鼠背的地步,使得水草丰茂的大草原出现了一块块的沙漠。狼少了,马牛羊也少了,我们的生存环境更恶劣了,现在看来,对我们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正在我思绪万千时,才让猛然低声道:“齐大哥,你看那是什么?”我顺着才让手电的光线看去,不知是不敢相信,还是压根看不清,看了好一会才终于不自信的说了句:“是…是…是不是一条狼在和乌鸦交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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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说了一句话让我差点笑出声来,他紧盯着前面道:“若不是交配,它把乌鸦按在下面,屁股往前一顶一顶的在干吗?”
我用手电照过去,半信半疑道:“难道它们想学马跟驴,可它们这差距也太悬殊了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要生出来的,是该在地上还是该在天上?”
才让挠着脑门道:“他们也太不自爱了,都是腾格里的信使,怎么能这样混在一起,腾格里为什么不惩罚它们?”
我心里笑道,这小子对信仰可真够执着的,我可不能伤到他的心灵,便笑道:“若是在草原上他们肯定不这么做,在这里腾格里是乌孙王,所以才敢胡作非为,这不能怪腾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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