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却不见动静,文静以为钱少,又加了两张,仍是无动静,又换了乌孙语言,可结果一样。文静不禁有些泄气。
我突然知道了其中的道理,走到柜台前对文静说:“文小姐,你信不信,我这一枚子弹就比你那三百元钱管用。”
文静一下明白了过来,笑道:“这人这么坏,竟然耍我,子弹给了他我都嫌浪费。”说着伸出食指在泥人手掌中按了一下,“咔嚓”一声,泥人手掌中落下去一块,紧接柜台上两块木板向两边分开,分开处一块木板将一张牛皮托了上来。
耗子几人实在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买法,也都凑了过来。牛皮上有六种语言,最上面一行是汉语,用七言律诗的形式写的:“幽水穷绕过金汤,一桥飞架两宫墙。左右逢迎千年生,东南西北少一方。”
逃离驿馆
耗子当先叫道:“我明白,‘一桥飞架两宫墙’就是指乌孙王两座皇宫”才让追问道:“你怎么不说第一句什么意思?”
耗子一瞪眼道:“我要是都说了,还要他俩干吗?”
文静说道:“‘幽水穷绕过金汤’,金汤即是城池,幽水过城池不正是咱们在的这座城吗!‘东南西北少一方’正是指的东南西北中的中方,看来这‘左右逢迎千年生’应该是乌孙王宫中的一个地点。”
我心里琢磨道,‘左右逢迎千年生’还有点哲理啊,这为人处世只有左右逢源,做事圆滑,才能永远站住脚。不过我不喜欢这种处事法,待人太不真诚,看来这赤乌子也不是什么坦荡之人。不喜欢归不喜欢,可这和地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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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伙都沉默了,各自琢磨着这‘左右逢迎千年生’。突然门外的鬼叫声猛然大了起来,让人听的心惊肉跳,看来黑咯摩发怒了。
那跳尸猛烈的撞着驿馆的房门,紧接从顶着门的那堆泥人里发出一阵阵爆裂的声音,我俯一看,原来是那跳尸撞门时,把这些泥人震裂了。
突然从裂开的泥缝里钻出一只像屎壳郎一样的甲虫,“嗡嗡”的震动着翅膀,“嗖”的一下飞到腾子的小腿上,翅膀一震竟然在裤子上咬了个洞,钻了进去。
我忙对腾子大喊道:“快把它弄出来!”话音刚落,便见腾子双手捂着小腿痛苦的大叫起来,文静,木头飞快的聚了过去,木头利落的将腾子的裤腿卷了上去,拇指,食指掐住两头,拔出军刀连虫带肉割了下来,惊道:“这是尸鳖!”文静忙给腾子消毒包扎伤口。
这时泥人中又钻出了许多尸鳖,耗子抡起工具铲拍了起来,但出的速度更快。我忙对大伙喊道:“快上二楼!”文静一听,和木头架起腾子便往二楼跑,我和耗子才让断后。
耗子抡起工具铲左一下,右一下,“啪啪”声络绎不绝,弄得满墙壁上都是散着恶臭的黑水。驿馆每一层只有两个房间,最后进入房间的耗子顺手把门带上了。我和才让忙找了些破布把门缝堵上。文静从桌面挡着的窗户处往外望了望,急道:“我们又被赤乌子那老狐狸耍了!”
我往外一看,驿馆附近的房顶上站满狼头鸦和乌鸦,黑压压的一片,道路上从全城各处往这儿拥着泥人,挤挤挨挨、接踵而至!
才让问道:“这些泥人里面为什么藏着这么多尸鳖?”我看着外面到处乱飞的尸鳖道:“这些泥人里面都包着尸体,尸体中种了许多尸鳖的受精卵,这些受精卵便靠吸收死尸的腐质来维持生长。黑喀摩的魔力也太强了,竟能驱使这些泥人!”
耗子为难道:“文小姐,你说这黑喀摩无形无影,咱们怎么消灭它?”文静叹了口气道:“死灵的送回只能在它臣服时才能,现在它已经脱离咱们的控制,要想再把它送回已经不可能,消灭就更别指望了。”
耗子急道:“难不成,咱们只能坐在这儿和它死靠,打持久战!?”
我对耗子说:“你先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有两个我认为的疑点:第一,赤乌子为什么会把地址放在驿馆,他如果真想置我们于死地,何不把地址放在城外的空地上,那样我们无处躲藏,只有死路一条,或者,把地址放在更远的城边商铺。第二,赤乌子这一关,无非是利用我们召唤出黑喀摩,进而再利用黑喀摩杀掉我们。他的目的已基本得逞,完全可以不告诉咱们地址。当然这条可能算不上疑点,出于信义,赤乌子完全可以这样做。”
彩棺1
文静点点头道:“咱们想得差不多,不过我还有一个疑点,我们刚来时,一楼,三楼的窗户和门都是打开的,唯独二楼的窗户紧关着,若非如此,那只白僵尸早从二楼跳了进来。”
这一点却是我没想到,我还以为文静他们的速度快,我随便问了一句说:“照这么说,你们没有关上三楼的窗户?”文
静“嗯”了一声:“我们上到三楼,里面早已有许多尸鳖,根本无法进去,所以只好把门封死了。”
我一拍大腿笑道:“这明显是逼我们来二楼!”文静也笑道:“二楼一定有蹊跷!”一直站在窗边的耗子突然说道:“咱们得快点,下面的泥人搭着人梯爬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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