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双手一摊道:“就是啊,为什么乌孙王没把尸体拉到有狼的地方,让狼或乌鸦吃掉升天啊?”才让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见耗子还要再说,忙制止道:“行了,不同年代,习俗不一样,我觉得才让说得有些道理。”
说着我便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两人会不会是乌孙王的生身父母?古代乌孙人家族间相聚十分远,一旦有男人死去,留下的女人便过给族中有能力的人,一般由同辈兄弟收留。
假如乌孙王有个年龄较小的叔叔,其父大昆莫难兜靡死后,他的母亲便由其叔叔收留,这也是存在可能性的。
我将想法告诉了文静几人,文静首先反对道:“不可能,这俩人的年龄至少相差二十几岁,据一些史料记载,难兜靡死时,猎骄靡确实是在襁褓中,而且难兜靡就这一个妻子。难兜靡死时也不过二十几岁,假设这个男的是乌孙王的叔叔的话,那他当时才不过一二岁,根本不可能收留这位大嫂。”
我一想也是,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可如果这样不可能的话,这两人是谁呢?可惜刚才没往棺材里看一眼,凭空去猜还真是无从去想。
我越想越郁闷,索性蹲下摆弄地上的两具尸体,耗子拉回的男尸我还没仔细看过。这具男尸虽比女尸年轻许多,但身上的皱纹似乎比女尸还多,且更加干瘦。
这就讲不通了,按正常人年龄越大皱纹越多,身体越清瘦,可这具男尸明明是一头乌发,为什么却比这位老太太还显老呢?难道这个女的是个替死者,可这么珍贵的棺木怎么可能安放替死者?
开棺
想来想去又绕了回去,越想越乱,索性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我刚打消上一个想法时,脑海中忽然又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这两人不是一同死的呢,假如这个男的早死了几年十几年,更或者几十年,且没有放在圣阴木棺中,虽有宝穴,身体也会因少量脱水变皱,这不正好解释了男尸虽年轻却更显老的原因吗!
可就算这样,也无法猜出两人身份。
我随意翻弄着男尸身上的遗物,除了几个名贵的指环、玉坠儿,也没有其他东西,但仍不死心,在其身上搜摸,突然感觉胸口上面有个硬硬的突起。
忙解开衣扣看个究竟,原来是个黑鹰形挂坠,鹰头上的黑毛倒立,眼睛显红色,十分威武。
我记得在哪见过,是不是在地摊上见的,我也不敢肯定了,才让突然叫道:“齐阿哈,这个鹰符和亚夫人宫中的很相似!”
我忙道:“亚夫人宫中,你在哪见的?”
才让摆手道:“是亚夫人宫中的那幅画上,那人也带着这样的鹰符。”
我突然想了起来,亚夫人墙上正贴着一张人像,胸前也挂着同样的鹰符,当时还推论了一番,认为此人正是乌孙王的父亲……
我突然一下明白了过来,忙对众人说:“我知道了,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乌孙王的生身父母!”
文静几人大惑不解,我接着说道:“才让,文小姐你们说的对,大昆莫难兜靡确实英年早逝,正是死在与大月氏的那场决战中,难兜靡被剑刺中左胸,当场死亡,但尸身却被乌孙人一直存留着,直到乌孙王的母亲死后,乌孙王也刚好找到圣阴木,正好把两人合葬在一起。因为难兜靡比其妻早死二三十年,虽葬在宝穴之中,仍免不了尸体发生少量脱水,所以这具男尸虽从头发上看还很年轻,但皮肤却已和其妻差不多了。”
我说完,大伙这才恍然大悟。才让大喜道:“既然已经知道这两人的身份,是不是不用再开棺了?”
文静道:“这既然不是乌孙王的棺材,自然不会有凤鸣石,可我怕里面会有丘叔要的太阴天符!”
腾子道:“咱们找到乌孙王看有没有,或许会在那儿,实在不行咱们再回来取。”
文静拒绝道:“‘古墓行,难回头’这句话你还没听说过?古墓中能全身而退已经不易,怎能再走回头路,再说咱们盗凤鸣石,使原本就已龙气丧尽的古墓雪上加霜,会发生咱们意想不到的事,说不定永远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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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道:“文小姐,这凤鸣石与太阴天符是干什么用的?”
文静道:“凤鸣石是一种集阴阳于一体的宝器,也不能说是宝器,听我父亲讲它是龙与凤产的蛋,可调节阴阳的平衡,它简直就是福星,放在商人眼里就是财神爷。太阴天符传说是一种上古神器,为元始天尊之器物,正面刻日,背面雕月,正面可行堪舆之术,背面可镇尸封古,是历代风水家阴阳师梦寐以求的宝器,不过话又说回来,丘叔怎么知道太阴天符在这儿呢?”
耗子急道:“原来这么好的宝贝啊,咱们赶快开棺吧,别让醉仙这家伙给当饼吃掉!”才让颇为担心说:“可咱们若是对付不了了怎么办?”
开棺(2)
腾子一摆手道:“咱们六个大活人还搞不定一个瘸子,我看了,他跑不快,实在不行咱们就跑吗!”
耗子早催了起来:“哎呀,快点快点别罗嗦了,再不快点可就鸡飞蛋打啦!”说着也不等我们便一个人向石台上跑去,我们几人急忙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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