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由于太累了,虽然外面的狂风鬼哭狼嚎的咆哮着,但还是很快进入了梦乡,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声叫声惊醒,我睁眼一看天已大亮,紧接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我听出是文静的声音,急忙冲出帐篷,登时被眼前的情景震懵了。
当真是匪夷所思,六辆车外竟然诡异的围了好几圈羚羊,都已经没了皮,和昨天早上看到的一样,只是每只羊的羊头均冲着这几只帐篷。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这群狗日的趁我们睡着后又去盗猎了,可一想也不对,哪有晚上盗猎的,就算是,这些羊也不会这么快腐烂啊。最不能理解的是,他们更不会把羊都这么放法。越想越离奇,我向其他帐篷走去,想问个究竟,文静也跟了过来。
可等我揭开三只帐篷后却发现里面都没有人,其他的物品都在,只是每个人睡的地方多了一堆灰,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突然闪过,吓的我一个冷颤。
文静轻轻扯了下我的衣袖,出了最后一顶帐篷,这时丘局和耗子也已赶了过来,文静对二人摇摇头道:“人全都不在!”
耗子叫道:“这些羊是哪来的?”丘局喃喃道:“看来我猜对了,索命羊,这是一群索命羊!”
听到丘局这话,我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在青藏公路上尾随我们很长时间的那头死羚羊,难道羊也知道索命?我不禁朝四周的死羚羊瞄了眼,一只只均是怒目圆睁,充满恶毒的怨气,突然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仿佛昨晚死去的那十几个人的幽魂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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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文静倒显的十分冷静,对大伙道:“咱们不要先入为主,说不定他们暂时离开一会,并没有死,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全死了,那也是死得其所,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丘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天外飞棺(2)
文静说的没错,他们果然作了防备,把我们的车拴在了一辆大车上,我和耗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铁锁砸开,又在羊尸间开出一条小路。文静忙将车开出,待我二人上了车,便迅速向西南急驰离开此地。直至跑出一百多公里,我才慢慢摆脱那种被鬼魂盯着后背的恐惧感。
又跑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才找着了河道,不过已变的很窄,河内水流已是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应该快到河的源头了。
丘局提醒道:“再往西去,湖泊数量大增,沼泽地也会分布更广,一定要小心,车速放慢点!”文静答了声,稍微减慢了车速。
很快楚玛尔河的河道消失在了平地上,失去了河道的指引,我们只能向西摸索前进,南面的可可西里山脉越来越近了,高大的雪峰与北面的昆仑山脉遥相呼应,正是这南北的两大山脉造就了此处多湖泊河流分布。
不一会儿我们眼前呈现出三个小湖相互连通组成的大湖,地图上标示的名叫卓乃湖,就在马上就要过去时,丘局突然指着左侧离我们最远的一个小湖的一角道:“慢点,你们看那边有辆车!”
我们三人忙向那边看去。确实,是一辆吉普车,车尾已深深陷入水中,车头还在岸上,前车盖上有一巨大黑物,看不出是什么。
文静忙打了下方向盘向那儿开去,走近了才看清,车头上放的竟是一巨大木棺,棺盖上画着百鸟朝凤图,木棺前头还写着巨大的福字,一切都是崭新的,就如刚做出来的一样。
木棺四角下有四只似龟非龟的殿角兽,如同科学家设想的蛇颈龙一样,只是从腹部往下便没了,看不到四肢。我和耗子下了车向那辆吉普车走去,文静叮嘱了声“小心!”
我俩从两侧包抄过去,发现车外皮上已生满铁锈,但木棺附近的外壳却未见丝毫锈迹。从外面可看到车内似乎有两人。
一个侧坐在副驾驶座上,另一个斜向躺在后座上,两人双眼紧盯着木棺侧面的一个位置,面部都是一种恐怖的扭曲。
我小心的走到棺后,朝侧面看了眼,说也奇怪,这个侧面中间部位竟画着两只眼睛,就这么孤零零的两只眼睛,配合着木棺漆黑的背景,给人一种如同黑洞般的深邃,激发出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感。
耗子没有注意到这个特别的双眼,用枪指着车前座的那人道:“老齐,你看他的袖章上写的什么?”
我这才注意到前座这人右臂上套着一个红色的袖章,上面写着可可西里保护区巴音郭勒分局。
耗子道:“看来这两个人都是反偷猎的,怎么遗体丢在这儿就没人管了呢,他们局里少了人都不知道找找吗?”
对我来说现在关心的并不是这两人为什么还在这儿,而是为什么这个木棺会在这儿,且从木棺外表来看显然与吉普车出事时间不一至。
我见周围没什么危险,便对车里的文静丘局摆了摆手,文静忙将车熄火,跑了过来。我将具体情况和我的疑问对两人简单说了一下,二人显然也是不能理解。
丘局对车内车外仔细看了个遍,没发现什么异样,便令我和耗子开棺。这次丘局亲自主刀,我和耗子在一旁帮忙。
木棺采用的普通卯合结构,开起来并不费劲,由其是在丘局这种开棺老手的主刀下,三五下便打开了。三人奋力将棺盖搓下车头。满棺材的殷红液体登时传出一股刺鼻的酸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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