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样的话,她才不会那么正大光明让人看见地带着走出来吧?”红子提出意见。“还有,小鸟游会被找上很明显地是个偶然啊。”
“喂,那门外的幽灵呢?”紫子小声问道。
“喔喔,那个呀……”保吕草点点头。
他把“这绝对要保密哟”说在前头,接着提起被害人的妻子高野真纪造访旅馆的事情。刚刚从她口中听来关于柳川圣志过去的车祸事故、现身梦里的女幽灵,还有在牛肉场发生的事情等等。
“啊,就是那个就是那个,我也听说了耶。”练无瞪大了眼睛说着。“我是听亚裕美说的。咦,内容大概都一样吧……”
“她为什么会知道那种事情?”紫子问道。
“呃……反正柳川先生和亚裕美就是那种关系啦。”练无简单地回答。
“哪种关系?”紫子虽然反问回去,不过她当然是理解的。
“现在说的可是最高机密哟。”保吕草说道。“不可以跟任何人说喔。老实说,我已经受到高野女士的工作委托了。”
“咦?工作?”练无歪着脑袋。“委托保吕草?什么工作啊?”
“该不会是……侦探?”紫子仿佛很开心地问道,她还没等保吕草的回答便举起了一只手。“我要当第一助手!”
5
立花亚裕美让电话铃声给吵醒。
黑漆漆的一片,电话的铃声吵得让人想要捣住耳朵。
这是梦吗,她心想。
这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手往电话伸过去。
“喂?”
话筒里没听见任何声音。
“喂?”重新问过一次。
看着窗子。
静悄悄的。
雨似乎停了。
看着墙上的时钟。太暗了看不清楚时间。
这不是梦,这里是自己的房间。
怎么会这么暗呢?
非常地安静。
“你要来看我的表演。”耳边忽然响起女性低沉的声音。“到了那儿,你一定会死喔。”
“是谁?”亚裕美问道。
“不过,还是想来吗?”
“请问……”
“看看你的信箱。”电话中的女人说道。
印象中不曾听过的声音。
不,也好像是有听过的声音。
电话切断了,电力流过的高音持续着。
它类似是一捣住耳朵就会听到的奇妙声音。
亚裕美一只手贴在额头上。
非常地安静。
头痛冒出来了。
寒颤往下直窜。
身体好沉重。
手好重。
明明是黑漆漆的,眼前却呈现一片白色。
仿佛沾在鞋子上的尘埃,她想起了许多事情。
无法抹掉的过去。
是啊,就在不久之前,柳川圣志死了呀。
这,不是梦。
是真的死了。
死掉了,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这个世上。
尽管如此,
我却在这里。
依然在、
这里……
真的在这里吗?
胸口突然疼了起来。
泪水泛出。
滚烫的泪水。
这一定是真的眼泪吧。
我果然是在这里。
好久没有流过这样的泪水。
为了那种男人,我竟然哭了。
是难过吗?
还是悔恨呢?
为了什么?
好不可思议。
话说回来……
那个女孩……她怎么啦?
环顾着阴暗的房里。
陪我一起来这里的女孩。
已经,回去啦。
一定是觉得厌烦了吧。
没错,那也不是梦。
摇一摇头,试着做个深呼吸。头痛愈来愈剧烈,好像安全帽一样。
一定是因为头部的压力增加,所以才会挤出热热的眼泪呢。
可以站起身了。
走进窗户,往下俯瞰着大马路。与之前看到的同一个地方还停放着警方的车子。时间似乎并没有经过得太久。一直待在那里。
叹息。
冷颤。
监视着我。
我被监视着呢。
他们该不会以为,是我把他杀死的吧。
该不会,是他太太这么说的吧。
他们一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大人们一定……
叹息。
头痛。
外面要亮得多了。
她想起她戴着手表。要是走得准,那就是十点半了。
想忆起至今做过的梦,却没有办法。
照理说应该是有什么很紧急,非得马上逃开的那种状况,可是身体虽然感觉到那样的紧迫感,却想不出理由来。而且愈去想就愈模糊。
走向玄关。
把信箱打开来看看。
有一张纸片翩翩落到地板上。
她捡了起来,是一张只有单面的广告。
黑跟红的双色印刷,看起来很俗。
一读之下,是《魅惑舞台秀》几个大字。
是哪个地方的小剧场的传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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