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见那个人了?”
“哪个人?”
“你没看到小贺倒在基地旁吗?他被装在一个布袋里。”
“没有,那里一个人也没有。”
“你没受伤吗?”
“没事。”
“你试试活动一下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感觉疼痛?”
“没有。”我伸长手臂,向他转动了一下身体,“哪儿都不疼。”
“你流血了。”伯爵指了指我的膝盖。
“没关系,没关系。”
伯爵一只手拿着电话,按下了按钮,然后把手机贴近耳边。
“喂,喂,是我。嗯,对。没事儿,他现在很安全,我已经救出他。所以,你就不用过来了。另外,有一个小孩有可能被人绑架了。嗯,那个,那马上通知警方就行。对,对。不用担心,联络事项完毕。”
伯爵挂断电话,接着把手机放到了我手中。然后,他拿起那根绳子,开始了调查。
“这是谁设置的圈套呢?”
“不知道,但肯定是人干的。”
“那个人设置的圈套的目的是什么呢?到底想捕获什么呢?”
“捕获像你这样的小孩子,除此之外不会有别的可能。假如为了捕捉动物,一般会使用金属丝网和诱饵。”
“可是捕获小孩子做什么呢?”
“嗯。”伯爵表情一变,“也许有人觉得就算不能捕获到什么,仅仅设置这个圈套也很有趣吧。”
这,我倒能体会得出。也许这样真的会觉得很兴奋。可是,如果真的有人不小心落入这个圈套,那可是责任重大的事情啊。那个人难道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吗?
“好,我们回去吧。”伯爵向山下走去。
我跟在伯爵的后面。伯爵走得非常快,也许是我太慢了。毕竟我的膝盖受了伤,走起路来感觉有点费力。刚才没有觉得疼,现在真正走起路来才对自己的伤势有了清楚的认识。
我们走到基地的前面,这里一个人也没有,非常的寂静。那个家伙追赶我之前,曾经把扛在肩上的小贺放在了地上,所以他后来一定又回到这里,把小贺背走了。如果小贺苏醒后一个人逃跑了,布口袋就应该会丢在地上。而且,伯爵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路上应该会碰到他的。
“那个人往森林深处去了。”伯爵自言自语道,“没走到我来时的那条路。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对不起,我没看清楚。”
“没关系,别在意。那很正常。”
“那个人戴着一顶草帽,脖子上围了一条毛巾,另外,穿了一双黑色的靴子。我觉得那是男人。他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衬衫呢?”
“嗯,记不清楚了,好像是白色的。”
“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嗯,我开始听到一声喊叫声,好像是小贺的声音。”
“就是那个山贺,对吧。”
“对。”
“你看到山贺的脸了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不过肯定是他。我和他约好去他家,可他不在。对了,我看到了一双鞋。那双鞋我以前见过。”我突然想起在学校上体育课的时候,曾经看到过那双鞋子,我想告诉伯爵这件事,“也许你会说我总记着些奇怪的事情……”
“不会,人都是这样。”伯爵点了点头。
伯爵钻进基地里,我跟在他身后,没有勇气走到前面去。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真是个胆小鬼,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伯爵在基地里蹲下身,我躬着腰,绕到了他的旁边。基地里有一只鞋。
“你说的鞋子是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
没错,这就是小贺的鞋子。果然他在基地被人绑架了。可他究竟为什么要到基地来呢?
伯爵稍微变换了一下姿势,把视线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接着,他伸出手,轻轻地拂开地面上的落叶,地上露出一张扑克牌。
“啊,又是扑克牌。”我歪头看了看说。
那是一张黑桃A。
“这是发现的第三张了。”
“这样看来,只剩最后一张牌了。”伯爵低声说道。
“嗯,现在没有出现的就只剩下红桃A了。”
梅花A在哈里的房间里发现的,方块A和黑桃A是在基地里发现的。
“这些扑克牌到底隐含着什么意思呢?”我问伯爵。
“不知道。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吧。”
“啊?是吗?”
“就算有什么暗示,意思也很有限吧。”
我以为侦探们都会特别注意此类证据,可是在现实中似乎并非如此。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了。”
“什么?”
“哈里曾经说有东西要给我。他问我是要石头还是树叶。”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嗯,就是那天晚上,大家在这里准备盂兰盆舞会,哈里不见了的那个晚上。树叶不就是扑克牌里的梅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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