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爬到2号上铺看了看。
“不在。”他下了梯子,对町田说。
“他不会下车了吧?”町田歪着头疑惑地说。
“不会吧!手提箱还在,而且他没有理由中途下车呀!”
“这家伙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是啊!”宫本思索了一阵说:“他经常喝醉酒吧?”
“我知道他上高中时就喝酒,可不知道他近来的情况。你了解吗?”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今天,不,已经是昨天了,有个酒吧间的老板娘到上野车站来送他。看来他经常去酒吧喝酒。”
“这么说,也许他醉了……”
“他带来了威士忌,大概喝了。也许是他喝醉了酒去厕所了,没有回来,跑到二等卧铺车厢去了。一等卧铺床位已经满员,可二等卧铺共有10节车厢,似乎很空。说不定他醉乎乎地睡在二等车厢的什么地方了。”
“是啊!也只能这么推测了。不过,要把十来节车厢都找遍,也太费劲了。”
“别管他啦!”宫本虽然这么说,还是到其他车厢去找他了。
“到青森车站后,他会不好意思地搔着头发跑回来的。”
“真叫人担心。”町田也笑了。
这时,大概是他们吵醒了2号下铺的桥口真优美。她拉开布帘,探出头来,揉揉眼睛说:
“怎么啦?”
“没什么事。你休息吧!”宫本说道。
“几点钟了?”
“快4点了。”
“是吗?天快亮了。”
真优美说完,穿着粉红色的睡裙,下了床,跟他们两个人打了招呼,穿了拖鞋,向厕所方向走去。
“她大概不至于睡得迷迷糊糊,也跑到二等卧铺车厢去吧?”町田说。
“不放心的话,你就在这儿等她回来!”
“不,到青森之前,我还要再睡一会儿。”町田爬上了自己的铺位。
宫本也回到自己床上。
2
车过了一关以后,天渐渐亮了。刚巧是个好天。
宫本洗完脸,走进吸烟室,看到已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村上阳子坐在那里抽烟,宫本在她对面坐下了。阳子微微一笑问道:
“昨天晚上,不知是几点钟,好像是谁吵吵了一阵。”
“大概是清晨3点过后,发现川岛没睡在自己的铺上。”
“啊!”
“他大概喝醉了,跑到二等卧铺车厢去睡了。”
“川岛不至于那么马大哈吗?”
“谁知道啊!上高中时就不太稳重。”
这时,有两个列车员来卖盒饭和茶水。片冈大声喊道:
“要6份饭,6杯茶。”
接着,片冈走进吸烟室,一屁股坐在阳子身旁,把盒饭和茶水分给了宫本和阳子。
“听说川岛不见了?”片冈脸上一副大大咧咧的神情。
“你听谁说的?”
“町田呀!他不放心,又到二等卧铺车厢去找了。真够辛苦的。”
“我也去看看。”宫本站了起来。向二等卧铺车厢走去。走到4号车厢时,碰见町田走回来了。
“还是没找到。”町田说。
“他究竟干什么去了呢?”
“也许喝醉以后,到哪个厕所睡着了。可我们又不能一一打开厕所去查看。”町田摇着头说。
青森到了。
乘客全部下车以后,宫本向列车员讲了川岛的事。列车员听完宫本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说了一句:
“我们找一找吧。”
宫本和列车员一起,从头到尾查看了全部车厢,厕所也全部检查了一遍,但是连川岛的影子也没见到。宫本毫无办法,下车来到站台上。
“川岛这家伙也许睡得迷迷糊糊,中途下车了吧!”片冈说。
“川岛的手提箱怎么办呢?”真优美自言自语地说。
“我拿着吧!”町田说。
这时,忽然传来了车站广播的声音。
“从东京乘坐夕鹤7次列车到达本站的宫本先生,听到广播后,请到车站南口的问事处去!”
“准是川岛这家伙!”片冈笑着说。
“一定是在什么地方下错了车,给青森站挂来了电话,我们在这里等他。”
“很可能。”
“要是川岛来的电话,你好好训他几句!”片冈气呼呼地说。
出了检票口,宫本一个人向站内的问事处走去。
他对柜台前的女职员说:
“我是东京来的宫本。”
还没等她回答,身后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人站起来说:
“你是宫本孝先生吗?”
“是。”
“请到里面来一下。”他说。
这个人与问事处的职员似乎有些不同。
宫本被带到里面。那个男人从口袋里摇出警察证给宫本看了看。
“我是青森县警察局的刑警,姓三浦。”对方有礼貌地说。
“川岛出事了?”
宫本面色苍白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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