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片冈清之的案件中,町田是无罪的?”
龟井问道。十津川摇了摇头说:
“杀死片冈的也许不是町田,但是,他是教唆犯,而且准备氰酸钾的,可能也是他。”
“杀害片冈的计划,也是4月1日乘坐夕鹤7次时制定出来的?”
“看起来,是早已预谋好的。”
“那么说,最后一次谋杀也已经计划停当?”
“是最后一个宫本吗?”
“对。”
“町田的脑子很活。用什么方法杀掉宫本,他当然早已经过一番缜密的思考。”十津川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为什么把宫本放在最后?这是出于偶然吗?”
“我们并不那样认为。也许把他放在最后,只是因为这样做比较容易些。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明白。”
“我们怎么办呢?防止宫本被杀的最好措施就是立即逮捕町田。可正如你说的,照目前情况看,申请逮捕证相当困难。”
“正如我们相像的那样,如果片冈清之是被别人所杀,只要逮住了那个人,大概就可以打开僵局。如果那个供出了町田,至少可以作为同案犯逮捕町田。”
“凡是憎恨片冈的人,我要一个个地进行调查。”
2
十津川把留守的任务交给了年轻的刑警,去找宫本孝了。
宫本将被町田所杀。那么,宫本为什么会成为町田的目标呢?其他5个人又为什么被杀害呢?十津川又如堕十里烟海,漫无头绪。
西本和清水两们刑警在宫本供职的四谷春日法律事务所附近监视着他的行动。
“怎么样?”十津川冲着两们刑警问道。
“宫本在事务所里。”西本在隐蔽的巡逻车里对十津川说。
“没有恐慌的迹象吗?”
“他好像有点心神不定。”
“看来,他仍然搞不清自己为什么将要面临被杀?”
“刚才监视松木纪子的铃木刑警报告说,松木纪子回公寓去了。”
“开始行动了?”
“据说她向饮食店老板请假的理由是头痛。”
“现在该要出事了。”
十津川正说着,清水刑警说:
“宫本出来了。”
只见宫本腋下夹着个公文包,匆匆走出事务所。
他钻进了一辆停在事务所门前的出租车。
“你们跟上他。”十津川说完,穿过马路,进了法律事务所。
春日辩护律师曾因经手重大冤案而名噪一时,现在虽然已经60多岁了,还是满头黑发,看上去精力旺盛。
十津川让他看过证件,春日笑了笑说:
“警察署的刑警不会委托我当辩护人吧!”
“说不定过些时候要来拜托您。在这个不安定的社会里,就是警察也很难生活呀!”
十津川笑了笑,接着说道:
“我想了解一下在这里工作的宫本的情况,他现在有生命危险。”
“我听他讲过。他说,警察警告过他,可他自己却想不出什么原因。”
“但是他的处境仍然相当危险,刚才他出去了,你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吗?”
“刚才他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关于有田事件,要上多摩川去。有田事件是一起民事纠纷。”
突然,春日歪着头说:“怪事。”
“怎么了?”
“那个案子已处理完了。”
春日的话使十津川的脸一下变了颜色。
“他是说去多摩川吗?”
“是的。”
“多摩川的什么地方?”
“我想大概是丸子多摩川。”
“大概?”
“反正说是去多摩川。”
“借电话用一下。”十津川说着拨通了专案组。
值班和年轻刑警接了电话。
“西本他们那边有消息吗?”
“他们被甩掉了。”
“宫本坐的出租车在涉谷的S百货商店门前停下后,他进了商店。乘着混乱,一晃就不见了。”
“妈的!”十津川暗暗着急。
“告诉他们两人,立即去丸子多摩川。”
“早川君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还没有。”
“猎物已经出动,可猎人还纹丝不动,真奇怪!”
3
十津川雇了辆汽车,奔向町田的公寓。
宫本大概是被町田叫出去的。
宫本既然知道町田是罪犯,他为什么还这样唯唯诺诺地听他的话出去呢?
十津川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焦躁不安的感觉。
快到町田居住的公寓时,十津川明白自己不安的感觉是对的。
公寓附近,滚滚浓烟中窜出了一条条火舌。
这里是居民住宅较为集中的地方,火借着风势,不断曼延。
这时,消防车接二连三地赶来。
十津川一下车就朝公寓跑去,可面对扑面而来的炎热,他停下了脚步。
“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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