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中弹算是万幸啦。”
“说得也是。”林点点头。“我先去趟医院,有点放心不下立松。”
“那我们……”
“你们快回去吧。不过,还会请你们再来趟署里喔。”
“知道了。”
“保吕草,也多谢你了。你帮了大忙。”林一手举起。“喔,你们也是,回见。”
林转过身子,走出了大厅。
保吕草替香烟点着火。
“你要来一根吗?”他问红子。
“不了,现在不要。”
“真难得。”
“偶尔也会如此嘛。”
四人走到外头。
除了警方相关人士之外,还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民众。
人行道还有马路对面也有不少人朝这里张望。然而好戏已经结束,没有安可了。
路上也塞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才将金龟车开上大马路。
“学长这台车呀,会不会哪里破了洞啊?”练无看似好玩地说,所幸气冷式引擎还是轻快得一如往常。
四人难得陷入一阵沉默。
回到阿漕庄,已经是深夜一点半。
“红子,我送你到家吧。”停好车子,保吕草接着说。
“好啊,我正有此意呢。”她点点头。
“咦,真是破天荒。”练无说。“那小紫就由我护送回家喽。”
“我跟你不是住在隔壁房而已吗!”然而,紫子却马上笑了开来。“好啊,我正有此意呢。”
“晚安。”保吕草举起一只手。
“晚安。”紫子点了点头。
练无和紫子往公寓的方向走去,红子和保吕草则走向反方向的六画邸那儿。
已经是深夜了。
天上没有月亮,星星很明显。
路上也没车辆经过。
当然,也没有其它的行人。
两人的脚步声重迭在一起,只听得见这同步的脚步声。
谁也没开口作声,脚下的速度走得有些快。
“我说……”
“啊?”红子脸转过来。
“秋野跟红子,你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呃,就是说、有多么亲密吧?”
“完全不会亲密。”
“那、就跟我差不多喽?”
“大概啦,差不多是那样吧。”
“喔,我好失望。”
“啊啊,”红子叹了口气。“今天晚上累坏了。”
“那是一定的吧。”
“毕竟一个晚上就解决了两起事件呢。”
“两起?”保吕草问。
“欵,是啊……”红子一边走着一边说。“保吕草你们到之前,有别课的警官来我家啦。喏,就为了美术馆那起关根朔太展的窃盗事件。”
“啊、是喔……”保吕草点头。
“被偷走的画叫什么来着?”
“嗯,确实是叫《年少友人》吧。”
“没错没错……我告诉警官那幅画的下落啦。”
“红子你吗?”
“没错,就是我。”
“啊、是喔……这样啊……”
“咦?你不想知道画在哪里吗?”
“不会,我不是很感兴趣。”
“我是一片好意才讲的耶,我希望你能坦率接受这个消息呢!”
“啊?”
“真是的,我怎么变得这样爱管闲事?真是怪了,我最近真的怪怪的。”红子摇摇头。“啊啊,再说这种讲话方式也拖拖拉拉,讨厌死了!啊啊,讨厌讨厌。”
“那个啊,你就算单刀直入的说也没关系啦!”
“原本是打算明天去把东西拿走吧?”
“谁呀?”
“你。”
“呃……”
“不过,该打消念头了吧。警方已经严阵以待,你不想被逮捕是吧?”
“啊、哎哎……原来如此,你是这个意思呀。”
“咦?怎么啦?”红子盯着保吕草的脸瞧。
“什么怎么了?”
“你看起来并不是很惋惜呀。”
“因为跟我没有关系啊。”保吕草双手一摊。
“哎呀呀呀……这就怪了。”红子歪着脖子。“我好惊讶呢!这是今天最教人吃惊的一件事了。”
“今天……”保吕草看着手表。“才开始一个半小时呢。”
“难不成是我猜错了?不,那不可能。”
“哎呀,就算是我好了,要是我把那幅‘年少友人’藏在美术大学的展示作品中……是啊,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喔!要是有这么做的我啊,会不会就只是想要看看那画背面的那幅画而已呢?既然有一整晚的时间能够仔细欣赏那背后的画作,已经很够了。接下来,可以说就是比较喜欢哪边而已。再说,我也已经乖乖买了海报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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