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什么?”练无问道。
“我在想是不是别出门会比较好。”紫子坐下同时答道。
“耶?你该不会是在怕画家吧?”练无一边往吐司抹上乳玛琳一边说。
“画家啊……虽然是这样,可是三个人都不在……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在吃面包的时候,果然还是要上头涂满乳玛琳,让它好好融入面包里面,然后就轮到橘子酱上场啦!再厚厚的涂上一层……”
“那看起来热量好高。”
“摄取热量这回事,就是吃饭的目的唷!”
“你真幸福,什么烦恼都没有。对了,我说真的,你觉得犯人为什么会这么做呢?他是在玩呢?还是有某种看到颜色会兴奋的特殊体质之类的?”
“我不觉得他有很明确得这么做的目的唷!”
“不会有下手杀人的人,跟拿油漆上色的人,不是同一个人的情况吗?”
“不会有那种情况的。”练无咬了一口面包之后,摇头说道。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确定?”
“因为名字。”
“唔?”紫子想了几秒。“啊,对了……名字里面带有颜色这个特微,换句话说也就是杀手自己一开始就选好了要杀的对象吧?”
“嗯,不过第三个人还不确定是不是这样就是了。”
“从这个道理,跟名字里面有颜色来看,不就变成杀谁都行了?”
“唔,大概是吧!”
“那种想法好可怕啊!”
“要是犯人选的是名字里有纟字旁的人,我就跟你一样是杀人名单上的同伴了。”
“啊,红子姐的名字也是有纟字旁吧?如果杀死名字里有纟字旁的人,再把尸体用丝线像茧一样一圈一圈捆起来的话,一定很惊人呢!”
“丝线捆人杀人事件。”
“不过,那个跟现在这起像是猜谜游戏一样的杀人事件,是不一样的吧?”
“是吗?我倒是觉得它们还挺像的呢。”
“想法更符合现实一点啦!”
“最早让我想到的,有没有可能犯人其实真正想杀的人只有这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其它杀害的只是为了扰乱搜查的保护色呢?”
“这个,就是这个,”紫子用力点头。“我也想到这种可能性呢!不过,你不觉得这反而又更危险了吗?”
“嗯,而且要是这么做的话,犯人就应该要找更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吧?他应该不会是去翻电话簿,只用名字来决定下手对象的吧?第一个死者跟第二个死者的关系太亲近了,他们彼此认识吧?”
“算了,在没有第三个死者数据的情况下,也没办法就这点来讨论吧?”
“谢谢招待,”练无把杯子放在桌上,双手合十。“份量完全不够就是了。”
“我都请你吃东西了,你还能说这种话吗!”
“看好吃的程度啊。”练无起身。“小紫,你要小心唷!”
“嗯,我会把自己包在绵被里的。”
“你又要睡了啊?”
“当然。”
“今天晚上,你要不要一起到红子姐那里去啊?等到那个时候,电视新闻一定会把事件报导出来,或许搜查行动也会有所进展呢。”
“知道了,嗯,就这么做吧。”
“那我出门喽!”
“你慢走啊!”
5
从被害者携带的东西,确认它是个名为黑田实的男性,三十三岁。死因是击中胸口的那颗子弹。这名被害者遭害的情况,跟第一名被害者,赤井宽的状况极为类似。行凶的手枪是否为同一把,目前正在检查当中。推测被害者死亡的时间,看起来大概是昨晚十一点左右。警方还没有得到有人看到被害者、或者是其它可疑人物等可靠的目击证词。一直到被害人被发现当天的下午三点为止,警方掌握的证据大概就是这样。
祖父江七夏先回到本部参加鉴识班的会议,在这之后,轮到第一课的搜查人员聚集在同一个会议室里,并且简单就目前行动的方针进行讨论。遗憾的是,林由于得出席别的会议而不在场。这是因为警方高层人员正在检讨对于事件报导该采取何种态度吧?
被杀害的黑田实是个自由记者,主要的工作是承接东京的出版社发出的工作。他现在居住的地方是在神奈川县。至于他是什么时候来到那古野的,这几天的行踪又是到那去了,警方还不清楚。他也跟之前的两名被害者一样,单身,没有家人。他的出身地在北海道。现在这个时间点,他的双亲应该正在从札幌出发的飞机上才是。
然而,最让搜查人员感到震惊的,则是被害者的名字。换句话说,就是被喷在尸体上的黑色颜料,跟被害者黑田这个名字的一致性。林会被叫去召开紧急会议,除了针对这一连串异常犯行今后该采取何种搜查方针之外,理所当然的也是为了关于警察对外应该采取何种态度,以及对市民公开的信息,特别是对大众传媒的限制等问题进行讨论,这些举动显而易见的,全是因为非常重视“短时间之内就出现三名被害者”这样的发展而采取的对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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