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目前仍无法确定小雪恐惧的“那家伙”是否就是让司。
“小雪,你父亲应该不是‘那家伙’吧?”
小雪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恍惚地一径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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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原淳的肖像〕9——让司的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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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原淳年表(十七~十九岁)
一九八一·十
(十七岁)继父让司突然失踪,警方接受报案展开调查,在地下室发现沾有血迹的球棒。
十二
小淳踏上死亡之旅,目的地是西湖,捡回一命返家后便经常关在自己房里,有一段时间定期前往精神科医院接受治疗。
一九八二·三
(十八岁)小淳放弃大学入学考,失学后无所事事,曾离家一阵子过着流浪的生活。
一九八三·四
小雪(十五岁)进入白山学园高中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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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末吉(返休刑警,六十八岁)
咦?您就为了那个案子专程从东京来这儿啊?眞是太辛苦您了,来来,请坐。喂!老伴啊,端茶来好不好?您看也知道,我是返休的人了,我们就放轻松聊吧。
来来,虽然不是什么好茶,您请慢用。我们这里啊,唯一的优点就是凉快,您看,那边那座山就是男体山,日光就在那个方向,我是很想带您到处走走看看,只可惜我脚不大方便啊。
咦,您怎么脸色不大好?要不要紧啊?没问题吗?您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哎呀,您也不要太劳累哦。
好好,您说那个案子是吧。虽然那不是一起命案,因为案情脆异,我印象很深哦,当时我就是在大冢署服务的嘛。
那位女士来到局里说她先生失踪了,请我们协助捜寻,当时接下报案的就是我,我听她说明才知道她先生一个星期前就失踪了。
于是我请她塡一些数据,那位女士……对了,应该是叫小松原妙子吧。
案子我们是受理了,不过因为失踪人口众多,我还特别提醒她警方不一定找得到人。
“小松原太太,有些人会因为厌世,一时兴起就离家出走,您的先生会不会也是这种状况啊?”
“别开玩笑了!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先生是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小松原女士涨红着脸气冲冲地这么说了。话说回来,像这种我先生绝不会怎样怎样、或者我儿子绝不会怎样怎样的话啊,都是说话者自己站不住脚的托词,我们干警察的听到都不想听了,因为事实上会干坏事的全是那种先生和儿子啊。
受理报案之后,我请小松原女士先针对她先生可能会去的地方再度确认,当天就先请她回去,我心想应该不会再和她见面了,谁知道两天后小松原女士又打电话到局里来,还指名我接听,要我立刻去他们家一趟。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我不禁这么问,因为她的声音里有一种不寻常的气氛。
“血……,有血……”
她只是一直重复这句,话都讲不清楚。
“小松原太太,您说有血?在哪里?”
“在、在地下室^有、有血迹,你们赶快来啊!”
“您说地下室有血迹?”
我马上带着一名年轻属下前往小松原家,我们抵达本驹込那栋豪宅,小松原女士一脸惊慌失措地站在门前。
“小松原太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她一语不发比了个手势要我们跟她走,于是我们走进玄关穿过一楼大厅,走了一会儿就来到一扇打开的门前,那是地下室的入口 。
“就是这里,这下面有血迹啊……”
她说她很害怕,请我们自己下去,她还说血迹沾在一支球棒上,我们问出大概的位置便往地下室走去。那时已经是十月了,地下室里却非常闷热。
“你有没有闻到血的味道?”我的属下问。
其实我也发现了,那间地下室好像很少有人进去,楼梯下方堆了许多纸箱和旧家具,我们必须侧着身子才走得过去。
根据小松原女士的说明,这栋公馆是昭和初期一名德国人所建造,而那位德国人的书房就是地下室最里面的房间。小松原女士说,她猜想先生可能躲在公馆的某个地方,所以她找遍了整个地下室,结果在那间书房里发现非比寻常的东西。
我们走进书房开灯一看,房间大概四坪大,里头全是书柜,另外还有打字机和书桌,房里空无一人。与其说是书房更像是书库,讲得直接一点就是旧书仓库吧。
“这种地方啊,就算出现好几具尸体也不足为奇吧。”我的属下说。
空气中飘散着微微的老鼠尿味。
“没错。”我边说边四处寻找沾有血迹的东西。“啊,是那个!”
好几本书上沾附着类似血迹的黑色污渍,书桌底下有一支沾到泥巴的旧球棒,上面同样附着黑色污渍。我戴上手套,正要把球棒拖出来,又发现怪东西,没错,就是石头,三颗拳头大的石头同样沾了血迹般的黑色污渍。
就在那时,我发现房门外站着一名高中生年纪的少年,他就是小松原女士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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