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通知警方就可以防患于未然啦。”
“说不定有很多种苦衷呀。”
“其他呢?”
“静江夫人根本是胡言乱语,说自己被盯上了。可是却碰巧给真的犯人盯上了呀。”
“那还挺有趣的哪。”林刑警稍微笑了笑。“不过,她胡言乱语的目的是?”
“为了想要接近保吕草吧。”
“啊啊,原来如此呀。”林刑警不再嘻皮笑脸,接着点了点头。“这倒像是合情合理…还有呢?”
“你也稍微自己想想看好嘛?”
“想再多也没有用呀。”林刑警又笑了。
“与其如此,更应该把目光朝着事实来看。”
“什么样的事实?”
“就是有四个人遇害了。”
“所以呢?”红子歪着头。等了一会儿,林刑警没有回答。“你的正义感那样就算是熊熊燃烧?你非得如此才找得到工作的意义是吗?”
“不是啦。”林刑警摇摇头。“不过,至少有一阵子会从睡意当中清醒过来。”
“你的正义跟你的香烟还真是没什么两样呀。”
“那么我就来问问吧。关于那间密室,你可有些什么答案?”林刑警一边在烟灰缸里熄掉香烟一边问。“像你应该已经有几个想法吧?”
“真不是个高明的讲法。”红子露出微笑。“这个嘛,比方说,让我们假定到现在都还没发现到的犯罪路线是不存在的好吧?”
“啊?你这样假定不要紧吗?”
“要是僵在这里,眼光不会太狭隘了吗。”红子把嘴巴噘着。
“这可不是自杀喔。”林刑警感到颇有兴趣似地说:“还有,说杀人犯还藏在那问房间里是行不通的哟。”
“哎呀,为什么行不通?”红子回了一句。“就算不可能是自杀,也不代表犯人还窝藏在那间房间里的可能性是零呀。”
“这就是你的答案?”林刑警嗤嗤笑着站起身。
“你又那么说了。”
“嗯,也是有还有工作要做的女人…“吧。”
“彩色玻璃的事查了吗?”
“喔,那个圆圆的玩意呀?”
“是的。”
“怎么啦?”
“好啦,我们男人还有工作要做了。”
“如果融掉焊锡的话,说不定就可以从外头把玻璃取下来啦。”
林刑警默默点着头。大概是说不出话吧。
“就算人无法通过,也说不定可以动手锁住正下方的窗户呀。”红子补充说道。“然后…”
“然后什么?”
“犯人不进入房间而下手杀人的可能性也应该检讨吧。”
“远距离操作还是什么的吗?”
“可以想到很多种哩。”
“比方说?”
“搞不好那根塑胶绳本来更长一点。说不定是从远处拉住,最后才剪断的,要不然还可以用马达或是什么卷起来勒住脖子。”
“可是,是谁把它套上脖子?”
“这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小田原夫人自己。”
“对,正是如此。”
“另一个呢?”
“随便谁都可以呀。”
“谁都可以?”
“没错。”红子点头。“如果是趁着静江夫人进入书房以前挂在脖子上的话,那么任何人都有可能下手。她的头发既是长的,况且乍看之下只会当成是项链,只要不特别接近去看的话就不会发现了。”
“慢着慢着,我搞不清楚状况了。”
“嗯,的确。”红子也点头承认。“我现在也只是单纯列出可能性罢了。”
“喔。”林刑警点点头。“我得走了。”
“好的。”
“其他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没了。”红子露出微笑。
8
小鸟游练无又忍住了一个哈欠。
红子回来之后,把刚刚从前夫林刑警那儿获得的情报说给大家听,然而全都不过是把大家所想像的事项加以确认而已,在那之后,一名年轻刑警从二楼下来,向在场的四人再一次进行了简单的询问。绝大部分的内容都是重复刚才问讯时所提的,时间拖得无聊透了。由于这个缘故,练无为了忍住哈欠,整个头都痛了起来。
除了刑警之外,还有一名制服警官在记事簿里书写着什么。练无心想大概是在做笔记吧,但是对方动笔的速度慢吞吞的,看不出来他可以把说的话全部写下来。再加上这次不是一个一个来,而是向待在宴客厅的所有人提出问题,这一点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他猜想这该不会只是在闲扯淡吧。
这会儿待在那里的有保吕草、练无、紫子、红子,再加上从厨房出来的女佣酒本五个人。由于刑警的询问之下,这才晓得她的名字叫做酒本由季子。虽然说她年轻,不过也有二十后半或是三十几岁了吧,是个既清瘦又看来不大健康的女性。酒本频频望向练无,板起了一张脸,大概是对他这一身装扮有什么不爽的地方吧。那种事情在练无眼里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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