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小平好像有点可怜耶…”紫子小声地说道,听起来像是紧张的声音。
练无吓了一跳,因为看到紫子揉了揉眼睛。真是难得,似乎是什么触动了她的感情吧。
“没关系的,你们不知道小平是谁的儿子呀?红子晈着嘴唇微微一笑。“对了,要不要上哪儿去喝两杯?”
“小姐!”根来挥着一只手。
“啊,那么那么就到我房间好了,”紫子突然声音激动起来。“我从老爸那儿拿了一瓶威士忌回来。本来想说找保吕草学长一块儿喝的说,这会儿正好,吃的东西也有喔。”
“小紫,这个你之前都没有提起吧?”练无半开玩笑地说道。“晴天霹雳…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嘛!”
“有才怪哩。”紫子把头偏过去练无那边。
“好!走吧走吧!”红子伸长了一只手做出V字的形状。“根来你怎么样呢?”
“我看家吧。”半点笑容都没有地,根来低下了头。等到脸一抬起来,却是眼睛瞪着练无他们。
第七章 真相大白
What is True?
辛克莱伯父从墙壁的裂缝窥视着外头,等到确定大黑猫远去了以后,便用双手捧着门牙似地呵呵笑了起来。“听好啦,也不知道是哪个祖先说过猫儿将咱们视为眼中钉,这一点儿根据都没有的啦。崇高如咱们这一族,哪里会去做出什么让猫儿怀恨之类的事情哪。啊,我说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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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无雷亭,小鸟游练无、香具山紫子、濑在丸红子三人决定从樱鸣六画邸的院子上走过去。原来到阿漕庄,要穿过院子走到正门才是捷径。没见到尼尔森的踪影,大概早就回去阿漕庄了。
但是,也没有走几步,却又提起还是上哪儿去喝酒好了,这种事也不需要理由就可以轻易变更。都是红子说什么—走到闹街上好啦—给起的头。
“毕竟还是对紫子不好意思嘛。”红子说。
“不行啦,说要去喝酒,可是我缺钱呀。”练无绷着脸说:“呜呜呜。”
“我也没带什么钱。”红子一脸正经地点头。“放心好啦,有可以赊帐的店嘛。”
“以前也这样做,都没有失败吗?”练无说完这话,便跳起来将身子回转一圈。
“小练,你好像精力过剩是吧?”紫子用冷冷的语气说道。“钱的话我有啦。我在老家有要到零用钱,受个伤偶而也有好康的。好!就由我请客吧。”
“不行不行,那样不行啦。我们是要庆祝紫子痊愈的呀。”红子说。
“全郁,”练无嗤嗤地笑着。“就是全身郁卒(注二十九)啦。”
注二十九 红子表示要庆祝紫子“痊愈”,练无拿谐音开玩笑说是“全郁”(原文说的分别是“全快”与“全坏”,前者是完全康复,后者是完全毁坏的意思,两者的日文发音是相同的)。
“你光喝水就可以了。”紫子一只手朝练无呼过去。彷佛料到有这么一着,练无往后一跳,接着做了个后空翻。着地之后还故意夸张地上下耸动肩膀,摆出姿势。“喂,快看,这样像不像?”
“像什么像呀?像白痴一样。”紫子大声说道。“你喔,真的是太自我中心。就是那副德性才交不到女朋友啦。”
“好美的月亮喔。”红子指着左边的天空。
让红子突如其来冒出一句,练无和紫子隔不一会儿都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红子歪着头问。
“啊,没有啦。抱歉。”紫子摇摇头。“因为红子姐有点太不食人间烟火啦。”
“可是,过不久就快要七夕了吧?”红子仰望着天空。“最近银河也不大容易看到了呢。”
‘小时候啊,有叫我们写七夕短笺吧,写愿望之类的(注三十)。”练无说:“小紫写了些什么呢?质实刚健?纲纪肃正?”
注三十 日本习俗当中,一到了七夕就会在五彩短笺里写下心愿等等,装饰在竹枝上。
“你想想那么难的字有人会写嘛?”紫子摇头。“‘执事合宪(注三十一)’是什么?啊啊,是说像根来先生那样的职业符合宪法嘛?”
注三十一 日文当中,“质实刚健”与“执事合宪”的发音雷同,紫子故意装迷糊说成“执事合宪”,而根来机千瑛的职位刚好是一名执事(管家)。
“很冷耶,故意装白痴啊。”练无撇着嘴巴。
“小鸟游在短笺上写了什么呢?”红子问。
“我啊,曾经写了未完成这三个字呢。”
“未·完·成?咦,你是读哪个小学啊?这么老古板。反正要写,干脆写个什么爱拼才会赢啦,一场游戏一场梦啦,要来得更青春如何?”
“我啊,是个神童嘛。”练无抬起眉毛,用斜眼瞧着紫子。“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很谦虚地看自己吧。”
“啊…从这句话感觉你有点秀斗秀斗。”
“我是写希望可以上月亮去呢。”红子说。
“哇!”练无拉开嗓门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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